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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坤不滿歸不滿,但是夏小甜讓他坐穩(wěn)了不要動,他就當真坐的穩(wěn)如老狗,連眨眼的頻率都降低了。 等到夏小甜在紙上勾勒出厲坤的輪廓,她這才呼了一口氣,一邊在紙上繼續(xù)勾勾畫畫,一邊說道,“畫素描是以前在我家住的一個老教授教我的,她說她以前是云城大學的教授,專門教美術(shù)的,她一手丹青出神入化,閑了的時候會教我勾勒幾筆,害,我也只是學了個皮毛,她離開我家的時候,我都還沒有入門,后來她講的那些專業(yè)名詞我也已經(jīng)忘了七七八八, 只是后來,我一直畫一直畫,慢慢的也摸索出來了一點方法,畫圖能使人快樂,我家里還有我小時候畫的全家福,素描的,簡筆畫的,還有一種很搞笑的,呵呵,以后我也給你畫,畫好多,在你的旁邊畫個我,再在我的旁邊畫個你,這樣我們就能永遠的在一起了。” 厲坤不說話了,不僅不說話,他還坐的更加端正了,只為了夏小甜說的那一句“這樣我們就能永遠的在一起了。” 半個小時過去,夏小甜在紙上刪刪減減,又用橡皮擦將上面多余的線條擦掉,一副成品素描就躍然呈現(xiàn)在紙上。 夏小甜將素描紙推給厲坤,厲坤只看了一眼就被震驚到了,夏小甜會畫畫這件事厲坤是知道的,前不久在防空洞里,夏小甜用樹枝在地上的沙土上畫了寥寥幾筆,就把張?zhí)靵淼耐饷蔡卣魅慨嬃顺鰜恚运⒉粦岩上男√甬嫯嫷墓αΑ?/br> 但是能畫的好到這種程度,卻還是讓厲坤大大的吃了一驚。 紙上的他完美的復刻了現(xiàn)實中的他,沒有多一分,也沒有少一分,男人濃眉黑目,鼻梁高聳,臉上的線條粗獷,輪廓也極為冷硬,一眼看過去,讓人感覺有點怕。 這就是他。 厲坤并不是不知道自己長的是個什么樣子,但是如此近距離的拿著自己的畫像打量,還是頭一次,他的長相并不符合時下的審美,好多媒人給姑娘家相人的時候,首先都不會想到他這樣的漢子。 所以當初他相人的時候,才會出了150塊錢的高價。 厲坤看著坐在對面笑的甜美的夏小甜,忽然問道,“夏小甜,你不怕我嗎?”畢竟他長得很兇。 對于這方面,夏小甜可誠實了,“當然,剛開始嫁給你的時候,我還是很害怕的,你看起來好像一不高興就會揮拳頭,我真是嚇死了,新婚夜我都沒睡好。” 厲坤打量了夏小甜一眼,心說是,你是沒睡好,只是打了一夜的小呼嚕罷了。 夏小甜也不管厲坤一張黑臉,反正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怕厲坤了,揭起厲坤的老底也是揭的毫無心理障礙,“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你就也就只是看起來長得很兇的紙老虎罷了,你不僅把好吃的留給我吃,還會給我買醬豬蹄,偶爾我打你一下,你也不還手,熱了會給我扇扇子,冷了會給我暖手,你對我這么好,我為什么要怕你?” 厲坤冰冷的眼神在夏小甜軟糯的嗓音里逐漸變得很暖很暖,他伸手將夏小甜拉過來,讓夏小甜坐到他的大腿上,情不自禁的親了親,又將鉛筆塞到夏小甜的手里,指了指那張只有他的畫像的紙,“畫,在我的旁邊畫一個你。” 這樣我們就能永遠的在一起了。 夏小甜提筆在厲坤素描畫像的下邊畫了一個小時候的她,女孩梳著兩個羊角辮,一臉的呆萌的歪頭看著前方,只是寥寥幾筆而已,就已經(jīng)將女孩的輪廓畫的惟妙惟肖,那張瓜子臉上的輪廓,已經(jīng)能看出精致少女的雛形。 “這是我八九歲時候的樣子,”夏小甜將筆放下,轉(zhuǎn)身伸手攬住厲坤的脖頸,她手指撓了撓厲坤,問,“若是你在我八九歲的時候看見了我,你會把你手里的烤兔rou給我吃嗎?” 厲坤眸光沉沉的看著夏小甜,那漆黑的眼眸里已經(jīng)刮起了夏小甜看不見的風暴,他的呼吸沉重了起來,嗓音也啞了,“給,別說是烤兔子了,老子命都給你!” “只是吃了我的rou,就得是我的人,我拿rou喂你,你長大后愿意把你自己給我嗎?” 夏小甜俯身親了親厲坤,“愿意呀。” 只要是你,我就愿意。 厲坤心底繃著的一根線瞬間斷了,他沒說話,定定的看了夏小甜一會兒之后,突然兇狠的在夏小甜的唇上啃噬了起來,行了,他這輩子把命都放夏小甜身上,值了。 又是癲狂的一夜,厲坤逼著夏小甜履行賭約,夏小甜打賭輸了,按照賭約她要陪厲坤滾炕,滾就滾吧,又不是沒滾過,可是厲坤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烤兔子之后長了力氣,他晚上在炕上特別的賣力。 兇猛且持久。 夏小甜哭唧唧的求饒都沒有用。 次日,厲坤去縣城去采購,夏小甜在家閑著沒事正學著納鞋底,不料江城卻帶著報考大學的志愿表登了門,“你是不是忘了拿志愿表的時間了?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都這么馬虎,我跟你說,志愿表不按時交上去的話,你就是考的再好,過了截止日期,再好的大學都不收你。” 作者有話要說: 哇,感謝單眼皮的三顆地雷,愛你,么么噠~ 今日份的萬更打卡完成。 第76章 江城將志愿表遞給夏小甜, 夏小甜看著志愿表出神了好幾秒,手指輕輕的拂過志愿表格的表面,心里也有些戀戀不舍,但是她一想到厲坤, 最終還是在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將志愿表格還給了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