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生意興隆
玲瓏的劍被他打掉,還戲虐的逗她,“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玲瓏瞅他那撒賴放潑的樣兒,忍不住拿腳踩他,顧時傾卻面上繃著笑,不敢再說一句惹她不高興的話了。 “顧時傾,你這人就這樣,剛感覺你好一些,你就惹我生氣!”她在那上面狠踩,踩得自己的腳掌都泛疼了“以后你別跟我待一塊!我天天盡吃你虧,上你當了!“ 顧時傾顯然對她憤然離去的結果不太滿意。白天還在為抱了姑娘而沾沾自喜,甚至覺得對方心里也喜歡自己而興奮不已,現在全完了。聽那姑娘的意思,自己已經是個頑劣的市井之徒形象了。 所以他在半夜的時候偷偷的進到了樸玉的房間。他輕拍了樸玉,見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他使勁推了他一下。對方驚地從床榻上翻身而起,還握住了枕下的匕首虎視眈眈看著他。 他見顧時傾眼神幽怨,舉著個小燭臺蹲在床邊看著他呢。 見是顧時傾,樸玉如釋重負,又恢復到剛才那副沒睡醒的樣子了,眼睛半耷拉下來,都快睜不開了“你什么時候進來的?“樸玉的功夫不低,竟然對顧時傾進來毫不知情。他也有些驚異了,”你功夫不錯嘛!我都沒聽出來!“ 顧時傾卻沒時間聽他說自己的好話,他愁眉不展,語氣低沉“我把玲瓏惹生氣了,這下好像是哄不好了!“ 樸玉一聽他說這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你怎么嚇唬她不好,非說有鬼,她就害怕那個。小時候她也是半夜出去采藥掉到過山洞里頭,在那黑漆漆的洞底待了一宿。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一遇到這種驚嚇的情況,她往往就是緊閉著嘴不出聲,往往越安靜,越是害怕。“他充滿遺憾地拍著顧時傾的肩膀,也替他感到惋惜”抱歉了啊,你這回是真的惹對了地方了!我也幫不了你了!“ 他說完又想要繼續躺下去睡,見到對方依舊蹲在那里,像是受了委屈一般,也有些于心不忍了,“那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吧“,他像是解救受苦難的圣人一般,語調變得充滿睿智和安慰”我meimei賣的藥………這幾天可不怎么好啊!“他看著地上蹲著的人,給了他一個眼神,”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這話讓顧時傾想到了玲瓏剛隨他回來那幾天,他也是這么跟那些下人說的,”你們知道什么意思嗎?“。現在他也顧不得這句話是不是應該對他這個武安君應該說的了,他得了個解決辦法,心中立即又燃起了希望之火,”這有何難啊?“ 樸玉聽他這話,似有了解決辦法,剛想問他,對方卻一口氣把蠟燭給吹了,走出了門。 等到第二天樸玉就明白了。他吃過早飯就出來幫玲瓏買藥了,一個早晨分別有不同打扮的人來買藥,幾乎沒有停過。他帶來的那些藥都不夠賣了,又回去取了一些。玲瓏見生意突然好了起來,坐在那桌前更是賣力的搓著藥丸。她怕樸玉又將剛剛拿走的藥賣完,于是將剛團好的幾瓶讓陸思林給送過去。自己寸步不離,更是賣力的搓著。 等到晚上樸玉回來了,玲瓏才得了個能好好說話的機會,“怎么突然間這么多人買藥啊?之前存的那些都賣完了!“她深深的不解,為何生意沉寂了以后,突然又峰回路轉起來。 樸玉當然不會告訴玲瓏是顧時傾在暗中幫忙了,他只能胡亂編個讓她信服的理由“我看那裝束,有的是鄉野之人,也許是你的藥效果不錯,有人幫你宣傳了,所以就有人來買唄。“ 玲瓏覺得似乎也有這個可能,但是這爆發的也太快了。今天一天就賺了十兩銀子。她從來沒有拿過這么多錢。 即得了這個緣由,她也覺得心安了,所以沒再多說話,還讓樸玉和陸思林一起幫著她團藥丸。直到后半夜那倆人都受不住了,紛紛回房睡去。玲瓏也堅持了沒多久,趴在那案桌上睡著了。 顧時傾趴在窗縫瞅著她睡熟了,才走了進來。 他看著她手心因為沾了黏黏的藥渣而形成了一個厚厚的層面,黑糊糊的一片,指尖發紅,時不時還因為太過于勞累而微微抖動。 早知道就讓人少買點了! 他突然有點后悔起來。一心只為了讓她生意好一些,所以派出去買藥的人有些多了,竟把玲瓏給累的直接趴在桌上睡著了。他將她抱回到臥房,又幫她把手心給擦干凈,姑娘累的茫然無知,沒有一絲察覺。直到第二天早晨也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屋。 醒來的玲瓏,明顯比昨日頭腦要清楚了很多。她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 她依舊準備好要賣的藥,看著樸玉和陸思林出門離去。她自己則跟在后面,暗中觀察。一個上午,來買藥的人絡繹不絕,還都是男的! 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藥是在她跟顧時傾吵完架第二天開始大賣起來的,買藥的還都是青壯年,可不就是顧時傾指示他的將士們來的嗎?要不誰能調來這么多男子過來。 她尾隨著其中一個,看他轉到了胡同了,將藥放到了一個手里拿著袋子的人那。那人略待了片刻,又返回到樸玉那里,依舊買了一瓶藥。樸玉也似沒看見這人一般,一手拿錢一手交貨,完全沒有發現有什么不對! 她現在完全懂了,樸玉也知道這事是顧時傾干的。要不然不可能這么冷靜! 她又向顧時傾府里走去,她要讓顧時傾停下來,這么做完全沒有任何意義,還蔑視了她的辛苦!等她走到了書房里,果然見到顧時傾和宋城正把那些藥瓶往匣子里裝呢。 顧時傾見她走了進來,臉都綠了。前天的錯誤還沒修正呢,現在又被人逮了個正著,他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眼,端著個肩膀不敢動一下。玲瓏見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卻仍然有些不死心。她從倆人的間隙中把頭探了進去,又瞅了一眼那些藥瓶,那瓶子上的字她再熟悉不過了,都是她自己寫的,有的字因為搓藥丸搓的胳膊酸了,所以有的筆畫都是微微有些抖的。 “顧時傾,你知不知道,你這么做就是看輕了我!“玲瓏的語氣異常平靜,不像以往那種表露出來的生氣,而是平靜的說著這話,她將頭轉過來看著已經有些傻掉了的顧時傾,”你之前為我買了《植粹錄》,我以為你是真的懂我的,可是你現在為什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