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可又下意識的覺得,他不該應承下來——浪費時間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面前這位少女給他的感覺頗為的熟悉——琳該是某款游戲中頗為重要的一個角色。但一時半會里又想不清楚,只是依稀覺得,這個女孩或許會很難纏,不好打發。 他稍稍思量下,就皺眉詢問道,“那么我直接付你雙倍傭金,你現在馬上就動身如何?” “那可不行。”那想琳卻把頭搖的猶如撥浪鼓一般,振振有詞的說道,“規矩就是規矩,任誰都要遵守。”聽起來挺義正言辭的,可隨后那句就馬上瀉了她的底,“而且也沒有樂趣可言!”琳一邊說著,一邊就啟動了掌機聯起線來,她簡單的為風翔介紹了下游戲中的各個角色特點,就催促要馬上開始,臨末了還不忘再叮囑一番,“你可不許故意放水!不然的話我依然不會接受你的委托!”顯然是風翔先前的提議叫她放心不下,這會兒就捏著軟肋要起價來。 風翔無法,只能苦笑著準備應付了事。一旁的托巴耶見事已至此,很是無聊,就招呼著圍觀眾人,“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再拍拍風翔的肩膀也要告辭,風翔連忙叮囑道,“別忘了我剛剛說的事!” 獨眼壯漢遂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等到四下無人后,風翔與琳之間的“戰斗”也就隨之展開。這是款類似與“拳皇”的游戲,玩家可在二十四個角色中選取三個組隊進行戰斗,風翔就先花費四局熟悉了每個角色的招式已經動作范圍,余下六局則在五個角色當中挑選更適合自己的那三個。 “真沒想到,你也是個高手呢!”這景象被琳看在眼里,當下喜笑顏開,“那么公平起見,我就選取和你一樣的角色吧!” 于是戰斗正式開始。前兩盤風翔毫無意外的輸了——輪起對角色的熟悉程度,他自是拍馬也比上沉浸此游戲許久的琳——一些特技連招,只有見識過后,方會知曉,才能進一步使來。 可等到第三局以后,風翔就開始逐漸扭轉劣勢起來。他本來就是游戲中的高手,這會兒身體素質又已經遠超常人,反應超凡,配合上所選角色當身反擊、防守應對的特點,竟是接連贏下了兩局。而那第四局,更是讓琳在瘁不及防之下,被風翔打了個一挑三。 但對此情形,琳卻是不驚反喜,當下拍手笑道,“你真是個難得的對手,我可要認真咯!”就在第五局里怪招頻出,與風翔戰的難解難分。到最后,她堪堪以最后一個角色空血險勝。 兩方戰罷,風翔自是慶幸此事終于結束,就想拿出信件來交給琳。哪料這少女卻是頗有些意猶未盡,當下抱住風翔胳膊不妨,任由自己的那兩個小小突起物摩擦著他的手臂,只是撒嬌道,“我們再來一局好不好?再來一局,我這次就免費幫你送貨!” 直纏的風翔一個頭有兩個大,差點沒能堅持住——后來還是想了想正在酣睡的露絲雅,方才定下神來,他輕輕掙脫了琳的纏抱,拒絕道,“按著規定,你現在該幫我送信了!”可看著少女期盼的眼神,他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不過你要是完成的很好的話,回來后陪你再玩幾局也是可以的。” 琳這才嘟著嘴接受了,她把信放在背包中收好,就系了系鞋帶準備出發。轉身之際,還不忘叮囑一番,“別了你的承諾哦!”就邁著雪白的長腿往營地外走去。 風翔見狀不禁松了口氣,暗嘆這下終于可以放心了。那想就在此時,托巴耶的叫嚷聲忽然遠遠的傳了過來,“溫德,快攔住那個丫頭,別讓她離開!” 新的一月開始鳥。 于是,新的要票活動也開始了,請同學們把手中的票都拿出來吧! 六十四 原來如此 聽見托巴耶的叫嚷,風翔雖是不知何事,但仍依言將琳喊了回來。這時托巴耶也已經跑到面前,就揮舞著手中的筆記本解釋道,“這個,這個,我就可以看懂!” 風翔聽得一愣,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可以看懂?” 托巴耶點頭,“我剛剛把你帶回來的那些資料都翻了一遍,確實都能看懂——因為那上面所寫的,都是我那世界所用的文字!”他見風翔還是有些不信,就把手中的筆記遞給了一旁看得不解的琳,“丫頭,你讀讀第一頁上所寫的東西!” “什么啊。”琳不滿的接過筆記本,草草翻看著,她的態度本來很是敷衍,但沒看幾行就驚呼了起來,“哈士奇?他也來這個世界了?這怎么可能!” 聽見琳說出這個本該是秘密的名字,風翔這才盡信了。他看了看托巴耶,再望了望手捧著筆記本大張著小嘴的琳,嘆了口氣說道,“好吧,讓我先來整理一下情況。” “托巴耶你與琳是來自一個故鄉的勇者,而除了你們外還有混沌之光的那個團長也是。現在則又多出一人,就是這些資料的主人,哈士奇——你們的老鄉,制造出這些變異野獸的始作俑者。是這樣沒錯吧?” 托巴耶和琳就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先是你們兩個意外相逢,繼而又很恰巧的解開了文字的秘密。”風翔就捂著額頭再道,“我的運氣還真的很好呢!怎么沒見以前買彩票能中個大獎?”也許是正應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句老話,他現在心態就略顯的有些失常,暗暗嘟囔了好幾句,方才把這些無用的想法拋在了一邊,只是去問面前的兩人,“那么,你們有什么想告訴我的沒?比如說,你們的故鄉?” 琳與托巴耶互相望了一眼,就一揚馬尾長辮扭頭轉向一邊,“你去問他!” 托巴耶勉強的笑了一下,想了又想后方才慢慢說了起來,“我們原先所處的異界叫做‘愚者板塊’,那是個很小的地方,而且與這個世界相比,也稍顯的古怪了些——溫德,就像我原先對你說個那些話一樣,在我們那里,每個人都要加入組織,方能被其他人所看重。沒有組織的流亡者,就會很沒有前途——哪怕你所加入的組織,成員只有兩個——情況都會截然不同……” 聽著托巴耶的講述,風翔的記憶也在一點點的復蘇著。事實上,剛一聽到“愚者板塊”他就已經想起了這是來自什么游戲的世界:“異域狂想曲”一個來自海峽對岸的角色扮演類游戲——游戲主角是個名叫杰瑞的小偷,坑蒙拐騙什么事情都做,拿到了世界中最強的寶物“愚者日記”卻只想把它賣掉大撈一筆,但也因此而卷入了一些列的冒險中的故事;那游戲的設定千奇百怪——有著三個頭的吉娃娃,強迫少女一起拍大頭貼的假面惡棍,把腦子當作裝備來更換的醫生;人物對話“白爛”之極——像“連約闊肌都要鍛煉一番”這樣的話委實是不能用常理去想象的……可這些東西混合在一起后偏偏古怪的又很有些特色——是以那游戲雖是bug其多無比,卻也有許多人很是喜愛。 風翔也是其中的一個!只是因為玩過的時間太過長遠,他方才有了記憶缺失這般的景象。可眼下既有托巴耶在一旁提醒,他就將那游戲的內容、劇情、人物回憶起了一大半。再看向托巴耶、琳兩人時,就已經將他們的身份徹底猜了出來——托巴耶的那個“健與美”似是脫胎于原著中的那個“完美rou體健美先生什么什么”的組織,畢竟把“除了約闊肌外的每一塊肌rou都要鍛煉到!”這樣白爛的口頭禪都能完美復制過來,絕不會是出自偶然!而琳的身份則要更加特殊許多——她本該是那游戲的女主角的,卻不知怎么的,就跑到這里來了…… ……也不知道那邊的劇情到底有沒有發展…… 風翔在心中暗自思量,托巴耶則用話語驗證了他的猜測,獨眼壯漢這會兒正說的自己的身份問題上,“我是替代亞歷山大加入到完美rou體健美先生選拔大賽的。”恰好正中靶心。 風翔便頗有些欣喜得意,此時見托巴耶還欲把自己為何要來刀塔世界的前因后果、一切原委徹底講出,連忙開口制止,“你們那個世界我有從一本書里看到過一些資料,大概情況也算理解——只是先前沒有想到罷了。托巴耶你現在只要說重點就好!” 托巴耶談鋒被挫,稍顯的有些郁悶,回過頭來看看溫德,詢問道,“哈士奇?” 風翔肯定道,“哈士奇!” “哦,在我們那里有個叫做‘雨衣生化研究所’的地方,里面住在一群瘋子,每日研究些古古怪怪的玩意……而那個哈士奇,就是那研究所里的總負責人……”說到這里,托巴耶忽然恍然大悟,錘了自己左手掌心一下,“難怪我覺得這些野獸看起來眼熟!原來它們和那瘋子搞出來的那個叫做什么的……幾乎一樣么!” “冬草夏草人。”風翔在心中與琳一起替托巴耶補充著,不過依然扭頭看往一邊的少女要說明的更加詳細些,“那是種長相與普通食尸鬼相仿,但背部長有粗壯植物的僵尸——和在這森林里肆虐的變異野獸一樣,那些僵尸也是被植物所cao縱著。” “哦?”風翔就裝模作樣的說道,“那個我也有所耳聞……可就就書上所畫圖片來看,那家伙身上的植物模樣和功效可是與現在這些野獸大不一樣啊。” “……要不是那樣,我又怎么會認不出來……”托巴耶小聲嘟囔了句,就搔搔臉頰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恩,在我們那里的時候,他還沒弄出這么多名堂……” “可也把我們折騰的夠嗆!不是嗎?”琳忽然回頭向托巴耶喊道,“若不是那個家伙,我們的世界又怎么會變成那樣!” 風翔馬上意識到,他所了解的“歷史”似乎在這里出現了轉折——以前在游戲中,那個哈士奇最多只是個露了幾次臉,無關緊要的“npc”罷了,連忙追問道,“變成了什么樣?你們的世界發生了什么事情!?” 面前的兩人都沒有立即作答,琳的眼圈已經紅了,而托巴耶則是在深吸了幾口氣以后,方才語氣沉痛的答道,“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兒……就是和這個世界忽然出現的天災瘟疫差不多,那家伙用冬蟲夏草人的種子,一口氣變異了我們近乎十分之一的人口罷了……” “所以我們好多組織就也聯合起來,像近衛聯軍這樣通過干架把它們干趴下了!”獨眼壯漢聳聳肩,“當然,我們的運氣要好上不少,至少那些冬蟲夏草人并沒有天災瘟疫那樣的傳染力……但也元氣大傷!更可惱的是,那哈士奇竟在戰后消失的無影蹤,沒人知道它的下落!” “沒想到他倒是在這里出現了!”托巴耶用自己獨目盯著風翔,冷聲詢問道,“溫德,告訴我!你這次的真實任務其實就是他!” 風翔沉默數秒,然后點頭承認了他的猜測,“沒錯,就是這樣。” “很好,這事我幫定你了!”托巴耶當即上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又揪起琳的衣領,“丫頭你也來,那些資料可是不少,光靠我一人翻譯的話,怕是要浪費不少的時間!” “當然了,這樣的事情我怎么會錯過!”琳雖是與托巴耶有些不太對付,卻難得在這事上頗有些默契,當下就與獨眼壯漢一起往風翔木屋走去,同時又問,“混沌之光的那個菲利克斯也在附近,我們要不要把他也找來?” 緊跟在他們身后的風翔連忙制止,“別,這件事情還是要保密的……” 揭秘章節,果斷要票! 六十五、拜訪 風翔走進月夜哨兵前哨站的時候,那些暗夜精靈正在整隊進行著訓練:先是弓術,一會兒又用練習用刀劍進行起兩兩格斗來。他站在一旁觀望了會,見指揮發號施令的茉瑞德暫時還脫不開身,就決定先去辦些別的事情。 對著身邊領路的暗夜精靈提了一下,風翔就被帶到了月夜哨兵的物資倉庫附近,在那里有更多的哨兵在不住巡邏看守,又有一位身穿事務官制服的中年男子,正裝坐在張桌子后面。他叫做提坦,正是與風翔很有過幾次機緣,被凱妮絲看重,視為心腹的那個事務官。他會出現在前哨戰當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與風翔現在要做的事情有著很大的關聯。 這次重回血牙森林,風翔一共被凱妮絲拜托了兩件任務:一是盡量除去來自寒冰要塞的哈士奇;二則是要暗中觀察暗夜精靈,以確認他們當中有沒有被影魅滲透進來。這兩個中不管哪個,風翔都很有信心能夠完美的完成。可要是兩個一起上手,就變得有些無能為力了——畢竟無論是尋找蹤跡,還是暗中觀察,都很要花費一些時間。風翔他又不會分身術,怎么可能同時出現在野外與前哨站里?自然是顧頭就顧不著尾了…… 凱妮絲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所以對第二個委托并沒有提什么明確要求,在當時只是說:“若是我趕制出來的特殊圣水發現了影魅卻又沒能將它除去,還請你能出手暗中幫忙。”還詳細說明了,“觀察那些事情,我會遣其他人去做。”算是把風翔從中解放了出來。 而凱妮絲所說的其他人,便是事務官提坦了,所以風翔這時才會遵照約定,來問問他整整一個星期里的觀察情況。 風翔剛剛出現,提坦就已經知道了來意。當下兩人對了個眼色,各自尋了個借口遣開身旁的暗夜精靈,一前一后的走進到存放著特制圣水的木屋中。先沒有交談,提坦只是取來兩瓶圣水來,拋給風翔一瓶,就仰著頭將另外一瓶咕嘟咕嘟的喝了干凈。 風翔也是依樣行事,雖然說現在這事兒給他的感覺很像是特務接頭……但為確保對方依然可以相信,卻也是必不可少認證的手段。好在圣水本身也不算難喝,就味道而言還與蜂蜜水有些相近——所以這兩天里,露絲雅那個迷糊鬼沒少拿風翔手中的存貨當作飲料去喝…… 他們兩個喝光圣水后沒過幾秒,身體就不約而同的散發起白色光芒來,那光比風翔手表所作出的白光要更純凈也更柔和,光芒中兩人并沒有什么異狀發生。風翔這才點了點頭,去問,“有什么發現沒有?” “還沒有。”提坦搖頭答道,并詳盡的做了說明,“大部分的精靈傷員都曾接受過圣水的輔助治療,可也都沒什么異狀發生。或許維奈特女士所擔心的那個家伙,并沒有存在于這里。” “也許吧。不過既然還有人沒接受過圣水,那你的監視查看還是不要放松的好。”風翔叮囑了一句,見沒什么事情就欲告辭,可臨分別時又發現提坦的神情有些猶豫,似是欲言又止,便主動問了一句,“你還什么事情?” “與我們正在做的事情關系不大……”提坦遲疑了一下,遂說道,“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暗夜精靈的內部情況有些不太妙啊——代理指揮官影歌女士因為出身守望者的緣故,威望似乎不是很足,我偶爾能聽到哨兵們在背后評價她——不算什么好話。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大部分的哨兵似乎更信任他們那個因傷退出的正式指揮官——哪怕他許久未曾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暗夜精靈們依然熱切盼望著他的回歸。” 風翔不禁皺起眉來,連身處前哨站外圍的提坦都能察覺此事,事態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許多,就問提坦,“這情況對你正在進行的事情,有沒有影響?” “還不好說。但對眼下進行的戰事會有所影響,卻是能夠肯定了……”提坦想了想,征求著風翔的意見,“或許我該向維奈特女士書信一封,說明此事?” 風翔并不覺得凱妮絲能在這事里插進手,但哪怕只是出于安慰,他也贊同了提坦的想法,“那么你就這樣做吧。順便告訴她一下——我這邊的進展還算不錯。” “是嗎,那就太好了!”提坦喜道,“我一定會把這個消息轉告給維奈特女士的!”這會兒他們兩人進入倉庫已有數分鐘之久,他便擔心外面的暗夜精靈會生出疑心,當下告了聲歉先行走了出去。 而風翔在往手表空間中補充了些圣水后,就也隨后跟了出去。 -------- 再回到訓練場時,暗夜精靈的訓練依然沒有完畢。現在在場地中央,茉瑞德正與其他幾名精靈戰的激烈,哪怕是以一敵五,這位“曾經的天災亡靈方英雄”依然牢牢占據了場面上的主動。她的身法猶若鬼魅,飄忽不定,先前一秒還在眾對手的左側,卻又于下一個瞬間里驟然出現在了一名精靈劍手的身后,輕輕探出手中的練習用武器,就為那位尚來不及反應的月夜哨兵宣判了死刑。 “注意力還是不夠集中!戰場上的敵人可不會給你四處張望的時間!”茉瑞德持劍稍歇,筆直站在那里猶如只優雅的黑豹。她揮揮手示意剛剛被擊中那劍手該立即下場了,又揚揚下巴對不遠處那四位嚴陣以待的哨兵們指點道,“你們剛剛的配合意圖太過于明顯!不要總以為對手都是傻子!”見到四位哨兵紛紛點頭,她就再揚了揚手中的武器示意道,“那么現在再來!換你們主動來攻擊我!” 于是,四名哨兵就同時沖了過去。 風翔站在場外細細觀看,就發現這四位精靈都是相當出色的戰士,單打獨斗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并不比他以前所擊敗那個中階惡魔血翼遜色多少。若是換他同時面對這四位戰士,僅憑劍術幾乎沒有取勝的可能。 而這時的茉瑞德卻仍顯得游刃有余,她在四人的夾攻中,總是能在毫厘間從容的閃過對方的攻擊,進而再用手中的武器攪亂他們的節奏,破壞掉他們原本該是很默契的配合……茉瑞德自身的實力比那四人相加還要高出不止一籌,此時沒有立即結束戰斗,只因為意在指點。 倒給了風翔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他看著茉瑞德的身形步伐,不禁拿她與更加熟悉的黑暗圣堂無蹤比較驗證起來。她們兩個雖都是擅長隱秘行動,暗中刺殺的戰士,但劍術風格卻截然迥異大不相同。相較而言,無蹤的劍法猶如雷霆,攝人心神,叫人不得不去竭力抵抗,可一擊抵擋不住又斷無活命的可能;而茉瑞德的劍法卻如初春細雨,潤物無聲,她的每一招每一式乍看起來都很尋常普通,可細細思量一番,就會發現暗中所藏殺招極為的兇險,一招應對不慎,便會惹來殺身之禍,讓茉瑞德這只母豹探出準備許久的猙獰獠牙,將你吞噬個干凈! 風翔的劍術始于系統所提供的基本知識,成長于黑暗圣堂的培訓,再經過職業“劍俠”所配給的劍法知識與劍招,現在已經隱隱有了獨特的風格——他的劍法中固然是有無蹤的影子,卻也不算太多——畢竟他一向謀而后動慣了,在沒有萬全把握之下,很難將劍施展的干脆利落。他心中所謀甚多,劍上就失了一份銳氣,哪怕是與黑暗圣堂施展同樣的劍招,他也很難擁有無蹤身上的那股莫不可擋的氣勢。 但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凡事有一失必有一得。風翔劍上雖是銳氣稍失,卻也多添了一分鬼魅無形,他劍法中試探、虛招頗多,又暗暗藏著許多后手殺招,恰巧正合了華山劍法中那股“輕巧靈動、險峻清奇”的劍意,是以最近那次等級提升至十一,讓他從中獲益匪淺。一直在學習、鍛煉的劍法也就隱隱有了“胎成”的跡象。 此時風翔細細觀望,就發現他能從這場的戰斗中收獲良多——一些被他正在研究,還沒琢磨透徹的虛招,此事就被茉瑞德輕易使來,讓他恍然大悟,進而舉一反三的,一連想清楚了好幾個手法。 ……原來還能這樣! 這便是他在最近數分鐘里,所想最多的一句話了。哪怕上面打斗已經結束,風翔還兀自覺得頗為的意猶未盡,就直直盯著向他走來的茉瑞德看著。倒讓這位代理指揮官很是奇怪,忍不住就問,“怎么?你也想下來玩玩嘛?” 今天心情很不好,想要紅票、點擊、收藏安慰下。 六十六、比試 茉瑞德的邀請顯然是一時興起,隨口而說的。她并沒有深究這話中所藏含義,只是出于戰士本能的好勝心理,想與風翔痛快的戰一場罷了。 倒讓風翔有些難辦,不知該如何應對——勝負哪怕先不去理會,單是在眾多月夜哨兵面前,與他們并不十分信任的代理指揮官打斗,會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就叫他覺得很是頭疼。風翔還想得到月夜哨兵們的援助,自然不愿他們內部出現什么問題…… 當下便要尋個借口推脫過去,可又忽然想到:等等,這或許會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茉瑞德在月夜哨兵中聲望不足,究其原因大概有二:一是茉瑞德的出身不算太好,守望者那個身份至今仍未被暗夜精靈的主流社會所接受,又還是位女性,是以她越是展現的強勢,眾人就越想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在那樣的心思之下,月夜哨兵們會去懷念因傷養病的那位正式指揮官也就不足為奇了。畢竟那位本身也算是實至名歸,威望頗高,在哨兵們不想正視茉瑞德的時候,自然會將他抬出來與茉瑞德比較、抗衡,然后自己再藏身于正式指揮官的影子下面,對茉瑞德臨危受命,倉促接過了指揮權后,很快帶領哨兵們走出了當時的困境那些種種努力視而不見。 這便是某種意義上的鴕鳥心理了。 而風翔現在打算要去做的,就是把他們藏在沙下的頭揪出來,讓他們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現實! 所以當茉瑞德在一些哨兵的鼓噪聲中再次邀請的時候,他就很是痛快的應承了下來,但又馬上皺著眉頭說道,“你剛剛才打斗完兩場,先休息一下吧——我可不想趁人之危,勝之不武呢。” 然后不等茉瑞德有所反應,就自主的來到了呈列著練習用武器的武器架前,一邊挑選著趁手的家伙,一邊爽朗笑著對圍觀的眾精靈說道,“趁著影歌指揮官休息的時候,有那位愿意幫我熱下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