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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叔、琰叔 陶陶看著石星沉的小臉有時會想,兩人長得像,那個人對石星沉這么好,是不是這是他干壞事留下的小惡果! 可是看著對面天真的小臉,她覺得她惡毒了。 而且他即便做了壞事,也和她沒有關系的,她,不關心的。 陶陶吃掉碗里的飯,放下筷子,王妃,您最近怎么吃得少了? 不能再胖了。 聽茗對羅枝搖搖頭,示意不要多說:王妃是心情不好。 陶陶淡淡說了句,對了,聽蕓的信沒有送來嗎? 聽茗搖搖頭:不知道,昨日我去陶府后門石墻那里瞧過,并未有信件。 哦。陶陶點頭,希望能盡快回信,她沒有幾天,就要離開了。 王妃不必擔心,想來是小少爺一時鬧了起來,耽擱了吧。 嗯。 陶陶躺在躺椅上看書。 第二天,聽茗回到府內,她連忙將信從袖口取了出來。 終于到了!陶陶開心接過,可是里面的內容卻讓她心頭一顫。 陶府出事了。 陶知禮貪污被查,全府封閉。 而這封還殘留著污跡的信,是聽蕓費盡心思,才遞出來的。 只是,為什么這個劇情提前了 而陶知禮又為什么會突然貪污?她突然想起那個夢,戈壁、追趕、欺辱 會不會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她是不是只能像夢里那樣,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fā)生,沒有任何辦法了 王妃,這可怎么辦?聽茗也慌了。 陶陶沉了一口氣,你去廚房看看有什么菜,我一會兒過來。 夏天她躲懶是不大進廚房的,不過心里總是僥幸地想:對方能念著她辛苦做出來的一大桌菜,能和她談幾句,她的條件。 煲了味道香濃的烏雞湯,燙了羊rou切片,配料汁做涼菜,燒了顏**人的排骨,她做得很認真,可是做好后,心里仍然沒一點兒底,畢竟那天晚上,他也許是軟了口氣的,可是她將人作跑了。 這幾天,對方連房門都沒踏入過。 她想,做了飯,也許人家根本連過來都不會。 這樣想著,她捏著筷子,預備吃了上幾口不辜負一個上午的忙碌。 門外傳來腳步聲。 陶陶大眼望向門外,對面的人,還是如以往一樣,高大冰冷,表情淡漠。 可是,她傻傻地放下筷子:你你眼睛好了! 他皮膚本就白皙,面容瘦削,再加上低垂的長睫,她一開始是覺得對面的人是溫和文雅的。 可是如今看到他目光泰然直視。 才發(fā)現(xiàn)本身的鋒芒從眼里悄然帶出,讓敵人聞風喪膽的玉面將軍,她終于懂了,至少,她是有些怯怯了。 嗯。 恭喜。陶陶垂下眸子:那我的血也不需要了吧。 真是奇怪,她唯一的籌碼驟然消失,但是好像并不難過,相反 辭琰面色不變,轉身抬腳出門,陶陶起身追了過去:你眼睛好了,我覺得很好!對不起,我剛才說錯話了。 然而對方走的太快,陶陶追了幾步,殿下,您今晚回漠林院嗎? 沒有應答。 她停了下來,其實越來越覺得他不會碰那些東西,他愛干凈到潔癖,鼻尖是異于常人的靈敏,前些天,她在房里喝糖水,糖水打翻,他都會馬上止步,讓人清洗多次,這才移步到床前休憩。 所以,來歷不明的血,他不會碰吧 忐忑等了一天,并沒有等到人。 陶陶上床睡了下去聽茗心里著急,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出聲安慰:王妃放緩心情,信里也說,目前還沒找到信件,也許,這只是一場誤會! 陶陶搖搖頭:不會是誤會,這其中的糾葛她不知道,可是能讓一個沒有任何野心雜念的人突然擔上涉嫌貪污的罪名,陶知禮被判下罪責,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那么陶家將會按照既定軌跡走向滅亡 第二天,嗓子痛癢,她咳了咳,聽茗進來,剛好看到王妃臉上不正常的紅暈:王妃,您是不是生病了? 陶陶慢慢起身:我嗓子好疼 聲音沙沙的,像壞掉的風箱,她窘迫地閉上了嘴。 聽茗倒了溫熱的水,又連忙出了房門讓人請郎中,陶陶喝了兩口,嘆息:她身體,實在差勁。 郎中望聞問切后開了幾幅藥,羅玉盯著藥,羅枝去泡潤喉的蜂蜜水,聽茗給小王妃換了身隱隱汗?jié)竦囊律馈?/br> 不知何時,被叫醒,陶陶知道她得快點兒恢復,她忍耐著喝下藥汁,慢慢躺下,可是身體很疲倦,腦子卻很清醒。 辭琰,知道的,知道她想說什么,知道陶家面臨著什么。 他避而不見,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她不能求他了,她得自救。 陶陶起身喚了聽茗進來,梳洗好出了門。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得出府,尋求其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