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就姿勢與速度而言,這劍輕飄飄的看上去沒什么力道。但心知風翔劍法精妙的特雷爾卻不敢掉以輕心,他本就對風翔忽然到來感到心驚,這時就十分慎重的揮舞著左手月刃進行格擋。他想要憑借力量上面的差異,將風翔再度逼退。 可這時的風翔,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選擇了刀劍相撞。 頓時間,金鳴聲劇烈綻放! 流光與月刃劍撞到了一處,特雷爾使出近乎泰半力量斬出這劍所換來的結果,竟是被風翔一劍擊退了七八步之遠! 特雷爾身形立穩后,左手還隱隱有發麻的感覺尤未消退!不由震驚的喊道,“這怎么可能!”卻是在這次簡單交手過后,清晰認識到了風翔實力上面的驚人變化。 風翔笑著說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不是早說過了嗎?別以為我就真的怕你了!”其實就剛剛那次武器互撞的結果而言,風翔雖是于力量上略占了一些上風,但也沒有明面上所見的這般明顯。 不過是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風翔清楚特雷爾的實力,但對方卻對自己現在的情況不甚了解——雖是在此之前,風翔今天已經與特雷爾有了多次交手,但那時他一心只想逃逸,就按奈著并沒有顯露出來。 這時本就是有心算無心,而為了能夠更快解決戰斗,風翔更是有意選擇駭人心魄,一舉去震驚特雷爾。故面對刀劍相撞的發勁時,并沒有如同特雷爾一般選擇退后卸去余勁,而是正面盡數承受了下來。 別看他現在笑的輕松,其實右手也是有些酥麻的,并不好過。也多虧了風翔在故鄉年幼時,曾有過一段不良少年般的經歷,撒謊演戲更是如同吃飯那般輕松。 所以并沒有讓特雷爾看出破綻來——為了追求效果,他甚至在不能出手的時候,就選擇主動向特雷爾那邊迫近——而特雷爾也果然如他事先所料的那般,在不明情況之前,選擇了退后暫避其鋒。 兩人就因為這一次簡單、短暫的交手,將最初的氣勢完全倒轉了過來! 特雷爾吃不準風翔的變化,又因為風翔剛剛所展現出來的力量感到心驚——須知風翔剛剛揮出的那劍,可是在輕描淡寫間就揮出的。而他使用了大半力量居然仍不能敵——如此推測的話,風翔的真實力量,豈不又在他特雷爾之上了? 卻是殊不知,風翔心中的自我評價,卻是恰恰與特雷爾相反。 ……唔,我此時實力雖是有所增長,可力量依然較他有些距離吶…… ——在今天清晨的時候,風翔最終選擇職業是“煉氣士”。 由此得到了最為基本的能力“吸氣吐納”與“運氣療傷”。前者可以讓風翔擁有了氣感,可以通過體內氣的運轉,強化自身的實力。而后者則在打斗中效果并不明顯,這里便不多言了。 除了這兩項能力外,風翔還因為劍俠這個十級職業而得到了兩種運氣使力的手段。一個叫做“泛若不系之舟”,就是讓風翔能夠一步邁出數米遠,如鬼魅般出現在特雷爾身側的法門。它就原理而言,就是人和自然的統一,不再被從自然中割裂,從而能夠永遠保持相對正常的“行動狀態”。他剛剛那一次移動,就喚作“隨風”。是根據空氣流動而轉移的,真相便是利用特雷爾斬出的沖擊波動,反而快速的接近到特雷爾的身邊。 而另外一個能力,就是風翔剛剛在輕飄飄砍出一劍的同時所運用的那個了。“自由自在之劍”是它的名字,在攻擊時運用它的話,就能大幅度抵消“慣性”的影響,出劍不需要回氣,也不會存在什么“力道用老”之類的問題。想怎么出劍就能怎么出劍,可自由的控制在劍上所施加的“力”與“氣”,即可輕如鴻毛,又可重如山岳。 所以剛剛那劍,風翔其實已經傾盡全力了。 卻沒有占到太大便宜,因此得知了他與特雷爾在力量上面的差異——有段距離,但用他的劍術已經足以能夠彌補了。 只是那樣交手下去,勢必會用去不少的時間的。 那情況卻是風翔不想見到的,所以趁著特雷爾猶在震驚當中,尚未回過神來的這會兒。風翔又向前逼近了過去,同時又舉起了左手,伸出了五根手指,微笑著去誑特雷爾,“五十招,只要你能在我手下堅持到五十招。我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 —————————————— 啦啦啦,謎底終于揭曉了。 對于這兩個新得到的技巧,個人還是感到非常滿意的。 同學們覺的怎么樣呢? 請用紅票支持~~~~~ 三、逗弄 風翔舉起了左手,伸出五根手指,微笑著對特雷爾說道,“五十招,只要你能在我手下堅持到五十招。我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果然取得他想要的那個結果。 ——先前因為武器互撞而吃了點小虧,現在特雷爾其實是心有些顧忌的,既然吃不準風翔的變化與實力,那么就自然是應該穩妥為上。小心的與他周旋,只要提防著風翔不再讓他有機會逃逸。那么,等到大軍援手到來之后,格殺風翔這個甕中之鱉,可就是十拿九穩的事兒了。 但卻冷不丁地聽到了風翔這話,哪怕明知道是挑釁,特雷爾也不禁變得勃然大怒,“你這倉皇逃竄的敗犬,說話竟還敢如此的猖狂!”當下就拎著兩把月刃劍,主動沖上前來。 因為暴怒,特雷爾身邊圍繞的黑色濃霧竟又濃郁了幾分,不僅遮掩的特雷爾叫風翔幾近無法看清他的身形,更在濃霧的邊緣處,蔓延出十數條猶如觸手一般的玩意兒來,向著風翔揮舞了過去! 獻祭之觸! 這是特雷爾由過去所學會的惡魔獵手的相關技巧“獻祭”,融合由《愚者筆記》中得到那股強大的邪惡之力而新進掌握的一種戰斗技巧。它正如其名,不僅能像“獻祭”一般,攻擊干擾到周圍的所有敵手,還能隨著特雷爾的意愿,主動向指定的敵手發動起攻擊。 別看這黑霧蔓延出的觸手,每條不過兩指粗細,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堅韌、厲害的樣子。可通過能量主宰,風翔卻是在它們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這些惡心玩意兒的厲害。 ……堅韌程度足以媲美秘銀,更附帶有強烈的腐蝕效果,就算我現在有氣能用來防御,吃上一下只怕也不會好過…… 就再使出了“隨風”,這招可以利用身邊周圍空氣的流動,去完成一些在旁人眼里看上去非常不可思議,軌跡詭異的移動、躲閃動作。是以那些觸手雖多,攻擊也很密集,但卻被風翔從容的一一閃過。 在閃躲中,那些觸手偶爾也會在攻擊落空時,因為收不住余力而抽到一旁的地上。頓時就抽開了一條十多公分寬的深深裂隙。 由此可見,風翔先前的判斷,果然不虛。 當下又更慎重了幾分,在靜心躲閃那些觸手攻擊的同時,風翔也在伺機尋找著特雷爾的周身破綻加以攻擊。 特雷爾明知道風翔劍法精妙,這時哪怕在盛怒中,月刃劍也揮舞的稍有些保守。攻少守多,可以說只是用月刃劍護住全身的要害,再將攻擊交由那些黑霧蔓延出的觸手去完成。 ——可就是這樣,特雷爾的動作在風翔眼中依然算不得完美。畢竟他與特雷爾的交手次數實在是太多了!對于這位老對手的劍技早就熟記于心,縱然是這些防守技巧,在風翔心中任有諸多脈絡可以尋找。 更何況,九劍的使用宗旨,也并不是一味等待破綻出現再加以攻擊的消極劍法! 如果看到的破綻因為種種原因不能為我所用的話,那么主動攻擊制造出更多可以利用的破綻便好! 風翔一劍斜指,速度、力道看上去依然是輕飄飄的沒什么威脅。但先前吃過一次暗虧的特雷爾卻不敢大意,當下后退半步揮舞雙月刃進行格擋,“第一次也就罷了,你以為我在第二次同樣的情形下會吃同樣的虧嗎!?”卻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在力量的再次較量中,討回場來。 上次特雷爾單手運用大半的邪惡之力,被風翔傾盡全力擊退了七、八步。心中既是頗為的震驚,卻又有些不服,在剛剛思索風翔為何會在短時間里莫名變得這么強的時候,偶爾也會想到,“如果剛剛使出全力就好了,至少也能徹底試出他的深淺!”在被風翔口出狂言,放話說:“只要你能在我手下堅持五十招,我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更是在憤怒中生出一絲后悔之意:如果不是我先前大意,又怎么會讓你現在如此的猖狂! 這時出了全力,勢必想給風翔個好看。 特雷爾不僅將邪惡之力全消加注在兩把月刃劍上,更還同時使出了名為“潮汐”的技巧——這招有點類似于風翔故鄉武俠小說中的“一江三疊浪”,就是短時間內將一股力量分批次成倍提到的技巧——昨夜風翔一劍刺入特雷爾體內卻被反傷,正是吃了這招的暗虧! “潮汐”能讓特雷爾的邪惡之力在轉瞬之間成長到六倍之上,以此估算風翔的“力”就算真在特雷爾之上,也會因此而吃個大虧! 眼見著三把武器劍的距離越來越近,特雷爾的唇角不由得掛出了一抹微笑。他幾乎已經看到風翔因為潮汐而被擊退、吐血的模樣了! 那想就在下一瞬間,特雷爾神情卻變得惶然失色! 流光分明與特雷爾的月刃劍劍刃接觸到了一起,可特雷爾一心以為的力與力的較量卻并沒有發生。在風翔的手中,流光就像是片渾不著力的鴻羽,不是與月刃劍相撞,而是十分輕巧的搭在了兩把月刃劍之上! 這是極難想象的事情。就算風翔這劍刺過來是有些慢且飄,但特雷爾的月刃揮舞的卻也十分凌厲快捷!按這般的速度,別說是流光了,就算是一片隨風飄舞的落葉擋在月刃揮舞的軌跡前,也唯有被劍風、暗勁斬成兩半這一個下場! 可偏偏的流光卻未受到任何影響,十分輕巧的將它搭了上去。 就以特雷爾的劍感都未察覺到一絲的異常,若不是親眼見到了這般的景象,只怕他是連想象都不能想象的!就好像,就好象流光本來就是與他的月刃劍連為一體那樣,它們搭在一處,兩把月刃劍甚至連哪怕一絲顫抖都未傳回來,特雷爾竟然感覺不到碰撞感,那么附加在月刃之上的暗勁,也便無從發揮了。 他當下大驚,連忙揮手抽刀,想讓月刃與流光分開。 可在風翔cao縱下,流光卻如影隨形的始終與其黏在一起,又靈巧的轉腕將劍移到了月刃劍之上。趁著特雷爾回勁抽劍的當口,一股強大的力道忽然就勃然爆發了! 憑借著自由自在之劍,風翔超乎常人所不可能的將流光搭在了月刃之上,又在零距離的接觸中,爆發出了能與全力揮砍相媲美的凌厲勁道。 當下只是一瞬間,便將特雷爾的兩把月刃劍一起壓進了腳下的大地中!更使得他門戶大開,風翔便趁勢一個鷂子翻身,凌空重重踢出了一腳。突破了特雷爾防御的黑霧,正正踹在他面門之上! 直將特雷爾踢飛了數丈有余,鼻血與眼淚一起都被踢了出來! 看著半跪在地,猶自搖頭想要擺脫眩暈感的特雷爾,風翔心情不禁大好,雖是沒有趁機上前攻擊,可也勾了勾手指繼續挑釁道,“讓我們接著來吧,這才是第十二招啊,你怎么就看起來不行了呢!?” ———————————— 紅票,謝謝! 四、道破 持續的中計、吃虧、被羞辱,本來就是一貫心高氣傲的特雷爾所能夠接受的一件事情。可何況此時帶給他以羞辱感的家伙,還是特雷爾一直以來的老對手,數次將他擊敗過的風翔!這更是特雷爾所不能容忍的,是以風翔那邊剛剛將“讓我們接著來吧,這才是第十二招啊,你怎么就看起來不行了呢!?”這句挑釁的話語說完。 這邊特雷爾便怒吼了一聲,暴起猶如道閃電般向著風翔撲去! 特里爾心中怒火更盛,若說先前還對風翔劍技所持有的那么一絲謹慎的話,這時也盡數被拋之到腦后。他整個心思都集中在風翔一人一劍身上,除此以外再無它物! 只是持著手中的月刃劍,配合著身邊黑霧所蔓延出的條條觸手,肆意向著風翔攻擊過去!論起這時的攻擊態勢,只怕比上次威猛、凌厲出一倍尚還有余!配合著特雷爾那顯得十分猙獰的面容,此時的他,就猶如只要擇人而噬的兇猛野獸! 但卻仍在風翔的意料當中,在他接連挑釁特雷爾的那會兒,想要得到的就是眼下這個情況。縱然特雷爾全力攻擊,輔以那強大的邪惡之力,會讓風翔感受到更多的壓力,可也會因為特雷爾的全力攻擊,得到更多反擊他破綻的機會! 風翔當下便打起精神,使出泛若不系之舟的技法來。身如只扁舟般在特雷爾那猶如驚濤駭浪般的攻擊中不斷穿梭著,看上去總是那么的驚險萬分,可卻又始終安然無恙。更每每趁著良機,不斷往特雷爾身上招呼著。 縱然特雷爾周身彌漫的黑霧,有著不錯的防御效用。可奈何風翔在刺出流光時,總是會再施加氣的同時,配合上能量主宰一并運用。讓那些黑霧猶如張薄紙一般脆弱,所以不多時,便在特雷爾身上勾勒出了許多不斷涌血的口子。 場面上風翔已經占了絕對的上風,有還在不斷同時持續的撥撩著特雷爾,“二十,二十一、二十二。”如此數著特雷爾接下的攻擊次數,并對他進行著“友好”的鼓勵,“加油!還有二十五招,你這條狗命就又重新歸你所有了!” 便讓特雷爾更加的氣急敗壞,只剩下“一劍將那討人厭的嘴巴連帶著整個頭顱一并削下來!”這一個念頭在心中打轉,徘徊不去。 他也在以此念頭不斷的付諸于行動。 可結果嘛……當然是事與愿違的。 憤怒中,那些盲目的,甚至有些變形的劍技自然是沒有哪怕一丁點可能可以傷到風翔的。更是被他趁機又在特雷爾身上憑空添出了許多的傷口——若不是特雷爾在暴怒中,他身上那股邪惡之力的強度古怪的不斷暴漲著,虛空中不住揮舞的那些觸手們,讓風翔還有絲顧忌的話…… 只怕,現在勝負已分了! 可這只是個時間上面的問題。以此情形繼續下去,在一直尾隨著風翔那幾個黑騎士都未趕到前,特雷爾就將授首在風翔的劍下! 然而……就像是人們常說的那樣——計劃總是沒有變化來得快的…… 當風翔嘴中為特雷爾數到第三十九招,趁勢又在他胸口劃出到深可見骨的傷口時,一直在猛攻不斷的特雷爾,手下慢慢變緩了起來。開始風翔并沒有在意,只以為這是特雷爾因為憤怒,使出過多無用的攻招而感到了些疲憊這一正常現象。 但很快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風翔再一次鼓勵特雷爾,“加油!還有十一招,你這條狗命就又重新歸你所有了!”后,特雷爾居然面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接過了話來,“你這話當真算數?” “當然!”心中雖有詫異,風翔面上卻仍是微笑不斷的,“如果你真肯做那敗犬,那么饒你一條狗命又何妨?”手中又一劍刺了過去。 那想特雷爾竟是回身后退避了這劍,這可是他們這次打斗后從未有過的事情。風翔心中更驚,又聽特雷爾說道,“這么一來,你就只剩下十招可以使來了。——你真以為,你能在短短十招內,將我擊敗嗎?” 風翔暗暗皺眉,忽又一挑眉頭用流光比了比特雷爾身上的傷口,“說著大話前,你都不看看自己現在那副狼狽模樣的?” 特雷爾頭也不低只是笑道,“這正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你的劍技本就在我之上,先前打斗又顯出力量也猶在我之上——按理說這般的差距,以你的劍技而言,本應該在制造出這么多傷口之前,就將我干掉了——可為什么,卻偏偏留我到現在呢?” “居然還有白癡嫌自己命長的。”風翔哼了一聲,“那么就讓你死個痛快吧!” “好啊,如果你真得能夠做到的話!”特雷爾現在的情況真的很是詭異,一向陰沉著的那張死人臉,這時居然是始終微笑不斷,讓風翔不禁看得生厭,正如他現在的話語一般,“讓我來猜猜看,我能活到現在,或許有你不愿受傷的原因在里面——畢竟你現在是逃命的喪家之犬一只,拼著重傷將我擊殺,對你而言也絕對算上不什么好事!——但這應該不是主因,對你這個斷掉一臂都能重新治療回來的家伙來說,受傷并不是件永遠不能接受的事情才對。所以除此之外,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讓你始終無法對我痛下殺手……你覺得,那會是什么呢?” 風翔沒有答話,卻是又一劍刺了過去。 面對這招,特雷爾竟是不再閃躲,只讓流光分開他身上的黑霧,刺到體內那一剎那時,方才驟然揮舞月刃,向著風翔頭部卷去!抱得是同歸于盡的心思,劍刃上驟然暴射出無數道黑箭,只把風翔逼退了數米有余。 “半秒!”特雷爾看著他繼續微笑,下了一個非常確信的判斷,“你雖是擁有了我的‘能量主宰’,可卻也因為某種原因并不十分完全。尤其是在與我這股獻祭之力對抗的時候,最多只能叫它持續半秒!多過這個時間,就再也無法維持。所以雖是屢屢傷我,卻始終無法將我干掉。因為在分開我的黑霧后,能量主宰不足以堅持到你用劍傷到我的內臟!所以到現在……我受到傷勢才局限于皮rou,而不致命!” “這就更有意思了。你明明已經突破e級與我同階,甚至還擁有著比我這股能量能加強大的力量!可為什么偏偏在每次攻擊的時候,都還要借助能量主宰不可能呢!?就像是沒有這個能量,就傷不到我那樣……這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