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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作文。 在憋了兩個小時才寫了兩個字的云肖爆發了。 云肖憤憤的把筆記本扔進垃圾桶里面, 爆發情緒的道:我是明星, 我要學的是怎么演戲,怎么控制表情, 怎么走位,怎么看鏡頭,怎么我現在要做的是接下一個通告提高曝光率, 趁著真人秀存刷在感沒有消失持續增加曝光率, 而不是窩在家里寫什么狗屁的以和.平為主題的小作文! 發泄一通。 當時他覺得痛快極了。 不過云肖心里還有些虛,他打算出門暫時避一避。然后聯系富婆給他找個能露連的機會,還有張奇現在已經成為了meimei的舔狗不聽他的話了,要想辦法再找一個靠譜的經紀人, 他可不想每天浪費時間去寫什么狗屁小作文。 諾貝爾和.平獎? 笑話! 就連小金人這個娛樂圈的終極獎項他在做夢的時候都不敢想。 他最大的愿望也只不過是在國內混個影帝的名頭, 是不是最有影響力的都無所謂。只想趁年輕的時候撈一筆好讓以后的日子過得舒服一點, 走路能抬頭挺腰不用巴結他人,要是能騙個年輕的富婆和他結婚就更完美了。 在獲取這些之前他什么都可以忍耐。 唯獨這些狗屁無關聯的東西。 沒時間可浪費! 云肖膽戰心驚的從刀璽身邊走過。 然后聽到了一聲冷呵。 之后。 之后他就被暴打了一頓。 當時只有疼這一種感覺,而且不知道魔鬼meimei做了什么事情讓他發不出聲音來。哀嚎哭喊也是發泄轉移疼痛的一種方式,只是他叫不出聲來,疼痛仿佛遍布全身每個神經末梢。暴行只持續了幾分鐘他卻感覺有一世紀之久。 最后他被抓著頭發整個腦袋按進了垃圾桶里。 扔筆記本的那個垃圾桶。 最可怕的是。 云肖被抓著頭發被迫抬頭看著魔鬼meimei的時候,她的神色并不是暴打他時的憤怒,也不是那種威嚴的平靜。相反,她臉上掛著非常和善的笑容。 他絕對不是腦子壞了產生的錯覺。 是真的很清晰的從魔鬼meimei的笑容中感受到了和善,她的眼里甚至還帶著點關心。要不是他剛被暴打,還真會以為她是個關心哥哥的好meimei。 非常詭異,又很和諧。 她帶著那副和善關心的笑容,開口嘴里吐出來的話語卻讓他不禁心肝膽顫尿意叢生:垃圾,就該呆在垃圾桶里。你這是,想當垃圾么? 然后她又微笑著在他脖子邊上插了一把刀。 再然后。 再然后云肖緩過來就默默的從垃圾桶里面把筆記本撿起來苦思冥想去寫小作文了。甚至不用催,他還自己從網上下載打印了一份道德經默默背誦。 夢想實現之前他什么都能忍。 而實現夢想的前提是:活著。 下車。 耳邊傳來魔鬼的低語,云肖一個條件反射的一個哆嗦,他到現在還感覺全身隱隱作痛。也不知道魔鬼meimei到底動了什么手腳,明明下手打他那么狠那么疼,身上卻找不到一處傷疤和淤青,而且疼死也不會影響日常行動。 云肖拿著行李箱跟在后面。 刀璽在今天提出回村子里一趟跟云mama交代一些事情。她要出道自然不可能在小村子里窩著,而且出來之前曾約定過會回來一趟,不能言而無信。 云肖的內心是拒絕的。 然而不敢違抗魔鬼meimei的命令。 他們下了大巴又去轉接私活的摩托車,鄉下小道出租車就算能進去也不愿意去跑。坑洼不平的路顛簸很磨損車胎不說,一不小心還會被路邊野生的荊棘條劃傷車身,拉人的那點錢還不夠補漆的修理費。 只有這些三輪摩托不怕。 不過也只能送到村附近,緊接著他們還要翻越大山才能到。人工開辟的山道比較窄小路也不平,但凡顛簸一下很容易翻車,摔下去九成幾率狗帶。 跟著刀璽走了一段路云肖有些疑惑。 他們現在走的道路并不是回家的路,有近路,就是全都是天然山道,一般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抄近道。 云肖:幺妹,我們要去 不用問了。 刀璽在一座破廟門口停了下來。 這座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好多地方都破損嚴重。當地很窮,讓民眾吃飽穿暖就不容易了,沒精力開發其他項目。不過目前廟里的主持和尚盡自己可能的靠自己的力量在維修。破是破,里面不是太磕磣。反而因為和尚勤快衛生打掃的很干凈,進去之后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古韻的意境。 進了大殿。 刀璽彎腰拜了下。 然后轉頭看向云肖:在這里跪著等我。 云肖下意識聽話的跪在大殿的蒲團上,等刀璽走了之后他才反應過來為什么要跪?只是身體還殘留的疼痛感又讓他不敢起來,抬頭佛像慈善的笑容又讓他回憶起被刀璽微笑支配的恐懼,最后干脆閉上眼睛在佛前默背道德經。 等第二章背熟。 刀璽回來了。 她依然沒解釋一個字,直接道:走。 云肖站起身。 跪的太久腿有些發麻差點沒站穩。 然而云肖也不敢跟魔鬼meimei說想要緩一下再說,就那么一瘸一拐的跟著往外走。等出了大殿,他抬頭就看到站在大殿門口穿著補丁袈裟的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