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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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虞澤二十八歲,少年十八歲。 之后少年走到了他的身邊,虞澤知道了他的名字:夏子秋。 夏子秋的愛是炙熱又濃烈的,猶如一簇簇絢爛又迷人的花朵,每天挖空心思的跟他制造偶遇,和他說話。 虞澤只是冷眼旁觀,他就像一個過客,因為夏子秋的手段在他眼里太過稚嫩,一眼就能看到底。 許是冰冷的日子久了,他覺得養(yǎng)只忠誠的貓貓狗狗也不錯,至少它的眼里都是自己。 這就是他身為上位者的丑陋,起了逗弄人心的念頭,他知道自己是卑劣的,但那又如何,這才是他虞澤。 小貓會背地里趕走其它有非分之想的花花草草,其實虞澤都知道也并未阻止,只裝作不知。 以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俯視著這只寵物,看這只寵物為了爭奪在他身邊棲息繾綣的模樣。 三年間他一次次的欣賞著小寵物的喜怒哀樂,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心里開始起了凌虐-欲,想下手欺負(fù),想弄傷它,咬住它的脖子,叼進(jìn)自己的懷里舔-舐。 某一天,醫(yī)院打來電話,告訴他母親可能撐不過今晚了,虞澤帶著陳秘書去了醫(yī)院。 對于病床上的血緣親人,看著她命不久已,虞澤的心很平靜,生老病死是常態(tài),他的情緒沒有任何波動,就像處理一件公務(wù)一般。 殘忍又冷血,任何東西都暖不熱他。 這是醫(yī)院那些人背地里對他的評價。 臨終前,照例要錄像。 “虞澤,我很喜歡子秋這孩子,你要是對他有意思,你們就在一起試試。” “母親,這是你的臨終遺言嗎?”虞澤反問。 “是…………。” 話未完,這時候虞澤才發(fā)現(xiàn)陳秘書竟然還在房間內(nèi),陳秘書逾矩了。 等人走后,剛剛的話題繼續(xù)。 “虞澤,我不是因為臨終替子秋求什么,我只是想替他問一問你的態(tài)度,我很喜歡那孩子,你要是有意,你們就試試,你要是沒那個心思就不要吊著他了,把話徹底說清楚,讓他不要把心思浪費在你身上了,讓他開始新的感情。” 虞夫人不忍心夏子秋往后的時光一直浪費在自己兒子身上,虞澤不拒絕不接受的態(tài)度她看得很清楚,她真心疼愛夏子秋,所以想讓虞澤給個痛快話。 虞澤那天沒有回答,等母親閉眼后就安排后事了。 但沒多久他和夏子秋結(jié)婚了,國內(nèi)同性婚姻并不完善,他一旦結(jié)婚就意味著會有很多人知道,虞澤知道自己樹敵很多,各方面利益相互牽扯制衡,他怕有心人在夏子秋身上下手腳,所以選擇了在意大利結(jié)婚。 吩咐陳秘書去辦結(jié)婚相關(guān)事宜沒多久,他聽到了陳秘書在背地里說的一句話。 夏子秋這算是走對捷徑了,知道討好虞老夫人,這下子嫁入豪門了。 那天虞澤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辭退了陳秘書,沒有留一絲情面。 虞澤對自己的心理變化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一點認(rèn)知,他的一往死水下有了動靜,他的喜怒開始無常了。 這是有什么東西超出他的掌控了,讓他強(qiáng)烈的掌控欲受到了危機(jī),不受控制了。 這年虞澤三十一歲,夏子秋二十一歲。 此刻夏子秋的情花開到了最綺靡之際。 死水下的種子早就已經(jīng)發(fā)芽速度生長,只差沖破水面。 兩人婚后同居生活開始,同時他的情緒在夏子秋面前漸漸失去了控制。 夏子秋出去打架了,他很生氣,但聽到夏子秋是為了他打架時,他的心又泛起了漣漪,他開始會擔(dān)心小貓受傷了,所以命令夏子秋不要打架。 夏子秋性格沖動,不分場合,虞澤對夏子秋這點很不悅但到底沒強(qiáng)求他改變,令虞澤大發(fā)雷霆的是夏子秋跟一個男人進(jìn)了酒店,明顯的洗過澡。 夏子秋被人碰了,這是他大腦里的念頭,他的心里像嗜血的惡魔覺醒,發(fā)了瘋。 最后關(guān)頭他還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只是讓人滾,但他心里想的是只要夏子秋敢走出別墅一步,他就不會手下留情。 他要找出那個野男人,再把夏子秋抓回來。 夏子秋追到他的房間,解釋了經(jīng)過,熄滅了他的怒火,其實夏子秋說的他已經(jīng)信了,但他是極惡的,以檢查的借口滿足自己的私-欲。 這一刻,死水里的植物沖破了水面,開出了一朵花骨朵,看著孤零零的,可沒人知道它的根須早就深入了整片湖底。 也終將在某一天讓這片死水里開滿整片的情花。 ———— 回來后夏子秋和虞澤過起了非法同居的日子,對于虞澤的感情他不表態(tài),也不拒絕。 每每到了晚上,虞澤就會像個瘋子一樣,瘋狂的占有他,夏子秋知道虞澤想要什么。 想要他的心,想要明確的態(tài)度。 但夏子秋依舊我行我素的不回答。 今天有一場酒會,夏子秋不想來,他想去找柏師兄,但虞澤像守著所屬物的變態(tài),只要誰有意接近或者多看一眼,他就能以強(qiáng)勢的氣場壓得你主動退縮,柏師兄連忙拒絕夏子秋見面的要求,聲稱有什么事手機(jī)上說也是一樣。 這場酒會大都是成雙成對的出現(xiàn),難怪虞澤要帶他來,不過夏子秋對于這些交際不管多少次都學(xué)不會,自己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著。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有很多人都在打量他,其中有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向他走來,沖他微微一笑。 “你就是虞先生的愛人?”女人說話溫溫柔柔的,很親切。 “嗯,你好。”夏子秋點了點頭。 “哇,不得不說你真厲害,居然讓虞澤那種人低頭找我老公幫忙。”女人興奮的說著。 夏子秋不知道對方說的什么,于是表現(xiàn)出感興趣的樣子,示意對方繼續(xù)。 原來她的老公還有酒會上的其他男子都是虞澤以前訓(xùn)練時的同伴,虞澤找到他們要他們幫自己一個忙。 虞澤以前訓(xùn)練的時候太厲害了,簡直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形機(jī)器,所有人都被虞澤揍趴下過,男人都是好勝的,里面沒有哪一個不恨虞澤恨得牙根癢癢,但是又干-不過虞澤。 直到虞澤出去了,他們都沒有找到機(jī)會,沒想到虞澤居然也有主動找他們幫忙的一天,于是他們十多個人統(tǒng)一意見。 在這一個星期內(nèi),只要虞澤從叢林的起點到達(dá)終點拿下旗幟就算贏,敵方是他們這十多個人。 說明白點就是十多個人群毆虞澤一個人,就是想出一出當(dāng)年的惡氣,反正好不容易就這一次機(jī)會,也不管什么要不要臉了,揍就完事兒。 女人說虞澤很厲害,最后還是贏了。 聽完后夏子秋的心隱隱作疼,與此同時他心里也釋懷了,他不知道虞澤是怎么贏的,但肯定不是那么容易的,因為他聽秘書說過虞澤那天從外面回來時,來到他病床前的樣子。 夕陽的余輝下,他的殘暴君主浴血而歸。 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自己。 ———完——。 作者有話要說: 虞變態(tài)和小秋秋的故事就到這里結(jié)束了。 后面內(nèi)容與正文無關(guān),民國風(fēng)小番外,不能接受小可愛們慎點。╭(╯3╰)╮ 第65章 65.與正文無關(guān):舊時影。 “小少爺, 該回家了,否則老夫人又該念叨了。”一個穿黑衣短打裝扮二十多歲的男子跟在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少年旁邊。 少年一身淺灰色小西裝,時下最流行的裝扮, 面料也是時下最新的,價值不菲, 西裝上衣口袋那里露出一點金色的細(xì)鏈,里面安安靜靜的躺著一塊懷表。 “知道了。”夏少爺嘴上是這么說, 可是行動一點卻不是, 他的腳步抬腳就往那戲樓走。 他見前方的戲樓門口外面有一群訓(xùn)練有素的仆人左右兩邊排開,雙手背后,雙腳站立的距離相差無幾,最重要的是那些人身上的氣質(zhì)一看就是拳腳功夫不弱的。 夏子秋家里是開武館的,在他們那里算是富庶人家了, 因家里只有他一個, 所以夏子秋從小不說錦衣玉食的長大, 至少是在父母的能力范圍內(nèi), 要星星不給月亮, 從小橫著走。 這次父母帶著他是來此地探親的, 母親家有一個遠(yuǎn)房親戚,夏子秋被父母領(lǐng)進(jìn)去給這個磕頭那個磕頭, 轉(zhuǎn)了一遛, 人都差點轉(zhuǎn)暈了, 親戚關(guān)系一大堆,他一個都沒記住,所以趁著父母不注意,悄悄摸摸的從后門溜了。 初來到陌生又新奇的地方,夏子秋眼睛透亮閃著光, 覺得這里也好看,那里也好看,小少爺被戲樓外面的仆人吸引了。 他心里想的是,這是哪家的下-人,怎么調(diào)-教得這般厲害,光-氣勢就震住了不少人,但就是這些人穿得是褐色布長衫,總覺得有點不搭,因為像跟出門的下人一般都是穿便捷一點的衣服,方便替主人家辦事或者跑腿。 戲樓里傳出婉轉(zhuǎn)悠揚(yáng)的唱詞,夏子秋對戲曲其實興趣并不大,但是在家的時候,父親曾對街上那些戲樓放過話,誰要是敢讓夏子秋進(jìn)去,就不要怪夏家?guī)е苏疑祥T來砸場子。 父親的思想很古板,甚至說是嚴(yán)格,尤其是對夏子秋品行這一塊看得更加是重中之重,所以對于那些戲樓瓦舍夏子秋從來沒進(jìn)去看過。 夏子秋這個人心里其實是有些叛逆的,越不讓他看,他越好奇,但由于在家的時候,父親放過話,所以沒人敢讓夏子秋進(jìn)去。 現(xiàn)如今來到了大城市,父親也管不到那么寬了,夏子秋的心就蠢蠢欲動了,他直接向戲樓大門口走了過去。 身邊跟著的丁二見自家小少爺要往那地方走,趕緊勸阻道:“小少爺,使不得,那地方去不得,老爺知道了準(zhǔn)得發(fā)脾氣呢!” “你不告訴我爹不就行了,我爹娘正在張家敘舊呢,我走的時候聽我爹答應(yīng)留下吃晚飯了,現(xiàn)在才響午過點,沒關(guān)系的,我就進(jìn)去看小會就出來。” 說罷,夏子秋走到戲樓大門口,從兩邊站著的仆人中間走了進(jìn)去,那兩邊的仆人也沒有攔他。 丁二見小少爺真的進(jìn)去了,自己在門外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后還是咬牙一跺腳的跟了進(jìn)去。 夏子秋進(jìn)去后,一樓的大廳除了桌椅板凳都是空的,一個人都沒有,連個招呼的小二都沒有,夏子秋心想,這待客之道做得不好。 難不成還要客人自己招呼自己,戲樓里都這規(guī)矩? 夏子秋尋著那唱腔聲上了二樓,上了二樓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面別有洞天,這里像一處四方的井字,中間是一處諾大的戲臺,戲臺四周放了一層薄得如輕煙的沙,細(xì)細(xì)的微風(fēng)都能把這些沙吹起來。 戲臺上有一位青衣,甩著長袖,嫣紅的口中念著戲詞,夏子秋從未聽過這些,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只覺得神思都跟隨對方的意境而去。 他手肘抵在二樓的欄桿上,聽得入迷,身子也稍稍往前傾了一點,忽聽得戲臺樓下有人的腳步聲走來,不止一人。 只聞?wù)f話聲,但一直不見樓下人出來,夏子秋便把身子伸得更出去了一點,可誰知道西裝上衣口袋里的懷表就這樣滑落了出去。 這懷表是別人送給他爹的,很是貴重,在他們那里算是獨一份兒的,只因夏子秋見了說了一句喜歡,他爹就給了他。 夏子秋伸手去撈沒撈到,心中嘆息。 可惜了我的懷表。 以為自己這塊懷表就這樣壽終正寢的時候,夏子秋看見樓下一只手伸出接住了,那人的手掌寬大指節(jié)又長,自己在二樓都能看清楚那人手上暗暗蓄力的勁兒。 就在夏子秋以為自己的表就這樣保住了的時候,沒想到那人五指一握,再張開的時候,他的懷表就成了破爛了。 這下徹底是尸骨無存了。 這人好生討厭,怎回事,接住了自己的東西,要是惱自己東西掉下驚了他,好歹等他人下去說個緣由不是,告知自己不是有意為之,怎的就不問問就給毀了。 夏子秋瞪著雙眼,想看看下方是何方神圣,這般無理。 瞪著一雙清澈的眼,手緊抓著欄桿防止自己掉下去,下巴尖尖的朝下,就連額上的細(xì)碎頭發(fā)也跟著亂了方向。 下面那討厭的人才露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