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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藍點點頭。 既然是李柱子的媳婦,那她說的話就可能是真的。 李桂枝疑惑道:“柱子媳婦說的什么事呀?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沒什么事。” 俞小藍不想多說,她將牛rou干給了李桂枝,再去了娘家一趟,將剩下的給了俞春山,就回了家。 一路她都在思索,說法,張宏發想要什么說法? 無非是恨她膽大妄為,趕利用他弟弟,想借機羞辱她。 她想不明白的是趙巖,昨晚回來居然一個字都沒提這事。 還說以后什么事都交給他辦。 想著他說這話的老成樣子,她輕輕笑了一下。 裝什么□□湖,不就是二十歲的人嘛。 不過這家伙平時冷冰冰的,關鍵時候倒能扛事。 只是他這份工作要不保了。 張宏發這種心胸,不會讓趙巖好過。既如此,不如早做打算。憑她對這個時代的了解,離開張宏發,她跟趙巖也不會餓死。 晚上趙巖回來,她沒提白天的事,決定先探探他的口風。 她體貼地給趙巖盛了滿滿一大碗飯,笑瞇瞇地跟他對坐,說:“今天我去了家里,我爹說,哥哥不給人開車了,自己做生意了。聽說賺了不少錢。” 趙巖忙了一下午,早就餓壞了,聞言咽了口里的飯,問她:“怎么?你想做生意?” 俞小藍微微一怔,心想也不是不行,自己也該找個靠譜的營生了。 但現在要做的,是說服他。 自己的事先放放。 她擱下碗筷,認真地看著他問:“你覺得怎么樣?” 趙巖想了一下,說:“這事先放一下,等我這趟回來再說。” “什么意思?” 俞小藍沒明白他的意思,又要出遠門?“你不是剛回來?” “我是這樣想的。”提起將來的打算,趙巖眼里躊躇滿志,一向寡言的人難得多說了幾句:“跑完這趟長途,多攢點錢,我就自己做點生意,不再跟車了。” “真的?”俞小藍驚喜地問。 他認真地點點頭。 俞小藍想起白天的話,又小心翼翼地問:“你昨天回來后,你老板有沒有找你說什么奇怪的話,比如,振振夫綱,女人不打上房揭瓦之類的蠢話?” 他怔了一下,黑黢黢的眼睛望著她半晌,說:“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說什么了?” “沒有。”她坦然說,“沒人跟我說什么,是我無意聽到的。張宏發真給你施壓了?” 他沒言語。 她眨眨眼,說:“你維護我怎么不跟我說啊?讓我感動一下嘛。”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蘊滿笑意,大膽地直白地看著他,說出軟軟的話來:“以后咱們就是志同道合的戰友,誰有事都不許瞞著對方。趙巖同志,能不能做到?” 他半晌沒說話,他做不到。 這么多年了,他習慣了有事自己扛,有心事憋在心里。 要他跟個女人一樣,什么事都說出來,他委實辦不到。 “你聽見沒有?” 她等得不耐煩,兇巴巴地瞪著他。 他搖搖頭,薄唇抿得蚌殼一樣。 俞小藍惱了,好啊,自己什么都跟他說,他自己卻雙標?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拍桌而起,瞪著他說:“既然這樣,我跟你也沒什么好說的了。以后咱們各過各的,誰也別管誰。” 她氣壞了。把趙巖做飯她洗碗的習慣也忘了,跑屋里去了。 趙巖盯著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門后,輕輕嘆口氣。 他真的很難理解,這女人怎么這樣善變,上一秒還笑吟吟的,下一秒就翻臉氣惱。 真是翻臉如翻書。 他洗了碗,又把自己洗漱干凈,躊躇半晌,仍是進了屋子。 但做了今晚可能要睡地上的準備。 可他的新棉被,被人鋪開,整齊地放在床上。 他抿抿唇,默默脫鞋上床。 這姑娘就這點好,性格干脆利落,不會使小性子難為人。 他正慶幸俞小藍沒把他趕下床,好人卡剛發一半,俞小藍欠起身,“呼”一下,吹熄了燈火。 今晚沒有月亮,屋里霎時漆黑一片。 衣服正脫到一半的趙巖:好吧,他果然還是不夠了解女人。 他摸黑將衣服脫了放好,默默躺到床上。 枕著自己的胳膊,卻沒有睡意。 墻角有蟲子在彈唱,熱鬧的像在舉行一場婚禮。 床的另一頭,俞小藍也睜著眼。 算了吧,不說就不說,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冷戰”,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她翻個身,剛想閉眼睡覺,有人抱著她的腿,放到了他的腿上。 黑暗里,她嘴角彎了彎,懶洋洋地說:“干什么?耍流氓?” 趙巖動作一窒,嗓音低沉道:“今天不乏了?” 說著就要把她的腿放下去。 俞小藍立即將兩條腿都放他身上去,說:“乏,怎么不乏?我不光乏,還又酸又麻,你不許動,讓我好好歇歇。” 他無聲彎了彎唇。 原來是順毛驢。 心情好了,俞小藍開始造作,兩條腿一會這樣放,一會那樣放。時而放在他瀅大腿上,時而放在他臀部,然后她靈敏的大腳指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