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還請同學們,屆時也能大力支持才好。 鞠躬,謝謝。 二十一、信任論 當初升的太陽擠破天際邊層層厚密的烏云,灑下今晨第一縷陽光的時候。 成功破壞掉天災亡靈遺留在白水河北岸最后一座異界傳送門的風翔,早已經借著sao亂,遠離了那個主帥陣亡,無人能夠穩定軍心的營地。他直直向著東邊偏北的方向前進著,此時已經來到了一片不是很高但很連綿的山脈腳下。 在那里,他很是驚奇的逮住兩只在北岸非常難得一見的野兔,雖是瘦的簡直就是皮包骨頭了,可仍是開懷地打了一次牙祭。又尋了個某種野獸遺留下來的隱蔽洞xue,在那里席地而坐,運氣調息休息起來。 如此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直到風翔體內氣如月盈,不自禁輕嘯一聲睜開眼后,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清晨時離別的阿卡莎已經去而復返的重新回到了他身邊。正依靠在洞邊的石壁上,靜靜的打量著他。不由得一笑,“什么時候來的?” “也沒有多久?!迸崧晳溃叩搅孙L翔的身邊,將身后背包里的東西,一件件取出擺放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套整潔干凈的衣服,幾塊猶自散發著麥香的面包,rou干也有不少,不過更多的,則是風翔非常迫切需要的清水。 或許是北岸為天災亡靈所控制的緣故,這幾天里,風翔所尋見的那為數不多的水源,無不被污染,散發著陣陣的惡臭,根本就無法入口。全賴之前存儲在手表空間內的那點酒水,他方才得以維持。可那量不是很多,畢竟在那夜變故突發之前,風翔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會有流落到天災亡靈所控制區域,孤身逃亡的一天。所以哪怕這幾天是千省萬省的,時至今日,存貨也已經告竭,若不是女妖適時的尋上來主動要求合作,只怕最遲到后天,風翔就要為飲水這個問題犯難,乃至感受到生命危機了。 所以清晨離別時,阿卡莎問他需要些什么的時候,風翔就順水推舟的要求了這些。現在更迫不及待取了一瓶喝了起來,同時又有些皺眉,“怎么才這么一點?”女妖那背包看上去就不大,取出來的更是不多。一掌半高的陶制水瓶,也就六七個,這些雖是夠風翔幾天用的,可卻與他想要的,相差甚遠。 “我們的體質與生者還是有許多差異的,像你能夠入口而無礙的清水,本來就不是很多。你又要求那么多,我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夠在阿爾薩斯不起疑的情況下湊齊?!卑⒖ㄉ婏L翔神情有些不豫,遂解釋說道:“不過放心吧,絕對不會礙你事的?!?/br> 風翔點了點頭,珍惜的抿了口水在嘴中,不忍咽下。倒讓阿卡莎瞧出了些端倪來,她遲疑了下,忽然冷冷笑道,“你的處境似乎沒你說的那么好吶。”卻是由風翔對于清水的迫切需求,聯想到了昨天夜里那場不對稱的談判——若是早一些瞧出風翔所面臨的窘境,那么女妖或許就不需要獻出契約,就能達成合作事宜——先不論事情是不是真能如阿卡莎此時心中所想的那么發展,她現在有些不滿及不快,那也是肯定。 風翔聞言失笑,揮了揮手,輕巧的說道,“哎呀,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說它作甚!”更叫阿卡莎氣結,若不是靈魂契約存在的緣故,只怕連上前對風翔進行撕咬的心思都有了??蓞s偏偏不能付諸于行動,只能咬牙切齒的瞧著風翔在那里,如品酒般的一點一點的綴著手中的那瓶清水。忽然心思一動,對著風翔笑顏如花,微笑著說道,“昨夜你還對我諸多提防,可今天卻是很信任了吶?!?/br> “那當然啊,我們不是合作了么?”風翔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怎么突然這么說?” “你就沒有想過,我要是因為昨夜的事情,而心生怨恨這種可能嗎?”女妖繼續微笑著,“當然,因為靈魂契約的存在,我明目張膽的對付你是不可能了。但是,暗中做些手腳,還是可以的。比如說……”阿卡莎沒有把話說完,只是用手指了指風翔手中的水瓶。 風翔的面色,果然如她所想的變了一變,叫阿卡莎甚感痛快。 只是女妖這番得意并沒有持續太久,風翔忽然間又笑了,在那邊搖頭感嘆道,“女人吶,果然是隨時隨地都能忽然小心眼起來的神奇物種……”繼而又篤定的斷言道,“不過像那樣的事情,你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前面就有說過,阿卡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純粹是因為她感到受騙上當的緣故而對風翔有些不滿,在伺機用言語在進行報復罷了。類似的事情,她當然是沒有想過同樣也沒有去做的,此時被風翔說穿了也很正常,只要痛快承認了就好。 可不知怎么的,瞧見風翔那副得意及自信的模樣后,女妖卻是更覺的不快起來,又言不由衷的,瞇著她那雙能夠勾人魂魄的媚眼,冷聲說道,“哦,就連這個,你也能夠知道了?果然是和昨夜一樣了不起,什么都很清楚??!”還要繼續逼問,那想風翔卻出乎她意料的笑著應道,“恩,當然啦。說起來原因有不少,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我相信你??!”神情也陳懇之極,倒讓阿卡莎不由得言語一滯,下面的別扭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同時心中又一動,阿卡莎連自己都弄不清楚,她此時到底懷著哪樣的心思…… 俏臉上同樣有一抹緋紅流過,女妖雖是馬上就收斂了起來。可仍被風翔瞧在了眼中,不由得有些好笑,面目卻是沒有流露出來——隨著與女妖接觸時間的增多,風翔對她的了解也日愈漸深。 覺得阿卡莎那平常流露出的嬌艷誘人的模樣與言行,只是她用來掩護自身的一個外殼。除開這個掩護再去看她,倒是覺得尋常人類女性沒什么太大的兩樣?——至少此時都能忽然耍起別扭來,委實是叫風翔有些哭笑不得的一件事情。 但他也猜出來了,這只是女妖內心不滿的一種表現。這不,只是溫言糊弄了兩句,她頓時就安分了許多嗎? 不過要說老實話,風翔會對女妖帶來的清水、食物毫不起疑,其實不過建立在對她性格及行事了解上面后的一個合理推測罷了。 須知,阿卡莎為了得到霜之哀傷以及王冠,以讓她曾經的族人脫離阿爾薩斯掌控,重獲自由。可是主動作出了與風翔進行靈魂契約,這在亡者、惡魔之間罕難能得一見的犧牲行為,單是光憑這點,就足以叫風翔斷定:阿卡莎對于這次的背叛計劃,是志在必得,決不容一點差池而錯過的。 所以在沒有得到霜之哀傷與王冠之前,女妖也絕不會將心思打到他的身上,因為那是徒勞而無益的!像在清水中下慢性毒藥、或者詛咒之類的手腳,阿卡莎也決計不敢去做。不,應該說連想都不會去想! 畢竟風翔只要瞧出從中一絲的端倪,那阿卡莎,以及她身后那些家伙,所面臨的下場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就像女妖肯為了她們獻出自身的自由那樣,這樣的事情所面臨的風險,是阿卡莎所不能夠承受,不敢去冒的。 所以說,至少在取得霜之哀傷與王冠之前,阿卡莎對于風翔而言,是絕對沒有一點威脅的! ———————————————— 第一更 求紅票,請同學們繼續支持,讓今天的紅票更加給力一些吧! 二十二、暗棋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哀嚎女妖阿卡莎一下子忘卻了不滿,愣在了當場。她輕輕“哦”了一聲不知再該說些什么。后來還是風翔,有點擔心女妖回過神來后會愈發別扭,連忙見好就收,岔開了話題,“那兩個家伙還好嗎?”方讓此時的氣氛有所緩和。 阿卡莎又愣了一下,才意識到風翔說的是瑟里耶克與布勞繆克絲那對死亡騎士。在今天清晨的時候,瑟里耶克雖是因為偶然的死亡覺醒恢復了生前的記憶,可卻不愿被棄昔日的戀人,不愿意再與她分別。就在那個時候,選擇了與布勞繆克絲一同步入到死亡的永久懷抱當中。 可惜卻是最終未能如愿。 對于決以背叛阿爾薩斯的阿卡莎來說,像瑟里耶克這樣既是強者,又經歷過死亡覺醒的寶貴人才,是一定會去拉攏而不愿平白錯過的。就在風翔沒有加之阻撓,反倒暗中鼓勵的情況下,于瑟里耶克用圣光自焚前的那個剎那,突然出手打斷了死亡騎士的自殺行動。 先是以魔法一下子就制住了實力本就不如她,且還身負重傷的瑟里耶克。又使出了非常高階的魔法“死亡之指”,分別射向了兩位死亡騎士。對于生者而言,那純粹由負能量所構成的射線,是非??膳隆⒅旅乃劳鲋???蓪τ趹{借死亡之力方能夠生存的亡者而言,那卻是不亞于中段回復術的一種治療手段。 就像風翔與克爾蘇加德、瑞文戴爾打斗時,高階巫妖時不時會用這招幫助死亡騎士“加血”那樣。受了這次魔法后,瑟里耶克與布勞繆克絲身上的傷勢果然也有所好轉。雖說未能痊愈,可也比先前要好了許多。 就連飽受克爾蘇加德魔法摧殘的女騎士,都隱隱有了蘇醒的跡象。不過未等她睜開眼睛,阿卡莎又補上了一記魔法,將其徹底困住。這才有功夫,喘息著對那邊怒目圓睜瞪著她,不斷低聲咒罵的瑟里耶克解釋道,“你不要太過于著急了。既然原本控制你們的瑞文戴爾已死,那這孩子也會死亡覺醒的可能,也是很大的?!鳖D了頓又道,“而且我還掌握了一種方法,能讓進行覺醒的可能,達到七成左右!” 瑟里耶克愣了一下,面上不可抑制的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可那僅僅持續了數秒,就又重新黯淡了下去,他略有些悲傷更暗含著憤怒的說道,“可那又怎么樣?難道也要讓我們和你、你們一樣,去與我們生前的戰友、家人戰斗嗎???不,我絕不會做那樣的事情!與其那樣,我倒寧愿就這樣死在這里!”說的是斬釘截鐵,絕無一絲可以回旋的余地。 倒讓阿卡莎有些為難,在那里張了張口,最終也沒說出來。只是回頭來看風翔,卻是想叫他來幫腔——通過先前那場吃虧至極的談判,女妖對于風翔的口才,還是頗有幾分佩服的。 而風翔也沒有讓她失望,只是輕輕對瑟里耶克說道,“最近幾日,我或許就要對阿爾薩斯下手偷襲。在那個時候,我還希望能夠得到你的援助?!惫蛔屗劳鲵T士原本堅定的面容,有了幾分猶豫的神色,他垂頭苦想,好一會兒后才道,“以我的實力,怕是在你們間的戰斗中根本就插不下手。你又何必用這說辭當借口,來騙我呢?” “我騙你干什么?”風翔冷笑,“就算你不能幫忙一起對付阿爾薩斯,可這不代表就幫不上忙了。比如說,我在引誘那家伙的時候,或許就需要些誘餌——這件事是被阿爾薩斯所控制的阿卡莎她們所不能夠做到的事情,而你,卻是不同。你既經歷了死亡覺醒,直接控制你的瑞文戴爾又已經身亡。所以現在的你是自由的,可以毫無顧忌的直接出面,來幫我做這些事情!” 這些說辭本就是風翔心中所想的一種打算,自是于情于理皆無可挑剔,瑟里耶克聽了,內心更是動搖。他決議死在這里,一方面的原因是不愿意舍棄戀人,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則是不愿與昔日那些銀色黎明的戰友為敵。但對于阿爾薩斯,死亡騎士心中,卻是沒有哪怕一分的顧忌,自是頗有心動。 而風翔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馬上借口再道,“本來我是不愿意提這事情的。畢竟,充當誘餌去誘惑阿爾薩斯,可是件九死一生的危險事情!勸人去冒這險,并不是我心中所愿??赡慵热皇菦Q意一心求死了……那我就多問一句:與其白白死在這里,何不犧牲的更有價值一些呢?——你也是加入到這場戰爭當中的將領,就該知道十字營地那邊,正面臨著什么樣的危機!只要應對稍有個不慎,那么阿爾薩斯、馬格努斯揮軍過河,兵指鳶尾王都及其他周圍幾個國家,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而我們只要設法除去,不,哪怕只是重創了阿爾薩斯,都會讓這場危機消于無形!難道一心求死的你,連這件事情都不敢、不肯去做嗎!?” “你少瞧不起人了!”對于生前銀色黎明圣騎士指揮官的瑟里耶克來說,風翔這種蔑視的指責,是他絕對不能夠承受的,當下便朗聲應道,“連你這并不屬于這個世界,甚至還被困在北岸的異界者,都肯為十字營地,我的故鄉去冒這樣的險。那么我這身殘破、腐臭的身軀,又有什么舍不得的!”立即將風翔的邀請應承了下來,散去了一直苦苦凝聚的那道圣光。 風翔不由得喜道,“如此便好!你就先與阿卡莎一起離開此地,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去找你!” “這沒有問題?!鄙镆藨?,卻又看了阿卡莎一眼,“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風翔知意,對女妖比了個手勢,讓她暫時離開。阿卡莎雖是有些不太情愿,可在望了風翔一眼后,仍然帶著昏迷被束縛的布勞繆克絲行先離開了此處。 等到阿卡莎離去有一會兒功夫,瑟里耶克才在那邊問道,“你為何會肯與她合作?”卻是對于女妖,仍然有些不大放心。 風翔聳肩答道,“至少現在看來,我和她的目的在短期是重疊的,分開無益,合作倒是能夠取得不小的便利。” “可她是哀嚎女妖??!難道你在十字營地,就沒有聽過一點有關她的事跡?一點也不擔心她會像背叛阿爾薩斯那樣,背叛你?” “我覺得她對于阿爾薩斯而言,還談不上什么背叛。”風翔微笑著說道,“至于背叛我的肯定性——既然我肯與她合作了,那就說明至少在這點上,她與我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共識才對?!?/br> 瑟里耶克還欲再說,可在看到風翔那自信滿滿的神情后,終是將話又咽回到了肚里,只是嘆道,“可就算如此,我們哪怕除去了阿爾薩斯,也不過是扶起了另一個取代那個弒君者的新勢力罷了!”卻是在擔心前門驅虎,后門進狼,最終一事無成,唯一的例外就是由阿卡莎頂替了阿爾薩斯的存在,成為了十字營地新的敵人。 這個擔心也不能說不正確。畢竟瑟里耶克并不像風翔那樣,通過魔獸世界的劇情,對于希爾瓦納斯所拉起那支反叛阿爾薩斯的“被遺忘者”們,有著一定的了解。知道她們雖是行事雖仍算邪惡,可也要比阿爾薩斯、或者說天災亡靈要溫和了許多。 至少,被遺忘者與近衛聯軍共存的可能,在風翔看來還是存在的。這也是他愿意與阿卡莎進行合作的一個主要的原因。 可惜這些事情都是無法與瑟里耶克分說的。 風翔只能用態度來幫助瑟里耶克去堅定決心,他輕輕笑著,用很是自信的腔調說道,“就算那樣又怎么樣呢?至少我們也暫時幫聯軍化解了這次危機!而就算阿卡莎日后帶軍卷土重來,那也不過像我們現在要去做的事情那樣,將她們重新趕回去就好!” 風翔那自信滿滿的態度,確實感染了這位滿懷憂郁,身雖死心尤向著聯軍這邊的死亡騎士。他聽得先是一愣,繼而不禁笑了起來,搖頭感嘆著,“你還真是……”話還沒有說完,又聽風翔說道,“而且……你既然心懷這樣的顧忌,何不趁這個時機,去用自己的眼睛看看,那些密謀反抗阿爾薩斯控制的家伙,都是什么樣的人物呢?” 于是,瑟里耶克被風翔徹底了說動了。他再與風翔交談了幾句,就很是痛快的,與阿卡莎一起,帶著布勞繆克絲離開了那個營地,前往了女妖秘密設下的一處隱蔽藏身地點。 在哪里,布勞繆克絲將會接受阿卡莎的援助,設法進行覺醒。而瑟里耶克則在靜靜等待風翔傳喚的同時,還將作為風翔的眼睛,好好幫他看一看。 ——那些未來的被遺忘者,是否就如原著劇情中的那樣,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信任! ———————————— 第二更,繼續求紅票。 請同學們繼續支持啊啊啊啊啊啊! 二十三、動機不純 聽風翔提及了瑟里耶克、布勞繆克絲兩位死亡騎士,阿卡莎就知他是要說正事了。當下隨即打起了精神,收起來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小心思,只是點頭應道,“他們都很好,布勞繆克絲那孩子的覺醒事情也很順利——如果沒有意外,每天此時就應該能夠完成了?!?/br> “你居然叫她孩子?”風翔有些好奇,畢竟就外貌而言,這兩位實在是看不出差距來的,“難道相差很多嗎?是了,安澤雷爾的事情似乎是發生在三十多年前的?” 可惜阿卡莎卻不愿提及往事,只是含糊應了一下,就繼續再道,“另外,你讓我打探的事情也有了些結果。你看這個?!闭f著又從背包里取出了卷羊皮地圖,鋪在了地上。女妖用纖細的手指吸引著風翔的實現,首先在地圖上的某個地點指了一下,“我們現在大概在這個位置,而瑟里耶克所提及的那股聯軍的潰兵,則在這里!”阿卡莎的手指向著東邊偏南的地方移動約有半寸的距離,在那個地圖中明確標紅的地方用力的戳了一下。 風翔留心觀看,發現就地圖中的地形展示來看,阿卡莎所指的兩個位置似乎同處在同一片山脈當中,不由得喜道,“這樣看來,我離他們似乎并不很遠吶!” “就直線距離而言,這樣說并不算錯?!迸齾s毫不留情的潑了他一盆冷水,手指在地圖上先前那兩點之間來回移動著,“可那里實際上正處于你現在藏身山脈的背面,你要過去的話,既沒有道路可以利用,還需要想辦法越過這片山脈才行!以你的腳程,就算現在出發,最早也到夜晚時才能趕到那里——這還是在一切順利,你并沒有迷路的前提下的保守估計!” 風翔不禁無語,死死盯著那地圖看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的道,“可瑟里耶克明明說過,傳送門那里離那個地方,也才不過半天的腳程吶?!?/br> “這話并沒有錯,不過前提是你放棄直接穿過這片山脈,改從平原上前進?!卑⒖ㄉ粩嗬湫χ八阅憔蛣e想了——在我離開前方陣地的時候,阿爾薩斯已經收到了傳送門被毀,克爾蘇加德及天啟四騎士皆戰死的消息——現在外面比被捅了一劍的蜂窩還要亂上許多,就算是你,貿然出現也是決計討不到便宜的!” 通過女妖的繼續描述,風翔可以很清楚的想見此時外面的情形。 啊,那是多么一副振奮人心,讓人愉快的景象??!在整個北岸那猶有積雪的皚皚凍土之上,大批大批的黑騎士、黑武器、食尸鬼、骷髏、憎惡等等怪物們,成群結隊的猶如無頭蒼蠅一般的亂竄。只為了尋找破壞了傳送門,擊殺了克爾蘇加德那元兇一個……也就是風翔他本人啦。 恩……光是想到了那樣的場面,風翔就忍不住“嘿”的一聲笑了起來,愉快的向阿卡莎繼續求證道,“那阿爾薩斯的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怎么樣的?” “還能怎么樣?”阿卡莎嬌嗔的用眼角掃了風翔一下,也是眉目含春的笑著說道,“當然是氣的要死啦。據說當時前去稟報這個消息的那名黑武士,現在可是傷得不輕,成了廢人一個呢?!庇謬@了口氣,感慨道,“這還是我最近兩年里,首次見到那個家伙,露出如此氣急敗壞的神色呢。”也是同樣的很是得意,畢竟這件事女妖也是有所參與的。 哪怕現在離她的最終目標霜之哀傷及王冠還很遙遠,可光是聽到阿爾薩斯吃憋、暴怒的消息,就足以讓阿卡莎感到非常痛快、開心了。 于是兩人就接著對望著笑了好一會兒。 直到這番得意勁兒稍退,風翔方才省起還有正事沒有處理完畢。他輕輕咳嗽了一下,繼續了先前的話題,“夜晚其實也不錯,正好方便我去做些事情!”又指了指仍在微笑得意的阿卡莎,對她提醒道,“你還是注意點好,別因此叫阿爾薩斯瞧出了端倪,誤了你所謀求的大事才好!” 阿卡莎聞言心中竟是不禁稍喜,可偏偏嘴上卻道,“應該不會的,他其實也很明白我對他的憎怒,如果聽見此等好事,我卻沒有開心、喜悅等表現的話,阿爾薩斯反倒才會覺得奇怪而起疑。” 多少有些扭曲的觀點,風翔卻是無法質疑,只能嘆了口氣再次叮囑了一遍,“你盡量還是謹慎些吧。” “恩?!迸郧傻膽?,又有些遲疑的問道,“你真的一定要去那里嗎?和那些潰兵聚在一處,對你現在的處境其實是非常不利的!這等于是自己放棄了主動走到了明處;這根本就是在自尋死路??!”說到最后,阿卡莎竟是激動了起來,她湊到風翔的面前,與他四目相對著怒然說道,“別忘了我們之間還有著約定!昨天那瘋狂的計劃也就罷了,今天你這打算又是準備了什么說辭!?” 風翔先是失笑,可很快就在女妖憤怒的逼視下閉住了嘴巴。他搖了搖頭,嘆氣說道,“其實這些我都清楚……只是,在明確知道他們存在的情況下,如果不伸手進行援助的話,卻又覺得于心不安……” “只是為了心安?”阿卡莎的腔調頓時便提高的數度,變得異常尖銳刺耳,她氣得指著風翔不斷冷笑,“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原來大名鼎鼎的屠龍者,竟是這般心底仁慈的一個人物!”話鋒忽又一轉,“可就你一個,對那被重兵圍住的那隊潰兵,又能起到什么樣的實質性援助!” “這點要過去看了情況后才能清楚。”風翔不為所動的平靜答道,“如果進行圍困的那些家伙,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聯軍那邊的話,或許能夠給我留下足夠多的可趁之機也不一定?!?/br> “所以,你是鐵了心的打算過去了!?”阿卡莎的腔調再次拉高,同時面色一變霍然站起身來,雙手向著大腿兩邊摸去,便在風翔驚訝的目光當中,將那兩把泛著寒光的匕首抽了出來! 風翔不禁啞然,“你我之間都簽訂了靈魂契約,你竟然還打算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