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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家賣成衣的店,一間門臉擠滿了人,大姑娘小媳婦都一臉艷羨的看著那些五顏六色的新潮服裝,卻因為高昂的價格,太時髦的款式而望而卻步。 還有人因為老板是男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試穿。?輕?吻?最?萌?羽 ?戀?整?理? 太陽太毒辣,俞小藍找個陰涼待著,準備歇一會就回家。 一個穿白襯衫的年輕人拉著一個花襯衣青年站在店門口,急急地問:“這光看不買怎么做生意?讓你找的漂亮姑娘呢?” 花襯衣拍著大腿焦急說:“我剛知道,那姑娘來不了了。要不讓張敏來頂一下?” 白襯衣沒好氣的拍他一掌,說:“想什么呢?張敏自己都忙不過來,還能來幫我?” 兩人商量半天未果,剛要回店里,冷不丁俞小藍開口說:“你們是找賣衣服的姑娘嗎?多少錢一天?” 白襯衣男子不過二十來歲,長得倒是眉清目秀。 白襯衣男人看著她還沒說話,花襯衣青年開口說:“一天三塊錢。” 切,比掃大街還少,不干。 俞小藍翻個白眼,喚了大黃起身離開。 “一天五塊錢。” 身后的白衣男人開口道,“但要穿上店里的衣服當模特,你看怎么樣?” 五塊錢還差不多。俞小藍回頭點頭:“成交。” 三人回了店里,俞小藍先讓花襯衣將一把火換成舒緩地小城故事。 花襯衣反駁說:“這音樂聽著多帶勁。你那個聽著聽著能睡著。” 俞小藍說:“剛開門店里沒客人時,勁爆的音樂能吸引人進店,但客人上門選購衣服時,吵鬧的音樂只會讓她們煩躁,哪里還有心情花錢?” 花襯衫還要說什么,白襯衣已經開口:“周文遠,照她說的做。” 花襯衫周文遠只得去換了收音機里的磁帶。 剛才在門外,他們已經互通了姓名,白襯衣年輕人叫張玉民,是這家店的老板。花襯衣周文遠是他的朋友,也是他雇的店長。 這個店開了幾個月了,還沒賺什么錢,主要是當地人還很保守,都上街買布做衣服,買成衣的不多。 所以張玉民才想到雇人做模特,刺激消費。 俞小藍上手很快,她本來就長相標致,氣質出眾,換了個發型稍微打扮一下,再穿上新潮的港臺風的時裝,亭亭玉立站在店里,立刻吸引了很多人駐足觀看。 張玉民開始還擔心她會害羞怯場,可這姑娘臉上表情自然,舉手投足落落大方,沒有一點拘謹和小家子氣。 本來還持觀望態度的女人們,被俞小藍的打扮驚艷。她們不約而同不再猶豫,紛紛慷慨解囊。 一個上午,店里的流水就比以前好幾天還多。 張玉民非常滿意,中午主動提出管飯。 俞小藍卻之不恭。 吃飯時,張玉民問她,是不是以前做過這個,看她的臨場反應,不太像新手。 俞小藍看了這男人一眼。 他說的沒錯,俞小藍大學時,真的兼職過平面模特,曾經專門培訓過。 所以什么風格的衣服,她都能演繹出它們應有的感覺。 她嘆口氣,又要撒謊了。 她隨意的笑笑,說:“我就是種地的農民,但愛美是天性,一看見新衣服,我就知道怎么搭配合適。” 她還不動聲色地吹捧自己幾句:“也許這是天生的。” 張玉民驚訝不已,“沒做過就這么厲害?看來你天生就適合吃這碗飯。” 他問俞小藍:“這個店我有信心開下去,你有沒有興趣來這里工作?絕對不會虧待你。” 來這里工作? 張玉民見她遲疑,忙說道:“一個月一百五十塊,怎么樣?” 俞小藍眼角抽了抽,這是她以前一個小時的工錢。 但今時不同往日,想想家里空空的米缸,她點了點頭。 “行啊,什么時候上班?” 張玉民高興的笑了,說:“你要是有空,明天就來。” 俞小藍點頭:“沒問題,我沒事。” 兩人達成一致,下午客人不多,俞小藍幫忙整理衣服搭配款式。 她想著,或許她有了錢,也能干點小買賣,養活自己。 張玉民人很溫和,邊整理被客人翻亂的衣服,邊問她是哪個村的,俞小藍保守回答他幾句。 秋風暖陽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時間過得很快。 “俞小藍!原來你在這!” 一聲咬牙切齒的喊叫在身后響起,袁麗華惡狠狠地瞪著她道:“廁所你掃完了嗎在這玩?” 袁麗華差點氣死,她巡視完別處,到處找不著俞小藍了。 廁所沒安排人,已經有人批評她拈輕怕重,單單把廁所給落下。 她著急忙慌的圍著鄉政府轉了一圈沒找著人,卻在街上看見投機倒把的俞小藍正神清氣爽,跟男人說說笑笑。 俞小藍挑眉,“誰說我要掃廁所?” 袁麗華指著她,做作的“哈哈”兩聲,道:“你再裝,剛才不是讓你去掃廁所的嗎?” 張玉民皺眉看著這個驟然闖入店里的油膩女人,不耐煩道:“你干什么?誰玩了?俞小藍是在工作。” 袁麗華最是會看人下菜碟,對方的穿衣打扮氣質談吐,早就讓她將他歸到了厲害不能惹的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