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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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姚薇薇挽著席辰, 徑直走到了一位卷發(fā)碧眼的中年男士面前,微笑著問好:“你好,勞斯先生。” 后者看了一眼二人,視線在姚薇薇的臉上停頓片刻, 聲音中帶了抹遲疑:“你是......密斯特姚的女兒?” “沒想到勞斯先生還記得。”姚薇薇禮貌地頷首。 對方居然能夠認(rèn)出自己, 她確實有些驚訝, 畢竟上一次跟隨父親見到勞斯先生,已經(jīng)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顯然, 商人的記憶力都很不錯。 勞斯先生顯然并不意外姚薇薇的突然出現(xiàn), 笑了笑道:“如果不是姚小姐的變化太大,我想我還會更加確信一些。” 見對方態(tài)度如此從容,姚薇薇索性也開門見山:“那么,想必勞斯先生也已經(jīng)知道我今日的目的了?” 既然梁茂盛已經(jīng)見過勞斯先生, 對方此時肯定也已經(jīng)知道了益生商貿(mào)的生產(chǎn)線出了問題。雖說勞斯先生同姚廣勝已經(jīng)合作了許多年, 但在商言商, 姚薇薇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因為這場差錯舍棄自己的利益。 果然,勞斯先生緊接著便點了點頭。 “如果姚小姐今天是來同我說延期交貨的事,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不能如期交貨, 就是益生商貿(mào)毀約在先。根據(jù)合同, 我有權(quán)直接取消這筆訂單。” 他的確更喜歡和密斯特姚打交道, 但這不代表他會因此放棄應(yīng)得的利益。益生商貿(mào)無法如期交貨,而趙氏又給了自己更有誘惑力的條件,他很清楚該如何取舍。 “勞斯先生,益生商貿(mào)的確出現(xiàn)了一些變故,需要延遲一個月交貨,這個消息,想必是梁茂盛告知你的吧?” “那又如何?” “我想, 梁茂盛給您的貨價還比益生商貿(mào)低了一成,是嗎?” 趙氏想要搶生意,卻不可能不想要多賺錢。既然還有趙家人的壓力在,梁茂盛這個老狐貍肯定會給出一個恰好符合對方心理,能夠讓人心動的價格。 勞斯先生并沒有直接回答姚薇薇,而是反問到:“姚小姐這么問,是也想要跟我談價格?” 要知道,他已經(jīng)和益生商貿(mào)合作了許多年,但姚廣勝卻從未在價格上再讓步過。 如果這次能夠借機用更低的價格簽下合同,他倒是也愿意繼續(xù)同益生商貿(mào)合作。 既然姚廣勝沒有親自出面,說不定這位姚小姐會好說服一些。 可出乎勞斯意料的是,姚薇薇竟然搖頭否認(rèn)了。 “不,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您,等到趙氏出貨那天,必定給不了您這個價格。不僅如此,恐怕還會比益生商貿(mào)高出至少一成。” 她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猶豫。 勞斯先生抬了一瞬的眉,認(rèn)真地審視著眼前的這位年輕女孩:“哦?姚小姐,你又憑什么肯定趙氏無法以這個價格出貨?” 姚薇薇笑了笑:“如果勞斯先生想要知道原因,我想我們可以仔細談?wù)劊X得呢?” 益生商貿(mào)若是延期交貨,對方可以根據(jù)合同毀約,轉(zhuǎn)而和趙氏合作。同樣的,若是趙氏無法出貨,勞斯也可以再次毀約,轉(zhuǎn)而繼續(xù)和益生商貿(mào)合作。 只是,在明知道最終結(jié)果的情況下,一個聰明的生意人顯然不會去兜這么大的一個彎子,率先放棄合作多年的益生商貿(mào)。 勞斯先生看了看一旁的助手,思慮片刻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可以。” ....................................... 會議廳里,姚薇薇和勞斯先生對立而坐。 席辰?jīng)]有陪她一道進會議室,而是在外等她。 “梁茂盛之所以許諾您這個價格,不過是因為趙氏拿到了特惠關(guān)稅的資格,可是勞斯先生,不出半月,趙氏的特惠關(guān)稅資格便會被取消。” 趙家急需要錢回穩(wěn),比益生商貿(mào)低一成已經(jīng)是梁茂盛能給出的最低價格。如果失去了特惠關(guān)稅的資格,趙文安也不可能接受梁茂盛給出一個無法回籠資金缺口的價格。 畢竟,價格一旦定了,想要再漲價可就難了。圍繞著價格出招,從來都是下下策。 聽到姚薇薇的話,勞斯先生稍頓了頓,又笑著道:“可我又憑什么相信,姚小姐不是在信口開河呢?若是同益生商貿(mào)重新簽約,而趙氏半個月后安然無恙,我豈不是會虧損一大筆錢。” “趙氏背靠的是陸家,而我這里,剛好有一份東西。勞斯先生的中文不錯,我想這份東西您也可以看得懂。” 姚薇薇將一個信封從包里取出,遞給了對方。 勞斯先生接過信封打開,看過了里面的內(nèi)容后,臉色忽然沉了沉,卻沒有說話。 姚薇薇知道對方已經(jīng)起了顧慮,乘勝追擊道:“當(dāng)然,僅靠這份證據(jù),陸家或許也不會徹底垮掉,但如果深陷漩渦時又有人趁火打劫幫助敖家上位,恐怕便不一樣了。” 畢竟,敖局長當(dāng)初只差一點就能拿到財政司長的位子。 勞斯先生放下手里的東西對上姚薇薇的視線,似乎是還在考慮她話中的這個可能性。 會議室里陷入了寂靜,看著對方不露聲色的模樣,姚薇薇暗道:這位勞斯先生果真是位老狐貍。 眼下這一言不發(fā)的態(tài)度,分明是想要試探姚薇薇是否會按耐不住同樣降價。 雖說姚薇薇手里的這份東西,讓勞斯明白了繼續(xù)和趙氏合作的確有很大的風(fēng)險,但就算趙氏無法按商定的價格交貨,他虧損的也只不過是時間罷了。這么大的訂單,就算等到陸家和趙家出了事,屆時再轉(zhuǎn)而同益生商貿(mào)合作,對方也很難會拒絕自己,這才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趙氏的價格畢竟低了一成,若是姚薇薇始終不肯在價格上讓步,又沒那個本事一舉拉下陸家呢?那眼下的一切,不過都是心理戰(zhàn)罷了。 妥協(xié)降價是不可能的,猜到勞斯心中的打算,姚薇薇只能在心中長呼一口氣,最后說到:“如果勞斯先生還有想法,那么......在隔壁等我的那位先生,他姓席。” 她自然有其他的方法說服對方,可那些個長篇大論,都不如刷席辰的臉面來的直截了當(dāng),且有效。 果然,姚薇薇這話說完,勞斯先生便搖頭失笑:“姚小姐,你真的很聰明。好吧,不論陸家如何,我都同意和益生商貿(mào)重新簽訂合同。” 姚薇薇有這份能夠讓陸家聲名狼藉的證據(jù),大抵也能夠支持敖局長取代陸鵬巖,但她也不一定真的愿意勞心費力給敖家做嫁衣。 生意上的談判,不過是揣測對方的底線,互相出牌罷了。顯然,姚薇薇的牌底足夠讓他放棄那一成還未落實的利潤。 “既然如此,明日我會將新的合同奉上。勞斯先生,我們合作愉快。” ....................................... 送走了勞斯先生和他的助手,姚薇薇才穿過總統(tǒng)套房的小走廊去了隔壁房間。 她包下的房間是一個足夠大的套房,包括一個獨立的小型會客廳。方才她和勞斯先生在會客廳談話時,席辰一直在隔壁的休息室等她。 此時他安閑地坐在沙發(fā)上,似乎心情頗好的樣子,令姚薇薇心下一陣狐疑。 她走至沙發(fā)旁坐下,然后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了桌上。 席辰順著她的手瞧去,這才抬了抬眸,輕笑一聲:“陸鵬巖父子倆恐怕想不到,陸家居然還被你抓了這么一個把柄在手上。” 信封里面是幾張照片和一條手帕,確是能讓陸家父子身敗名裂的東西。 姚薇薇迎上他的視線:“我方才借用你的名頭和人談條件,你不生氣?” 她也是從走廊過來時,才發(fā)現(xiàn)席辰并沒有關(guān)門,所以剛才她的話,他想必也聽了個全。姚薇薇有些費解,怎么這人被她借著名頭狐假虎威了一番,卻好像心情好得尾巴都要翹起來了似的。 席辰突然勾唇,一雙深沉的眸子定定望著她,反問道:“薇薇,我為什么要生氣?” 他分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同她扯上些關(guān)系來穩(wěn)固地位,原本她在泰森面前同自己撇清關(guān)系時還覺得有些不爽快,甚至還遲疑了下自己是不是誤解了她的意思,直到剛剛才又堅定了起來。 姚薇薇還沒見過他情緒如此外露的時候,此時他嘴角含笑,朦朧的燈光打在他線條流暢的側(cè)臉上,襯得他精致俊逸的五官愈發(fā)得好看。 冷白色的臉上不見毛孔,皮膚看起來似乎比她還要好。 到底是她挑中的人,這張臉……實在讓人很想好好動手□□一番。 對視一會兒,姚薇薇收起對這人好皮相的那一丁點嫉妒,繼續(xù)道:“好吧,你確實也沒什么可氣的,這份東西,想必于你也有用。” 既然已經(jīng)知道陸家和袁家私下勾結(jié),陸家自然不能久留。這份東西既能夠除掉陸家,又不會不打草驚蛇。眼下訂單已經(jīng)拿了回來,這東西什么時候用,也可以交給他決定。 席辰心下倒是直接將她的意思歸為了她對自己的關(guān)心,視線柔和了些,點頭過后又頓了頓道:“眼下你截胡了梁茂盛的單子,趙氏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留他了,今日可是心滿意足了?” 視線交接,姚薇薇狡黠地眨了眨眼,纖眉下的秀眸流光煥彩閃著光,搖搖頭道:“心滿意足?喏,那恐怕還差一件事吧......” 她正待說些什么,卻被突然傳來的一陣敲門聲給打斷—— “您好,您定的紅酒到了。” 姚薇薇揚了揚眉,來了—— 她率先起身去開門,從服務(wù)生手中取過了自己一早便定好的紅酒。 然后扭過身來,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那個男人,嘴角的笑意味深長—— 確實還差一件事,自己今天......一定要把這個男人給睡了。 第83章 雖然席辰上次只不過是在裝醉, 可姚薇薇卻仍舊敏銳地察覺到一個事實—— 席辰這人……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沒什么酒力。 畢竟以往在一起時,他就滴酒不沾,且堅守得有些固執(zhí)。 在這件事情上如此堅定的一個人,即便不會一口就醉, 幾杯下去估計也醉了。 只是姚薇薇沒有想到, 真正醉酒以后的席辰......就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雖然仍舊保持著刻在骨子里的體面和矜貴, 沒有叫嚷著撒酒瘋,也沒有如上次一般昏睡過去, 可那雙攝人心魄的烏黑雙眸卻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失去了平時的精銳。 他目光失焦地坐在那,不言不語,竟然有幾分說不出的......可愛。 姚薇薇看了看席辰面前那早已經(jīng)空了的紅酒瓶,水靈明亮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為了今晚能成事, 她可是特意定了一瓶度數(shù)最高的干紅, 眼下席辰已經(jīng)被她灌了七八杯下去, 所以這回是......真醉了? 見對方靜坐了五分鐘都沒什么反應(yīng),姚薇薇這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開口問到:“席辰, 你怎么了?” 聽見她的話, 席辰那對夜空般烏黑的眸子中透著出一絲迷茫,抬了抬頭看向她,動作卻顯得有些遲緩。 他努力回了回神,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扶上了額頭,輕搖了幾下后,終于讓自己略微清醒了一分,而后回到:“我......頭有些發(fā)暈。” 席辰確實感覺自己的頭暈沉沉的, 仿佛有千斤重,整個人都有一種飄蕩在云端的失重感。 他知道薇薇方才一直在給自己倒酒,也知道自己喝了不少的酒。 從幼時開始,父親就反復(fù)叮囑他說喝酒誤事,他也從不貪杯。可是不知怎地,一對上她那雙剔透的亮眸,那些拒絕的話就全部被堵在了嘴邊。 注視著神情越發(fā)恍惚的席辰,和他那朦朧失焦的雙眼,姚薇薇繼續(xù)問到:“那你還知不知道我是誰?” 要是這廝已經(jīng)醉得認(rèn)不清人,她倒真的有些下不去手了。 雖說她的確是想要把席辰灌醉些,可也沒想把他灌得這么醉啊。誰讓他上次故意在自己面前裝醉,這才搞得她一瓶酒倒完了又倒,最后成了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