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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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時傾帶人進(jìn)到了棧里面,內(nèi)里空無一人,異常安靜。一股塵土味及沙場上慣有的那種鐵甲上沾了血的腥味鋪面而來,味道不大,但對顧時傾來講卻是再熟悉不過的了,記不清有多少次,他都是在這味道中,從死人堆里走出來的。 那廳中擺著四個桌子,凳子也是平時打烊一樣,倒扣在桌子上,桌面上痕跡斑駁,破舊不堪。大廳的兩個角落各開了一個門,一個能看出來是廚房,一個應(yīng)該是通向了后門。再向上看去,皆是一間間小屋子,門戶緊閉。與光武國的棧不同的是,他們的房門上半部是與窗戶一樣,用窗欞紙糊的,下半部分才是整塊的木板,每個屋中亮著的燭火透過那窗欞紙散出柔和的光,卻安靜的可怕。 顧時傾擺擺手,示意來兩組人,分別去廚房和后門那里守著。另派了一組人將馬都牽走,以防備他們拼殺出來騎馬跑了。自己領(lǐng)著剩下的人沿著樓梯,悄聲而上。 待到每個門口都有士兵守在那里時,顧時傾抬起了手,示意大家聽他的命令,一起破門而入,哪個屋里發(fā)現(xiàn)了人,就去哪里救人。大家皆嚴(yán)陣以待,等著武安君的命令,目光一刻也不敢離開他高舉的手。 可是舉起的手還沒放下,就聽到“咻咻咻”的聲音從屋子里發(fā)出來。有很多箭羽從房中射出來,門口顧時傾帶來的人有的沒有反映過來,應(yīng)聲倒地,死傷瞬間過半。 顧時傾等不及了,避開從門中射出來的箭羽,抬腳就踹開了房門。里面沖過來五六個身著鎧甲的士兵,舉著鐵戟齊齊地向顧時傾刺過來,顧時傾向前邁了一步,抬起左臂將那刺過來的鐵戟一起攏到腋下,借力凌空而起,一腳沒落空地都踢到了那幾個人的胸口上。眾人被那大腳一踹都向后倒出去兩三米遠(yuǎn)。顧時傾揚(yáng)起腰間佩劍揮了兩次。屋里便再也沒有掙扎,殷紅的血很快流到了他的腳邊,他轉(zhuǎn)身而出。 外面也是一場鏖戰(zhàn),兩邊的士兵都打了起來,混在一起也分不清誰是誰了,扭打在一起,約有百余人。顧時傾依然提劍四處尋找著,有時還揚(yáng)手結(jié)果一兩個敵方的士兵。那激涌出的熱血,濺到了他臉上,也隨便用胳膊一擦,在臉上留下淡紅的一片。 走廊上,廳堂中都是那些兵器相互摩擦拼砍的碰撞聲,他在這不斷重復(fù)的聲音中,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找。 等到尋到了倒數(shù)第三間的時候,他聞到了那似有若無的香氣,他躍到屋子中間,看到一側(cè)的床上被褥凌亂,腳踏上還有一只鞋扣在那里,顧時傾趕緊撿起來,跟懷中的一樣。 他又伸手去摸那床鋪,還有一絲尚存的余溫。 朝外的窗戶開著,他沖了過去,見到外面牽著馬的那一隊人也正和幾個人交戰(zhàn)。混亂中,有一抹淡粉色夾雜在其中。那人頭發(fā)凌亂,衣著不整,嘴里被塞著東西,被人雙手綁在后面,抓著后頸衣領(lǐng)來回的左掄右扯,有時還被抵在前面擋刺過來的劍。隱約可見,那粉色衣服上面有幾處血跡了。 顧時傾從二樓窗口跳了下去,觸地的一瞬間腳掌傳來悶痛。可是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他幾個大步?jīng)_上去,提劍就劈向了抓著那粉色衣服的手。 對方在與他人的打斗中,余光注意到了身旁有人在動作,他下意識的將擋在胸前的人轉(zhuǎn)到了劈過來的劍下,想用她來擋住這一下。 顧時傾將所有力氣都灌注到了雙手上,一劍下去就是要砍斷那只手。 他在分毫間看見了日思夜想的那張臉,玲瓏滿臉是淚,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她被對方拎著后頸的衣服就那么擋在那里,就像狂風(fēng)中的柳條,身上全沒有一點掙扎的力氣了。身上有好幾處已經(jīng)被血跡染紅,暈在那淡粉色的衣裙上,一染一大片。 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她被人從顏府的圍墻上拋下,被搭在馬背上,一跑就是好幾個時辰。頭上又罩了個套子,也不知道跑到了那里。腰間的藥瓶擱得肚子直疼,可是她又說不了話。完全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俪肿约骸K秒p手胡亂的向前摸著,摸到了自己裙子的下擺,剛剛被搭在馬上的時候壓到了身下。她盡量將身子挺起來一些,將腰間的藥瓶拿到了手里,又把裙擺撕下來一塊,自己也不知道多大,胡亂包著那藥瓶就扔下去了。等到行了更遠(yuǎn)的時候,她又故意踢掉了一只鞋。她想要留下點信息,她知道顧時傾一定會來找她的。 后來那馬突然停了,她被人拉下來帶到了屋子里面。等到面罩一被拿下來,她就被屋中的燭火晃得睜不開眼睛,她緊閉著雙眼,又試探地緩緩睜開,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廳中約有二十來人,為首的是一個將領(lǐng)的模樣,大約二十多歲,皮膚黝黑,眼中透著怒氣,用手抓著她的下頜骨,盯著她反復(fù)看了幾遍。 “這哪是公主!你們抓錯人了!”他用力甩開握著玲瓏的手,“怎么辦的事!” 帶玲瓏來的那幾個人都跪拜在地上,“濮陽將軍,屬下確實是等人進(jìn)到屋子里才抓的人啊!”其中有一個似領(lǐng)頭人的模樣,大聲解釋著。 濮陽卓將堵在玲瓏嘴上的破布拿了下來,“說,公主哪里去了?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們又跑了?” 玲瓏因為頂在嘴里的東西被拿走,一瞬間嘴里都是酸楚勁,她不斷的活動著舌頭想讓自己好受一點,“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公主?”。玲瓏知道現(xiàn)在不是犟嘴的時候,趕緊解釋清楚才能有活命的機(jī)會。“既然抓錯了人,就把我放了吧!” “小姑娘,與你同住的哪個女孩,叫什么?”他語氣聽起來平和了一些,但是那眼中的狠決卻沒有任何變化。 “陸思林!” 濮陽卓放心了,地方找對了,只不過人確實是抓錯了。國主派他跟其他幾位將軍分別去支加國和啟祥國找人,他派探子于前幾天進(jìn)到了光武國都城之中,在街上看到了陪著樸玉一起賣藥的公主,又尾隨著他們回府,跟了一天,才確定要在晚上公主回屋的時候?qū)⑷饲臒o聲息的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