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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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末屏著呼吸,“陳湛北是不是出了事?” “這位小姐,你既然能打到這個號碼,我知道你和他的關系不一般,但是請你不要再多問。陳湛北很好。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掛了。” “等等——”邱末驀地說道,“如果你不說,我可以去問徐晨曦。” 經歷若干項檢查之后,陳湛北疲憊的睡了過去。他的眉心蹙的深深的。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房間里坐著一個人。室內沒有開燈,他微微瞇著眼。 “誰?”他啞聲問道。 一段短暫的沉默。 “是我——”邱末抽著氣。 “你怎么會在這兒。”陳湛北伸手打開燈,眉色凜起。 一室明亮。邱末有些不適,她沉吟一瞬,“我早上在你家門口看到你出來,就一直跟著你過來。你生病了。”還是這么嚴重的病。她覺得難受,可是偏偏不能表現出來。 “湛北哥,你放心我不會說的。”她怔怔的說道。 陳湛北微微瞇著了眸色,“茗秋,找個人成個家。”他的聲音沉沉的。 邱末身子微不可察的顫了顫,她有些悲涼的勾了勾嘴角,“我這樣挺好的,湛北哥,不是因為你。有一句話怎么說來的,寧可高傲的單身,也不要卑微的戀愛。我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她揪著手指,敘敘的說著。 陳湛北臉色蒼白,看著她的面龐,一時間無話可說。他知道夏茗秋的脾氣,只有她自己想通了,否則誰也無法左右她的想法。 “湛北哥,你剛剛醒過來要不要喝點什么?”邱末知道自己現在什么都做不了,她只是想要陪著他。 陳湛北無奈,“茗秋,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邱末有一瞬的晃神,“你不用為我打算。我自己能過得很好。” “我答應過你哥,可我沒有做到。今后——” “湛北哥,你不會有事的。”邱末驀地打斷他的話。 “茗秋——”陳湛北語氣有些重,“你回去吧。我會讓秦州安排好的。” 邱末的眼圈瞬間紅了,“你不會死的,我不需要你安排好什么。”她的眼淚慢慢的落下來。 死—— 陳湛北聽到這個字,他變得沉默了。 這時候宋輕揚從外走進來。邱末擦著眼淚。 “感覺怎么樣?”宋輕揚問道。 陳湛北抿了抿嘴角,已經恢復了淡然的表情,“還好。輕揚,幫我送送茗秋。” 邱末難言的望著他,最終還是隨宋輕揚走出去。 一路靜默,宋輕揚打量著她,這個女人和陳湛北年紀相仿,不施粉黛,溫柔嫻靜,他怎么都不會把她和剛剛電話里的人聯系在一起。他不想知道陳湛北和她的事,可是他有必要幫她拎清一些事。 “邱小姐,你和晨曦認識?” 邱末呼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剛剛是我一時情急才說出那番話的,你放心,我不會和她說什么。” 宋輕揚挑了挑眉,“這是湛北的意思。” 邱末勾了勾嘴角,“你們男人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行事,可你們想過她的想法沒有。宋先生,您不用送了,再見。” 晨曦醒過來的時候動一下骨頭咯咯作響,她暗暗抽了一口氣。爬起來去洗漱的時候,透過鏡子,發現脖子上竟是吻痕,身上更不用說了。 她刷著牙,腦子里流轉著早晨的情景,陳湛北走之前在她耳邊說什么來著的,她當時睡的迷糊,倒是沒有聽清楚,想著回頭問問他。 上午十點多,她突然接到冷西的電話,電話里她的語氣好像比昨天好了很多。冷西約她一起吃午餐。 晨曦答應。 她提前出了門早早地來到那家餐廳。大學那會,冷西經常帶她到這里開小灶,晨曦環顧著四周,走到熟悉位置。 顧唯安走進的時候,她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顧氏的大樓就在后面一條街,他來這里也不奇怪。再說這里環境清幽,菜色精致,很多人都喜歡在這里用餐。 晨曦收回目光,她拿出手機玩著游戲。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今天游戲一直頻頻出錯。 顧唯安拐彎時猛地看到她時目光霎時頓住了。他稍稍頓了一下和一旁的人打了招呼便又折了回來。 晨曦感到一個身影籠罩著自己時,她微微瞥過頭,從小往上慢慢地抬自己的視線。對上熟悉的面龐時,她有些恍惚。 時光好像停滯了一般。她似乎第一次在他的眼瞳里看到自己,他的眼底沒有煩躁,沒有厭棄。 直到她感到脖子有些酸,她漸漸地收回視線,淡淡的說道,“好巧。” 顧唯安的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身上,他一直努力的讓自己維持著平靜的情緒,“來這里吃飯?” 晨曦點了點頭。她立馬穿著低領毛衣,剛剛進來時,脫了大衣又解了圍巾,倒是忘了脖子間的痕跡。 顧唯安看到那些痕跡時,表情怔了怔,只是一瞬,眼神便沉了,好像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他的嘴角閃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晨曦被他的笑容一刺,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溫水,心口的燥熱漸漸涼了下來。 “你的身體怎么樣了?”顧唯安再次開口。 “還好,一直在吃藥。”她握緊杯子,清澈的桌面印著他的倒影,晨曦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她沉默了一會兒,“上一次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她指的是他去給她送藥的事。 顧唯安不置口否,表情淡淡的。 “伯母——”她澀澀的說道,“她最近怎么樣?” 顧唯安一手靜靜的擱在桌面上,良久才回道,“挺好的。” 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顧唯安看著她,目光微微的閃爍。“我和暖曦離婚了。” 晨曦的手猛地一顫,差點打翻了水杯,心里涌過萬千情緒。 “何必呢?”她呼了一口氣,低低的說道,有些無奈。放不下的過往只能成為一輩子的枷鎖。 顧唯安苦笑,“我只是想扳回正軌。”他的心里有一處丘壑,如深淵一般,無法填滿。 什么是正軌?晨曦不禁暗問。無論誰對誰錯,都回不到從前了。 他看著她,眼底流露出的悔恨與溫柔,讓她的心莫名的一沉再沉。 晨曦抬手看了看時間,11點半了,冷西怎么遲遲不來。顧唯安眼見一瞬間有些空洞,他慢慢站起身來,“我先上去了。” 晨曦下意識的呼了一口氣。 顧唯安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走去,其實他更意愿晨曦怨他恨他,也不要她像現在這樣平靜的與他說著話。 那表示,她的心里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了。 恨一個人說明對他還有一種情感。可她連恨都沒有了。 后來她接到冷西的電話,她遇到了點事,不能來了。晨曦了無趣味地一點意大利面,又喝了幾口羅宋湯。喝湯時,她不免又想到陳湛北做的羅宋湯,喝過他做的,以后再在點這個湯時,她總覺得沒有陳湛北做的好。 結賬時,店員告訴她,已經結了。她蹙了蹙眉,拿出了現金,“麻煩幫我轉交給那個先生。” 收銀員有些詫異,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晨曦莞爾,轉身而去。 顧唯安站在二樓上,半靠在墻壁上,自上而下看著那團身影。不多時,身邊有人站過來。 “既然舍不得為什么不追回來呢?”說話的人正是顧唯安的同學朱遠。他也是后來才知道的,顧唯安和徐晨曦之間的事,如此戲劇化。 “如果她現在不幸福,我拼了一切都會從新爭取她的。”顧唯安輕輕的說道。可是她現在過得很幸福。她有愛她寵她疼惜她的丈夫。 朱遠苦笑。這就是命吧。 顧唯安吸了一口煙,眼前漸漸變得模糊,整個人變得異常的寒冷。 作者有話要說:某些童鞋要吃rou的,介于陳先生馬上要手術了,還是讓他吃一頓rou吧 ~~~捂臉~~~ ☆、65 晨曦和陳湛北通電話時,總感覺到一種說不明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飄飄忽忽的。 陳湛北他剛剛抽了血,臉色郁郁的,他閉著眼,問著她今天做了什么事。晨曦一一的說著,再提到中午吃飯那段,她還是選擇省略了。 只說道,“我想喝你做的羅宋湯。” 陳湛北抿著嘴角,“嗯,等我回去,天天給你做。”可是他不知道有沒有這一天。他的眼角跳了跳。時間有限,他現在幾乎在和時間賽跑,配型一直都沒有結果,他怕等不到。 晨曦郁結的心情終于一點一點的釋然,“這兩天要降溫,你要注意身體,晚上辦公時記得披件衣服。還有,平時吃飯要注意時間,應酬時不要喝太多酒——”她絮絮叨叨的念著。 “我知道。”陳湛北笑了笑,笑過他又蹙起了眉。 兩人一時間安靜的沉默著,電話里只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可是卻出奇的繾倦纏綿。 那一晚,晨曦睡得很不安穩。在漸漸習慣了陳湛北的擁抱,一時間離了他,她還真不喜歡,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不容易在凌晨的時候入睡。 第二天她計劃去看顧母的,雖然她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顧母對她真的是不錯的。 今天天氣難得的出了個大太陽,她打著車去的顧宅。去的時候,顧母和清姨正在院子里曬太陽。隔著鐵柵欄,晨曦遠遠的就看到她們,畫面溫暖的好像定格了一般。 她微微的彎起了嘴角。 院子里放著一張圓桌。顧母和她坐在那兒,面前擺放著清茶,正冒著氤氳的熱氣。 “我以為你忘了我這個老太婆了。”顧母細細的打量著她。 晨曦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怎么會呢。”她看著她。 顧母深深地望著她的眉眼,有些恍惚,遺傳真是件奇妙的事,看著晨曦,她總感覺回到了20多年前。如果溫馨還活著,她們也會這樣坐在這兒喝著茶,聊著天,說著她們的青春。 “伯母——”晨曦輕輕喊道。 顧母伸出手,“晨曦,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和你母親是同學,也是好友。” 晨曦雙眼猛地睜大,她暗暗的攥緊了拳頭。“怎么會?” 室外的風暖暖的吹拂著,帶著芬香。 顧母微微瞇了瞇眸子,看著她的樣子,“當年你被徐和平接回來時,我才知道你的存在。” 晨曦的喉嚨一瞬間被堵住了,“暖曦說當年是我mama插入徐和平和陳湛南之間的。” 顧母的嘴角動了動,“感情的事不是先來后到。湛南雖然和你父親從小相識,可是徐和平對她就是少了一份男女之情。”勉強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