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理寺女少卿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小云兒睡了,也不知夢沒夢到她小時候想要看到的元宵長街花燈。

    沒夢到也不必嘆息,遇白哥哥會給你小云兒真的,碰得到摸得到看得到的,真正的花燈。

    趙墨在吳枕云簽押房的隔間里一直休息到散值,其間吳枕云好幾次進屋,拉著他的手臂,軟硬兼施,求他早些回府去,可趙墨偏不,一定要等她一起回府。

    他待在這里其實沒什么的,可他就是不肯好好地待著,總得時不時弄出些動靜來才滿意。

    且他的這些動靜來得很不是時候。

    隔間外。

    與吳枕云一起共事的韓書吏給她端來一盞熱茶,還出言安慰她道:“吳少卿,天涯何處無芳草,千萬別吊在一棵欲折的枯木上,來,吳少卿喝茶,這茶可是卑職精心煮的,正溫著呢!”

    隔間內(nèi)。

    哐當(dāng),一個茶盞掉在了地上,咕嚕咕嚕又滾了幾圈。

    隔間外。

    韓書吏很奇怪:“里邊是有貓還是老鼠啊?”

    吳枕云說:“老鼠吧。”

    韓書吏素來害怕老鼠,腳下呲溜一下跑走了,跑得比見了貓的老鼠還快,背影都跟不上人影了。

    吳枕云走進隔間內(nèi),只見趙墨正歪靠在竹榻上,屈起膝,慵懶地支著額角,眼眸隨意地掃過地上那茶盞一眼,幽幽道:“你屋里風(fēng)大,茶盞都吹落了。”

    “怎么不把你給吹走?”

    吳枕云上前撿起茶盞,剛要擱下,就聽得竹榻上那人道:“別人給你端的熱茶好喝嗎?別處的芳草好看嗎?我這棵欲折的枯木你什么時候扔啊?”

    “你剛剛是給自己灌滿了醋嗎?”吳枕云用那一只掉落的茶盞給趙墨倒了一盞茶,遞到他手邊,道:“喝口茶壓一壓醋味。”

    趙墨在她面前裝柔弱,道:“夫君的手抬不起。”

    吳枕云只好坐下來,一口一口喂他喝了半盞茶,伺候過這位醋意濃郁,柔弱不能自理的趙知府后,她才走出隔間。

    隔間外。

    楊武郎拉著幾個弟兄們一起走進來,氣勢洶洶地說道:“吳少卿,我聽meimei說了,那個趙知府實在欺人太甚,你若想要捉j(luò)ian在床,當(dāng)場拿下,只管吩咐弟兄們,我們一定盡力!”

    隔間內(nèi)。

    砰的一聲,一扇窗戶被關(guān)上了。

    隔間外。

    楊武郎警惕地看向隔間竹簾:“吳少卿,里頭有人?”

    吳枕云忙搖頭:“沒有沒有,窗下的阻風(fēng)木掉了,風(fēng)一吹窗就關(guān)上了。”

    楊武郎望了望外頭的初夏煦日,道:“可今日沒什么風(fēng)啊!哦……”又若有所悟地長長“哦”了一聲,道:“吳少卿隔間里有貴客,既這樣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早日另覓良緣沒有錯,吳少卿不必顧慮太多。”

    另覓個鬼的良緣!

    楊武郎走到門口,突然又折回來多問了吳枕云一句:“是不是穆世子啊?”說著回想了一下,道:“那日看到吳少卿與穆世子兩人說得繪聲繪色,笑得捧腹彎腰,相談甚歡,我就覺得你兩人挺般配的!”

    “般配你大爺!”吳枕云破口大罵,腳一抬一用力,直接將楊武郎給踹了出去,“你再多說一個字,小心我打你!”

    吳枕云腳下一踢一踏地進到隔間內(nèi),直接走到竹榻邊上,二話不說徑直扎進趙墨的懷里,賴在他懷里不肯起來,是耍賴也是撒嬌。

    “另覓良緣,兩人說得繪聲繪色,笑得捧腹彎腰,相談甚歡?”趙墨一字一句咬著牙道。

    吳枕云的側(cè)臉貼在他起起伏伏的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每說一個字就暗暗咬一次牙,恨不得將她掰碎揉融了放到嘴里咀嚼。

    斜靠在竹榻邊上的趙墨垂眸看著懷里的人,道:“你和我有十一年的過往,如今你我成婚也快有半年了,都沒幾次相談甚歡的時候,你和穆世子只見過一次面,竟然就相談甚歡了?”

    “說得繪聲繪色的不是我,是穆世子,笑得捧腹彎腰的不是我,也是穆世子。”吳枕云怕他誤會,說道:“相談是相談了,但沒有甚歡,我不過是和他說了幾句很簡單的話而已。”

    趙墨從未問過吳枕云初次見穆世子時說了些什么,吳枕云也就從未告訴過他。

    但現(xiàn)在趙墨突然想知道了,問她:“多簡單,說來給夫君聽聽。”

    “我說不想和他成親,他問我為什么不想,我說我喜歡的是……”吳枕云抬眸看向趙墨,道:“我說我喜歡的是趙遇白。”

    吳枕云說完這句話,穆世子就說道:“吳少卿,你有眼疾。”說得很篤定,就像是多年行醫(yī)的大夫,說她眼瞎就眼瞎。

    穆世子還說:“你命本來可以很好的,可惜了,錯過了本世子這一樁絕世良緣,此后情路必定坎坷。”像是常年算命的半仙,直接斷定了吳枕云胡亂糟蹋自己的命數(shù),還感嘆可惜。

    穆世子那日和她說了很多話,吳枕云大約不記得多少了,只記得穆世子說他自己喜歡策馬狂奔,登高望遠(yuǎn),臨淵涉谷,若是吳枕云得閑,可以去找他玩。

    正因穆世子是這樣隨意無拘束的性子,吳枕云才與他多說了一些話,看在旁人眼里就成了談情說愛。

    吳枕云想起一句說一句,斷斷續(xù)續(xù)的,顯然是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趙墨只聽得她開頭那一句“我說我喜歡的是趙遇白”,便無需再計較后邊她和穆世子說了什么了。

    “喝點水,慢慢說。”趙墨將手上自己喝過半盞的茶遞到吳枕云唇邊,她說一句話,他給她喂一口茶,道:“別著急,小心嗆著。”

    咕嘟咕嘟,吳枕云捧著茶盞灌了好大一口,草草地抹了抹唇角水漬,道:“還有許多話我記不起來了,我記起來的都和你說了。”

    “記不起來那就不說了,辛苦我家小云兒了。”趙墨曲指欲要拭去她唇角殘留的晶瑩水珠兒,忽地眼眸闖入一絲狡黠,薄唇直接覆上了她唇角,替她輕輕吻去她沒擦干凈的水珠兒。

    天青茶,竟是甜的,又潤又甜。

    吳枕云早應(yīng)該習(xí)慣他這般猝不及防地偷襲的,可他薄唇湊近時,她還是怔了怔,心口一窒,等他落了唇時才稍稍緩了一口氣。

    趙墨顯然是察覺到她故作尋常中的緊張,抿唇暗笑,多與她廝磨了一陣才放開她,拇指順勢擦去她唇角的口津。

    “你該回府了吧?”

    說話時吳枕云抿了抿唇,將他留在自己唇瓣上的濕潤抿入口中,又忍不住咽了咽,將他適才灌給自己的所有氣息一并吞了下去,獨屬于他的氣息凜冽而霸道,直堵得她喉間發(fā)滯發(fā)澀。

    “還有一個多時辰你就散值了,我這時候回府做什么?”趙墨曲指擦擦她臉頰,道:“夫妻該一起回家的,要不然外頭那些人又說你夫君在外面招花惹草,攛掇你去另覓新歡了。”

    吳枕云道:“那你不許再弄出動靜來了,若讓大理寺的人發(fā)現(xiàn)你在我簽押房的隔間里休息,日后他們會笑話我的。”

    “笑話你什么?”

    “笑話我離不得夫君,時時刻刻都要把夫君帶在身邊。”

    “這算什么笑話?”趙墨道:“小云兒本來就離不得夫君,午間小憩都要夫君哄著才能睡著,黏夫君得很。”

    吳枕云道:“是你自己要哄我睡的,我又沒法堵住你的嘴。”

    趙墨搖頭,說道:“明明是小云兒自己枕到夫君腿上的。”

    吳枕云耍賴,“我沒有。”

    趙墨順著她的話,點頭道:“好,沒有沒有,我家小云兒才不黏人呢!”

    吳枕云走出隔間后,趙墨自己待在隔間里安安靜靜的,不管外頭說了什么,或是揣測他和吳枕云,他都默不作聲,像是被人藏起來的偷情郎君一般。

    和自己的娘子偷情,聞所未聞。

    第62章 再也不要心疼夫君了

    趙墨與吳枕云一起回家,從大理寺到府邸,一路上趙墨看著吳枕云一蹦一跳地踩在石板長街上,想起了當(dāng)年他和阿姊領(lǐng)著小云兒回家的情形。

    那時候六歲的小云兒仰著小臉,臉上是裝乖的咧嘴笑,杏眸卻睜得大大的,看起來笑得很辛苦,也不知道她在多少人面前這么辛苦地笑過,才能這么習(xí)慣性地露出這樣的笑。

    因趙墨和阿姊腳步邁得大,走得快,小云兒要想跟上兩人,腳下只能急急地踩著碎步小跑著,走到趙墨府上時,她早已氣喘吁吁,臉蛋通紅。

    但小云兒什么都沒說,下一次趙墨和阿姊仍舊這么走的時候,小云兒也一直這么小跑著跟在后邊。

    趙墨問她:“小云兒,那時候你跟在阿姊和我后邊,一路上都在想些什么?”

    走在他前邊的吳枕云回過頭來看向趙墨,歪著腦袋回想了一下,腳下往后退著走,眉眼彎彎地笑道:“想著如何跟上你們。”

    這是當(dāng)時一個很簡單的想法,可卻花了吳枕云十一年的時間。

    趙言和趙墨都是異姓王之孫,吳枕云不過是一個落魄官宦世家的小娘子,她跟在兩人后邊,遠(yuǎn)遠(yuǎn)看著兩人的背影,望塵莫及。

    吳枕云不是一個自怨自艾、妄自菲薄的人,可她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和趙墨之間有著怎樣的鴻溝,這不是輕飄飄一句“我不在乎”就可以抹去的。

    鴻溝存在就是存在,可以看得見對方的身影,卻碰不到對方的指尖。

    吳枕云在趙墨身側(cè)時就很努力地學(xué)著他所學(xué)的東西,即使有很多不懂她也暗暗記在心里琢磨好幾天,在國子監(jiān)時更是晝夜苦讀,未曾敢懶怠松懈過。

    當(dāng)年她本可以再等兩年去考進士科,但她等不及了,女帝破例開恩科時她便去考了,幸得了善果。

    十一年,吳枕云在悄悄地長大著,沒有人察覺到她心里那顆早已種下的種子在慢慢發(fā)芽開花,等著結(jié)果。

    “那時候我其實有些忐忑……”吳枕云在趙墨面前站定,仰著小臉看他,說道。

    “忐忑什么?”趙墨問她,牽住她的手繼續(xù)往前走。

    “我忐忑著你和阿言jiejie兩個人把我?guī)Щ馗髸粫侔盐医o賣掉。”吳枕云現(xiàn)在說起這些話,眉間還禁不住皺了皺。

    “可我又想,我又不值幾個錢,你和阿言jiejie看著不像是缺錢的人,應(yīng)該不會為了幾兩銀子去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

    “后來我進到府里,阿言jiejie命人伺候我洗漱吃飯,還從她的衣柜里選了一件漂亮的裙衫給我穿,我就更忐忑害怕了。”

    趙墨不解:“待你好,你卻更害怕了?”

    “阿言jiejie為什么無緣無故待我好啊?這難道不令人害怕嗎?”

    吳枕云那時候雖然年紀(jì)小,卻見過了很多各式各樣的冷眼,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怨懟的,反而認(rèn)為那些人待自己的態(tài)度才是正常的。

    她說:“那時候我想著,阿言jiejie待我這么好,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墨問她:“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吳枕云瞥了趙墨一眼,轉(zhuǎn)過臉去,故意口齒不清道:“為了讓我任勞任怨地伺候她那壞脾氣的冷臉弟弟。”

    饒是她壓低了聲,含糊了字句,趙墨仍舊聽清楚了,問道:“所以那時候你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進我書房的?”

    “嗯。”

    “害怕嗎?”

    “怕……怕你打我,怕你沖我摔東西,怕你劈頭蓋臉地罵我,用針扎我,用腳踹我。”

    “怕還進我書房?”

    “我以為那是我唯一的選擇。”

    現(xiàn)在想來,那確實是她能夠好好活下去的唯一選擇。

    那十一年來,她日日夜夜都在慶幸著那個選擇是正確的,上天給了她一條可以走下去的生路。

    皓月之下,長街之上。

    趙墨緊緊抱著懷里的吳枕云,大掌在她后頸上下來回輕撫著,什么話都沒有說,下巴抵在她發(fā)心上,輕輕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