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來有的女人真的不用別人瞎cao心,她們精著呢。 第10章 賠錢 兩人回到家已經半夜,各自洗了澡,躺下卻都睡不著。 俞小藍望著黑黢黢的房頂說:“等我拿到工錢,你也湊一些,先給你買個床吧。天越來越冷,總不能一直睡地上。” 趙巖無聲勾了下唇,沒說什么。 “哎,你說,大嫂跟大哥是怎么回事?”黑暗里,俞小藍側身枕著手臂,望著他問。 趙巖嗓音冷清,緩緩說道:“大嫂十來歲就來了趙家,記得大哥當時聽說這個胖乎乎的姑娘,是給他當媳婦的,曾經鬧著要攆她走,還是大娘好說歹說留下的。大哥對大嫂一直很冷淡,勉強結了婚,大嫂偏又沒生孩子。” 俞小藍悠悠嘆口氣,沒有再問。 * 夜半時分,外面起了秋風。冷風順著窗戶刮進來,一室沁涼。 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并來回翻滾了兩下。 趙巖心里警鈴大作,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剛坐起一半,床上連人帶被,一起降落。 這次她運氣不好,沒有落在rou墊上,骨頭直接撞在地上。 她委屈地哼哼兩聲。 這樣疼,應該能醒過來吧? 趙巖坐在一邊,等著她醒過來,然后自己爬上床。 可是俞小藍抱著被子滾了滾,滾到他溫暖的腿邊,緊緊依偎著他,無聲無息地睡了。 他暗暗磨磨牙。 早上俞小藍被他叫醒吃飯,一下床,覺得渾身散架了一樣酸痛。 她低頭看看自己,膝蓋上青了一大塊。 手肘也是,臀部也疼。 “奇怪,”她嘀嘀咕咕,“這是怎么回事?” 趙巖進屋拿東西,聽到這句,動作一頓,橫了她一眼。 轉過身嘴角不由得翹了一下。 睡相差成這樣,能全須全尾的活到這么大也是奇跡。 俞小藍揉揉酸痛的胳膊肘,慢悠悠出了屋門。 幸好是秋天,長袖長褲遮住了,否則別人看見,還以為她被家暴。 早飯后,她一瘸一拐地出了門,那姿勢,讓趙巖看了直皺眉。 俞小藍到了服裝店門口沒多久,張玉民跟周文遠各自騎著自行車來了。 她提水拖地時拉扯手臂,俞小藍揉著胳膊肘直吸氣。 張玉民關切地問:“你怎么了?摔著了?” 摔著了? 俞小藍一怔,疑惑道:“沒有啊,我沒摔跤啊。早上起來胳膊肘就青了,我也不知怎么弄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張玉民說:“不要硬撐著,去衛生院拿點藥抹抹吧。” 俞小藍不在意地笑笑,“沒事,我沒那么嬌氣。” 她刻意跟他拉開距離,不想繼續跟他討論這個事。 熟悉的腳步聲在背后響起,驚動了正擦鏡子的俞小藍。 趙巖眉目冷淡,過來將手里的一個小瓶子塞到她手里。 俞小藍攤開一看,居然是個活血化瘀的藥酒。 她朝他看看,他已經走遠。 張玉民伸頭往外面看一眼,問俞小藍:“是誰?” 俞小藍:“村長家的傻兒子。” 張玉民一怔,“你對象?” 俞小藍:“答對了。” 張玉民猛地回頭,那人挺拔的背影拐過一道彎,看不見了。 說起趙巖這個人,他的印象十分深刻。 記得是前年的這個時候,那會家里兩個哥哥的生意剛剛起步,同時盯上了改制后的運輸大隊,都想一個人拿下獨吞,誰也不讓誰。 深夜,他被張敏哭著喊醒。 她眼淚嘩嘩地掉,滿臉的驚懼,語無倫次地對他說:“三哥你快去看看吧,大哥跟二哥打架,都進了醫院。” 自己兩個哥哥爭斗由來已久,但打進醫院還是頭一回。 他大驚,穿了衣服起來,跟著張敏去了醫院。 路上,張敏說了原因。 大哥張宏發下了血本,投其所好請運輸大隊的頭目,到本縣最有名的飯店吃飯,還找了人作陪。 二哥張玉宏不知怎么知道了,找人在半道上截住那個頭目,想帶到自己的地盤去。 大哥知道了二弟的意圖,帶著人去搶人,在路上跟張玉宏發生了沖突。 雙方都有損傷。 張玉民趕到醫院,在急診室見到大哥張宏發。 他一手拿煙,另一只手被縫針,嘴里恨恨地跟面前的一個年輕人說著什么。 看見他來了,張宏發指著對面的年輕人對他說:“老三,以后別再我面前提張玉宏,這個,才是我真正的兄弟。” 張玉民看一眼那人,他手上一道深深的口子正往外滲著血。 他的白上衣衣領有點點血跡,襯著他精致的面龐,整個人有種難以言喻的陰狠。 那傷口一定很疼吧,他卻面色平靜,毫不在乎的抬眼看他。 這就是趙巖。 張玉民第一反應就是離這人遠點。 這人絕對心狠。 張玉民不是爭強斗勇的人,看到連對自己都狠的人,天生排斥。 他無視了他,只勸自家哥哥:“都是一家人,不該鬧成這樣。” 張宏發根本聽不進他的話,揮揮手讓他別管。 后來越發重用這個趙巖。 令張玉民意外的是,趙巖比誰都拼命,居然不是村里的地痞二流子,而是村長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