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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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一口氣:“說的沒錯,你并不需要把你和陸帆的事告知我。” 說完之后,就伸出手,拿過放在床頭柜的毛巾,擦掉了自己側臉上被她涂抹上的口紅。 席辰的確是很少喝酒, 可也不是寥寥幾杯紅酒就會醉的酒量。 他確實是想要借機試探她的底線,想要讓她放松對自己的那份警惕,也想知道她面對陸帆時,是不是也會像對待自己一樣狠心。 那個人,的確讓他在意極了。 可席辰最后還是放棄了,不再去追究答案。因為如果答案是他不想知道的,他怕是只會做出讓她厭惡的事情。 他的回答,倒讓姚薇薇有些意外了。 姚薇薇略一揚眉,開口道:“席辰,我想我還是應該告訴你,現在的我并不想結婚,哪怕是找人入贅。無論你做什么,都只能是無用功。” 她怎么會不知道,席辰這段時間的目的是什么。 席辰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么薇薇,你方才又為什么要盯著我看?其實你面對我時,也并不是無動于衷的,是不是?” 他緩緩低了下頭,與她雙額相貼,兩人靜靜地對視著。 姚薇薇沒有避開他的目光,反而笑了笑,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白玉般的手指撫上了他的側臉,視線在他精美的五官上游移。 “那是因為我發現,自己的確很喜歡你的這張臉。甚至......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保持那種沒有束縛的開放性關系。” 她將這話平靜地說完,席辰就抓住了她那只覆在自己臉上的手,漆黑的雙眸中,情緒也開始變得復雜。 “薇薇,你不相信我是愛你的。可是我們之間,從開始到結束,全部都是由你說出來的。” 姚薇薇的確比他更會表達喜歡和愛,以至于在別人眼中,都覺得她十分喜歡他。就連席辰,也陷在了她營造出的美好之中,對她“深厚”的感情深信不疑。 可若是刨除掉那些直白的舉動和表述,席辰覺得,他的感情顯然比她要更深。姚薇薇剛剛的話,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杯明明白白擺在眼前的毒藥。 姚薇薇也知道,以席辰的性子,想必很難接受她的這種提議。 她默默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出聲道:“當然,我的提議,你可以拒絕,不過......” 姚薇薇聲音一頓,揚起了眉,雙眸明亮,那惑人的笑容里還帶有一絲挑釁。 她低聲道:“席辰,你現在......想要親我嗎?你可以否認,但是你的眼神從頭到尾都在告訴我,你很想親我。” 唇瓣微張,訴說著蠱惑人心的話。 話音才剛落,鮮艷的紅唇上就覆上了有些熟悉的柔軟觸感,整個人都被束縛進他有力的臂彎之中。 他的手掌移到了姚薇薇的后腦之上,使她的身子更加貼向了他。姚薇薇唇角一彎,伸手攬上了他的脖頸,同樣不甘示弱。 她是不會逼他答應自己,可也沒說不會使美人計誘惑,讓他主動妥協。何況,今天先使了一出美人計的人,分明是他。她這般,也算是有來有往了。 姚薇薇可以讓自己大方地承認,席辰使的一出美人計,確實讓她發現,席辰仍然對她有吸引力。如果他想從她這得到這一個答案,撒謊否認并不是姚薇薇的風格。 席辰的眼神沒有掩飾,他想親她。而姚薇薇,確實也想占他的便宜。 或許是憋得太久,席辰的這一個吻熱烈又綿長。 微涼的薄唇含住她的唇瓣,無聲地貼合探索,攫取著她的香氣。口腔中還彌漫著紅酒的甜味,又像是另一種誘惑,引著他深入。 兩個人本能地親吻著,唇齒交纏。最初的激烈過后,席辰的吻開始變得溫柔起來,落在姚薇薇的鼻尖和眼睛上,癢癢的。 結束后,席辰仍就沒有放開她,而是貼上了她的耳側問到:“如何,姚小姐?你還滿意嗎?” 姚薇薇并沒有回答他,而是趁著他分神之際,突然掙脫了他的手臂站了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和頭發。 然后含笑看向他—— “還算不錯,不過作為partner,下次可以精進一些。今日時間已經不早了,父親還在家中等我,我先走了。” 【本文獨家首發晉江文學城請寶寶們支持正版盜文可恥】 ...................................................... 姚薇薇前一天剛占了席辰一回便宜,第二天,就從整個上海灘消失了。 對于席辰來說,她走的無聲無息。那日過后,她的態度就好像是無事發生一樣,沒有聯系過他,兩人的關系也依舊看不出有什么改變。 當席辰終于按耐不住,去益生商貿尋她時,才知道因為南京的益生百貨公司要開業的事,姚薇薇已經去了南京。 那日,他沉著臉從益生商貿走出來時,實在是搞不懂,姚薇薇的這一出是什么意思。席辰甚至忍不住懷疑,兩人先前的那個吻,難道也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境? 他想過去找肖清越詢問,卻又覺得他現在和姚薇薇的關系似乎難以開口,于是只能作罷。 就在席辰因為姚薇薇的不告而別有些心煩意亂時,突然接到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邀請。 “席少爺,今日請你過來,是否有些冒昧?” 酒店包廂里,偌大的飯桌之上,就只有姚廣勝和席辰兩個人,面對面坐著。 收到姚廣勝的邀請時,席辰的確有些意外。但實話說,他其實早就想要單獨來見她的父親了。 這會兒聽到姚廣勝的話,席辰略一點頭,禮貌回到:“姚先生多慮了。您是我的長輩,邀我過來交談,自然是我的榮幸。” 姚廣勝朝他和氣一笑,不動聲色地繼續道:“其實上次虞家的宴會過后,我一直都想單獨和席少爺談談。聽說,席少爺是薇薇在英國時的同學?” 他姿態從容地抿了口茶,看向對面的席辰。 席辰平靜回視:“她是這么跟您說的嗎?” “難道席少爺還有其他答案?”姚廣勝不答反問。 這話一出,席辰就明白了,姚廣勝分明就已經知道了他和姚薇薇的關系。 所以席辰也并不迂回,直接回道:“我和薇薇,在英國時曾交往了三年。在回國之前,我就已經準備好了上門提親的事。而回國之后,家父也曾想和我一道上門提親。” 姚廣勝聞言笑了笑,眼神卻淡淡的:“可是據我所知,席少爺和薇薇早就已經分手了。” 姚薇薇回國之前,也曾跟姚廣勝寫信提起過,她在國外交往了一位男友。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她并沒有交代對方的家世背景。 后來姚廣勝問起時,姚薇薇卻話有隱瞞,最后更是道已經和對方分手了。可是姚廣勝始終不知道她那位男友的真實身份,一直到虞家宴會那日才恍然。 姚廣勝向來不是一個古板的父親,也不覺得年輕人的交往分手有什么不妥。可是知女莫若父,即便姚薇薇不說,姚廣勝也覺得兩人的分手并不是好聚好散。 此時,姚廣勝的目光中已經帶了些壓力。而席辰毫不避諱地對上了他的視線。 “是,我們分手了,但這并不影響,我仍然想要娶她。” 姚廣勝聽罷,神色一凜:“可在我看來,席少爺和薇薇并不合適。不說薇薇現在已經沒有了這個心思,就是席少爺你,又如何能證明你想娶的是她,而不是她身后的益生商貿?” 第77章 席家已經是除袁維廷之外實力最強勁的軍閥, 并且席家現在缺的也不是兵,而是錢。 袁維廷默許了外國人在北邊售大煙,更從中獲得了不少人暗地里獻上的回扣。除此之外,他娶回家的那些女人, 每一個都是有些背景的。 雖說兒子們為了爭權互相陷害的事不少, 但他的每一個姨太太, 都在爭相給袁家摟好處。 席世濤卻不一樣,他不過是靠著所謂的義氣收獲了下屬們的忠心, 其實并沒有袁維廷那么的圓滑世故, 能處理好各方關系,更不愿在老百姓身上薅羊毛。 姚廣勝的這個想法,其實不無道理。袁維廷這兩年蠢蠢欲動,姚家有錢, 而席家絕對也需要一大筆錢。 面對姚廣勝的懷疑, 席辰淺笑道:“其實不管怎樣, 對您來說,我都無法證明。畢竟,誰都無法強求其他人相信自己的話。” 既然知道他的辯解, 在姚廣勝眼中可能只是無謂的爭辯, 那么他說什么都是沒有說服力的。 席辰說完這話, 姚廣勝老練的目光中終于出現了點不同的興趣。 他雙手合十放在桌上,啟聲道:“席少爺,我知道前不久袁方仁的事,你幫了薇薇。作為父親,我很感謝,也可以接受你的一個條件。” 姚薇薇想要做的那些事,姚廣勝一向不會干涉她。他雖是一個寵愛女兒的父親, 但卻不是一味地溺愛。所以姚廣勝只會站在姚薇薇的背后默默地看著她,卻不會出手相助。 即使知道梁茂盛會是女兒的威脅,他也不會出手將梁茂盛等人收拾出益生商貿,更不會插手女兒和趙家之間的交鋒。這都是姚薇薇需要自己經歷的成長,他若出手了,姚薇薇便永遠無法打破他對益生商貿的影響。 可是,這不代表姚廣勝不知道姚薇薇的事。趙家、陸家和袁方仁做了什么,姚廣勝都一清二楚。 他現在說要答應席辰的一個要求,也是因為席辰做的事,變相地幫姚家解決了后續的麻煩。 “姚先生,我現在提出的條件,只會是您無法達成的。所以......今天的這個條件,還是先存在您這兒,您意下如何?” 姚廣勝靜靜打量了席辰片刻,看著他始終未變的神情,最后點頭道:“可以。” ........................................................ 姚薇薇到南京已經兩天了,明日便是南京這家益生百貨開業的日子。 她并非刻意戲耍席辰,更不是撩了人占完便宜之后玩消失,這趟出差是早已經安排好的,只不過是誤打誤撞趕了巧。 姚薇薇不知道席辰這幾日的難耐和胡思亂想,也不知道姚廣勝已經背著她找上了人想要驅趕。她這兩日一直忙著開業前的部署,根本沒有其余的閑暇。 畢竣正在跟姚薇薇匯報著事情,這回出差,他們住在了南京的揚子飯店。 “大小姐,百貨公司開業前三天的免費露天電影票,前面一共發出去了幾千張,您吩咐的其他優惠券也都已經發沒了。” 姚薇薇點點頭:“嗯,不過開業的前幾天,一定要讓保安們多注意一些。另外,讓人去盯著些陸家。” 陸家人眼下也已經回了南京,因為陸婉綺的事,她和陸家已經是徹底結下了梁子。姚薇薇不得不多個心眼,以防開業時出什么亂子。 畢竣應承下來:“好的,大小姐,我會囑咐下去的。” 說完了百貨公司開業的事情,姚薇薇稍一思索,又問起了其他的事情。 “對了,酒廠那邊最近怎么樣?” 畢竣表情認真地回到:“趙氏新出的幾款白酒雖說搶去了咱們不少的份額,可是咱們果酒的銷量卻很不錯,也彌補了一些損失。只是果酒的價格畢竟便宜,單瓶利潤遠遠不及白酒,眼下還不能抵掉白酒份額上的全部損失。” 益生商貿之前都是在靠白酒盈利,白酒的利潤較高,無論是內銷還是外銷,都有不少人買單。可這回新出的果酒走的卻是平民的價格,即便銷量反響都很不錯,但很難像法國紅酒一樣賣出高價。 所以說,酒廠現在其實是在虧錢。 畢竣因為此事神色嚴肅,但姚薇薇的表情卻依舊輕松:“你說的這些,我都有準備,顧客購買時的習慣不可能那么快改變。這一點,不僅我們做不到,梁茂盛也不能。” “果酒獲得的利潤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替代白酒,但梁茂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搶走我們所有的份額。如果都虧錢,那么趙家一定比我們要著急。” 梁茂盛給幾款白酒定的價格確實比益生商貿低,酒方口味也并未做什么改變,所以才搶走了益生商貿不少的份額。可是益生商貿還有這些年經營出的口碑在,如果不是好幾倍的價格差距,出于信任和習慣,老顧客仍然會去買益生商貿的酒。 梁茂盛大概以為,姚薇薇會跟著他的節奏,同他打價格戰,所以才早早地擴大了趙氏酒廠的生產線,進一步壓低成本,從而拿到外國代理商的單子。 卻沒有想到,姚薇薇從頭到尾就沒有考慮過降價。益生商貿利潤最高的那幾款白酒,走的都是高價。如果此時因為被趙家偷了酒方降價,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畢竣也終于明白了姚薇薇的打算,她這是想以逸待勞。這段時間虧錢沒有關系,只要能拖垮趙家,就足夠了。 可如果為了搶回份額現在降價,益生商貿的酒,就再也賣不到原來的價格了。按照長遠來看,那才是真正的損失。 “您說的不錯,趙文安最近已經在向梁茂盛施壓了。趙家之前因為拿到了酒方擴大了生產線,現在卻沒有達到期望的結果,如果梁茂盛沒辦法解決問題,恐怕趙文安很快就會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