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喂不飽的狼
顧時傾對于姑娘的疼惜勁兒,也就僅限于一開始!等到發生了實質性的改變之后,他便一發不可收拾了,直在那里沖鋒陷陣個沒完。眼看著天都要亮了。 “你為什么這么軟?你為什么這么好吃?”顧時傾嘴里叨叨個沒完,直勾勾的盯著身下聲嬌體柔的人,“我今日才知道自己怎么這么傻,沒有早點聽懷瑾的話!” 他伏在她身上,或者將她抱在懷里,從床頭到床位來回的折騰著,“你覺得,可好?” 顧時傾的臉色發紅,看不出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激動。 “顧時傾,我想要…………睡覺!”玲瓏答非所問。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他是一只狼,她就不該做那個引誘他的獵物,現在好了,受罪的是自己!那頭狼還沒吃飽! 玲瓏只覺得腰酸背痛,大腿根也發怵,“真的,我要困死了!” “呃,能不能再等等?”顧時傾撫著她的臉,“再有兩個時辰就夠了。” 玲瓏一把推開他,翻身向里躺去,“別騙我了,剛剛你就是這么說的,還不是折磨我到現在?” 玲瓏自己拉過了被子,蓋在身上。那一身熱汗突然間接觸到上面的布料,竟覺得有些發涼,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顧時傾也湊了進去,貼在她的身后,將她圈在自己懷里,“被子里有我,還能凍著你?你若是冷,可以找我給你再暖暖?。 ?/br> 玲瓏忍不住回頭看了顧時傾一眼,對于這個突然放飛自我,覺得靈魂都要騰飛,近而口出黃段子之人,是懶得搭理的。她又重新轉了回來,困意馬上就襲來了,顧時傾還在激動得說著什么,她只能隨口得符合幾句“嗯嗯”便睡著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日頭都偏西了。 玲瓏一驚,幾乎是從床上彈了起來?!霸趺此搅诉@個時候了!”她隨意套了件衣服,挽著頭發就出了房門,卻見顧時傾和顏端遙在殿門不遠處說著什么話。 還是顧時傾先看到了她,朝她擺著手,示意她過去。 玲瓏一想到他昨晚那個禽獸樣,把自己累得現在才起來,覺得臉上發燙,裝著沒看見,繼續向前走。 沒想到那人竟與顏端遙移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你干嘛?用完我就扔到一邊!” “顧時傾,你胡說什么?”玲瓏咬牙切齒起來,“你能不能閉嘴?” “怕什么?你我本就是夫妻,難道………”顧時傾正在那里滔滔不絕,直接就被玲瓏捂住了嘴. 顧時傾扒開了她的手,“我不跟你鬧了,顏兄正好有事跟你說呢!” 他朝她眨了眨眼睛,“我回房里等你” “你成了他的夫人,顧兄是真心高興,才會這般的”,顏端遙笑道,“我也是個男人,能體會到他的心情!” “我想跟你說,你大婚之事”顏端遙看著她,“你這輩子,就嫁這一次,我定不會虧待了你!” “我的心,你是知道的?,F在你們二人絕處逢生,活著回來,我身為…………身為朋友,真心替你們高興。我想著………想著,讓你以支加國長公主的身份出嫁,這樣等你們回到了光武國,身份也比那些王妃要高?!?/br> 他攔住了玲瓏,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并不在乎這個,可是我在乎。我不能忍受別人嘲笑你的出身,嘲笑你的一切。我想讓你比任何人站的都高。既然此生得不到你,那我就放你走,也放了我自己?!?/br> 顏端遙寬慰的笑道,“我與顧兄都商量好了,一個月后由我作為你的兄長,將你親手交托給他?!?/br> …………… “你說什么?”崇宗堂扔掉了手中的酒杯,從桌子上爬起來,“你再說一遍!” “玲瓏姑娘沒死,跟顧時傾去了支加國!”曉町又說了一遍,緊盯著崇宗堂,“聽說再有月余,那二人就要大婚了!” “那狼群,不是把他們………..”崇宗堂的眼睛瞪得溜圓,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我因為怕顏端遙假借找人的名義,在我國土另有陰謀,所以一直派人盯著。直到前幾日,探子來報,說是支加國在一夜之間,全將素服給脫了,顏端遙也下了取消守喪的圣旨?!?/br> “要知道,之前的國喪就是為那玲瓏姑娘守的,現在突然取消了,我便覺得可疑,親自去打探了一番,才聽說顧時傾他們是被狼群所救,在洞中休養了近兩個月才回來的!” “好!好!”崇宗堂搖晃著從桌前站了起來,一下沒站穩,還是曉町伸手扶著他,才沒有摔倒,“好消息!快跟我去,去見見她!” 他邁步要走,卻被曉町給拉住了,“去干什么?你現在連路都走不穩,顧時傾也在那里,難道你還要搶人嘛?” 曉町像所有忠心的仆從那樣,對著自己執迷不悟的主子諫言,“想想你上次去搶人,帶來了什么后果!玲瓏姑娘受了重傷,我們都以為她死了。你天天沉迷在酒里,日日想著她,說著什么愿意用一切換她回來,只要她高興什么的話!現在她真的回來了,還要嫁給她喜歡的顧時傾,難道不是最好的結果嗎?你為什么還要去?” “就連那個顏端遙都放手了,要以長公主的身份送她出嫁,你又還有什么放不下的!” “說到底,她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一直都是女人貼在你身上,你覺得膩了,玲瓏姑娘跟她們稍有差別,你便覺得對她上了心。想要這樣的姑娘,哪里找不到?還用得著像上次那樣大動干戈?!” “想想咱們從兩個乞丐,一步步走到今天,得了這霸業,有多不容易,吃了多少苦!難道還要再為了一個姑娘拱手送出去嗎?” 曉町將自己一直想要勸諫的話,借著今天的機會全都說了出來,心中大叫著痛快,看著崇宗堂面色由一開始的通紅,慢慢的發白,似乎冷靜了下來,又重新做回到了剛剛的位置上。 他知道自己說的那些話起了作用,遂又說道“再說,顧時傾沒死,他現在忙著娶王妃,想必顧及不了那么多。等到他回了光武國,焉知他不會報當日奪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