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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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輕輕恩了一聲,其實這還是她第一次孕吐。這孩子一直都很安靜,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她有些出血外,這一個多月,她倒是很好。 她抹了抹眼淚,朝著露出一個干干的笑,“媽,我沒事。” 陳母抿了抿嘴角,沒再說什么。 晚飯晨曦沒有什么胃口,她只喝了一點鯽魚湯。 陳母見她吃的這么少,夾了一塊肘子到她碗里,“多少要吃點。” “mama,我真的吃不下了。” “哎,你看看你現在瘦的,90來斤,太瘦了。” 晨曦也不想,可是她就是養不胖。其實她自己都有些擔心。 小周說道,“您放心,夫人雖然瘦,但是目前各項指標都是合格的。” 陳母望了望她,沒再說什么。 陳湛北十點多彩會的家。他已經知道陳母過來的事。晨曦這會已經睡著了,他輕輕進了房,看著床上微微隆起的一團,他放輕步子,坐到床沿。 睡夢中的她,眉心淡淡的蹙著。 陳湛北微微嘆了一口氣,指尖劃到她的眉心,輕輕的順了順。手慢慢的覆到晨曦的小腹,那兒依舊平坦,似乎看不出那里正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晨曦現在每天都要照鏡子,可是小腹幾乎沒有變化,她的擔憂陳湛北都看在眼里。 陳湛北到客房時,輕輕敲了幾下,就推門進去了。 陳母坐在床上,手頭正翻著書,見他進來,微微抬眸看了眼,“回來了。”她合上了書。 陳湛北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目光對上他的母親。 燈影下,他看著自己的母親,雖然保養的很好,可是還是在慢慢的老去。 “湛北,晨曦懷孕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要瞞著我們?孩子都兩個多月了,我們才知道。在你心里我們究竟在什么位置?”陳母越說越氣。 陳湛北默了一瞬,等她的氣焰慢慢的淡去,“媽,如果我說這個孩子保不住,你還會來嗎?” 陳母的臉色霎時僵下來,眼里難以置信,“怎么會?” 陳湛北平靜說道,“上一次流產對她的身體損耗太多,這半年,她的身體還沒有復原,其實一年內她都不可以懷孕。” “那你——” 陳湛北瞇了瞇眼,“她為什么想懷孕,一方面是因為她心里始終念著那一個孩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希望通過孩子來緩和大家的關系。”他抿了抿嘴角,“暖曦被燙的那一晚,在廚房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話鋒一轉,他的語氣立馬冷下來。 陳母嘲諷的扯了扯嘴角,“她都和你說了?這丫頭——” 陳湛北眸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眼神如刀鋒一般,下巴繃得緊緊的,“她什么都沒有和我說過!”他的每一個字緩慢而沉重,帶著壓制的怒意。 陳母微微張著嘴角,喉嚨間卡著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從那一晚開始她就有些不對勁。”陳湛北緊握著手,骨節泛白,那森冷的眼神,連陳母都覺得陌生。“她和暖曦一樣,只有20多歲,可是她受的罪還少嗎?” 顧唯安的事,是她這一生都不會消去的傷疤。時過有時候并不會境遷。 他疲憊地閉了閉眼,“媽,我希望您這次過來不要再刺激她了。” 陳母聞言驚愕的望著他,好像不認識他一般。 陳湛北長嘆一聲,“她不是銅墻鐵壁。暖曦哭您舍不得,誠然晨曦難受,我也會心疼。”那晚上,她以為他睡熟之后,偷偷的在被子里哭泣。一夜,兩人都沒有睡。 她以為他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還沖著他甜甜的笑著。陳湛北看著她嘴角的笑,心臟好像被什么挖去了一塊。 言盡于此,陳湛北站起身來。 陳母的一心瞬間拔涼拔涼的,氣的渾身發抖,這就是她生的兒子。 **** 顧唯安不知道今晚喝了多少酒,公司的效益越來越好,今晚上的慶功宴,不少人來敬他酒,他都來者不拒。最后喝的胃都沒有感覺。 司機問他去哪里時,他不知不覺就報了這個地方。他和她曾經的家。 他半倚在沙發上,頭疼欲裂,胃灼熱的難受。他握緊著手,忽然感到他的身邊坐了一個人。 “晨曦——”他幾乎是費力的吐出她的名字。 許久,一個聲音回道。 “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她。” 顧唯安大力的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稍稍清醒,他吃力的坐正身子,睜大了眼角望著眼前的人。 不是她啊。可是又怎么可能是她呢?她這輩子都不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了?顧唯安咽了咽喉嚨,喉間一片腥甜。 “你不是她。”顧唯安又重復了一遍,他揉了揉眼,“和她結婚的那些日子,每一天我都很煩。我知道她小心翼翼的避著我,可是越是這樣我心里還是嘟著氣,我把氣肆意的撒在她的身上。以至于,她見到我時眼神里都帶了幾分恐懼。” “我喝醉了,她喂我喝蜂蜜水,怕我著涼,半夜出來替我蓋毯子……”他劇烈地咳了兩聲,眼淚都要咳了出來了。 “她懷孕了。”徐暖曦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聲音似乎很遠。顧唯安聽得不甚清晰。“你說什么?” 徐暖曦挑了挑眉,“徐晨曦懷孕了。”她稍稍提高了聲音。 屋子里像是有了回聲一樣。 “懷孕啊?”顧唯安喃喃的重復道,“那很好啊,很好啊。”他的眼圈漸漸地殷紅了,肩頭顫了顫。 暖曦傾身向前,跪在他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緊緊的,“唯安,忘了那些好不好?忘了晨曦,忘了那個孩子……”她咬了咬牙,“你對她那根本不是愛。” “你只是覺得自己虧欠了她。” “是啊,我是虧欠了她,這一輩子我都還不清了。所以——”他頓了頓,“暖曦,我們離婚吧。” “不——”暖曦猛地拔高了聲音,她的臉色滿是倔強,“唯安,你是愛我的。你不能這樣對我——” “這樣將就的婚姻還有意思嗎?暖曦你不累嗎?”顧唯安滿臉的沉重。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她捂住了臉,淚水滑下來。 顧唯安怔怔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第二天,他回了顧宅。這段時間,只要有時間,他都會回去陪母親。 今天一回去,就看到客廳擺放了好幾個大盒子。清姨幫著他媽在整理,他走了過去看著很多中藥。 “媽,這是做什么?” 顧母抬首望了望他,轉頭對清姨說道,“你也忙活了一早上了,去休息一下吧,讓唯安幫我。” “這是什么藥?”顧唯安拿來看了看。 “準備寄給晨曦的。”顧母勾了勾嘴角,“那孩子懷孕了,這些是清宮里的太醫傳下的安胎藥。上一回——”顧母的話止住了。 顧唯安手頭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顧母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你們的事都過去了,唯安,凡事都要往前看。我想晨曦也是希望看到你幸福的。” 顧唯安勾了勾嘴角,“媽,這些東西您要寄過去?” “嗯。一會兒打電話讓快遞公司來取。” 顧唯安默了默,“我過兩天要去一趟s市,到時候我帶過去吧。” 顧母的眉心微微蹙了蹙,有幾分猶疑,“唯安你——” “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順路而已。” “那好,我正好剛給她打了一件羊絨毛衣,你也一并帶去過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下面可能會撒點狗血什么的t^t 蔓蔓今天去看致青春了,嚶嚶嚶,我的青春早就不知道飄哪了t^t過程中還抹了淚,淚點低沒辦法 ☆、52 顧唯安把那三箱的東西先搬回自己家去了。其實他心里挺不好受的。人總在失去之后才會去惋惜,去后悔。可是終究這個世界是沒有后悔藥的。 當初和離婚,一切都很快。她走的急,很多東西都沒有搬走。前些日子,顧唯安在她的房間發現了衣柜最底下的格子里還留著一件嬰兒肚兜。他不知道晨曦是忘了,還是不想要了。 顧唯安那天足足坐了三個小時,不言不語,只是握著那件肚兜,仿佛看到了遙遠的未來一般。 可是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他的嘴角苦澀的揚了揚。 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當初那個孩子還在的話,或許他和晨曦的這個家還能維持下去,或許,有一天,晨曦告訴他真相。 只是,這個世界從沒有如果。 他死死捏著肚兜,最后找個袋子把肚兜給收好了,如對待一件珍寶一般。 他去s市的那天,大雪已經飄了整整一天。沸沸揚揚的,雪花如鵝毛般大小,車子開在高速半路上,就堵了起來。 他干干的坐在那兒。手機響起來時,他任由它響了許久才接了起來。 “什么事?” “顧唯安,你又去看她?”徐暖曦無法抑制的嘶喊起來。 “我去出差。沒什么事,我掛了。” “出差?你們公司的人都死光了,都讓你這個總經理去……” 顧唯安沒有一絲猶豫掛了電話,又拔了電池。 世界清靜了。 到了s市天已經完全黑了,地上積了厚厚的雪。他的車開到晨曦現在居住的那條街,只是沒有再行動。顧唯安靜靜的看著窗外,臉色滿滿的疲憊。冷風蕭瑟,光禿禿的樹干上壓著積雪,不時隨風飄落。雪花紛飛,折射出潔白的光。 雪光再亮,終究冰涼。 陳家。 陳母正在樓上休息。晨曦因為懷孕的關系,陳湛北現在和她搬到樓下住了。小周陪著她,在客廳里做一些簡單的運動。 “你看,路上都積了雪了。”晨曦輕輕的說道,嘴角帶著淺笑。“真漂亮啊。” “是啊,很多人喜歡下雪,可是又怕雪后出行不便。”小周嘆了一口氣。 晨曦撲哧一聲笑了,“我讀大學那會,每到下雪天,課堂出勤率就超級低。” “你們老師不考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