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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北這瞬間就察覺到了異常,他把孟晚晚放下 去,快速的掀開了她的褲腳。 孟晚晚的小腿纖細圓潤,但是腳腕處卻青紫猙獰,薛北臉色倏地就沉了下來,他想到今天孟晚晚的種種異常,心的密密麻麻的刺疼了起來。 他無法想象孟晚晚為了不讓他分心,竟然就這樣傷著撐了整整一天。 薛北眼眶刺痛,他一言不發地將孟晚晚抱了起來, 快速朝附近的醫院跑去。 “你生氣了?”孟晚晚忐忑的問。 薛北沉默著搖了搖頭。他怎么可能會生氣,他只是覺得自己太無能,明明在心里說了無數次會好好的保護她,可是卻連她受傷了都發現不了! 孟晚晚扁了扁嘴巴,小聲道:“你肯定是生氣了。好吧,我先向你承認錯誤,今天是我錯了,以后不會了!” 薛北聲音愈沉,抱得更緊:“不要道歉!” 兩個人到了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個年長的老醫生看到孟晚晚高高腫起的腳踝,“小姑娘,你這傷挺嚴重,恐怕一會兒上藥的時候要受不少罪了!” 受,受不少罪……孟晚晚纖長的睫毛抖動了幾下,縮了縮脖子,身體不自覺的微微向后傾,碰到了薛北的腹部。 孟晚晚這才想起來薛北還在她身后呢! 她心里暗示自己,不能慫,不能喊痛…… 老醫生倒出部分藥酒在手心摩擦,等手心生熱之后,開始在孟晚晚腳踝處按壓揉搓。 孟晚晚瞬間心里防備就崩潰了,直接就叫了出來,又過了幾秒鐘,她整個人疼得都迷迷糊糊了,伸手抓住薛北的衣服,用力扯! 薛北將孟晚晚抱在懷里,手背的青筋都爆了起來,黑眸沉的滴水,他重重的喘著氣,像是一個溺水的人。 “我不治了!”孟晚晚疼得實在受不了了,她寧愿腳踝一直腫著,也不愿意再讓這個老醫生揉了。 “不治?!”這樣的話老醫生早就聽慣了,他見小姑娘疼的渾身是汗,恐嚇道:“不治以后你的腳就坡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 薛北按住孟晚晚掙扎的動作,對著老醫生道:“拜托了!” 老醫生嘆了一口氣,從旁邊拿出一塊消毒步,“咬著這個吧!” 孟晚晚伸出發軟的手接了過來。 很快熟悉的劇痛再次傳來,孟晚晚下顎收緊,死死的強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薛北的手臂伸到了她面前,她腦子一懵就吐掉了口中的消毒布,一口咬上了薛北的手腕! 老醫生整整揉了半個小時,結束之后,孟晚晚臉頰都被汗水打濕了,幾根細碎的頭發粘在了臉上。 她眼角發紅,輕輕地喘著氣,像是霜打過的嬌花。 薛北將她抱在懷里,慢慢蹲下來給她穿上了襪子和鞋。 老醫生看了一眼薛北手臂上被咬的很深的血色牙印,“我說你這個小姑娘也真是,看把你丈夫的手給咬的!” 孟晚晚順著醫生的目光看了一眼薛北的手臂,瞬間就氣虛了,她往薛北懷里縮了縮,剛要道歉。 薛北就道:“乖乖的別動,一會我背你回家!” 孟晚晚點了點頭。 老醫生朝著薛北道:“你過來,我給你消消毒,等結痂了就好了!” 薛北搖了搖頭,拿了藥,就背著孟晚晚走了。 老醫生:…… 不就是說了他媳婦幾句?還生氣了。 現在的小年輕都這么寵媳婦的嗎? 孟晚晚坐在自行車前面的單杠上,薛北穿著厚大衣推著自行車,在她身后緊緊的包裹著她。 孟晚晚扭頭看了薛北一眼,伸出手臂軟軟的一團趴在了自行車手把上,她道:“我今天不小心腳崴了沒告訴你,你肯定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我,可是后來我又狠狠地咬了你一口,咬的這么重,這下我們兩個人算扯平了吧?” 薛北看了一眼媳婦的的腦后,笑了笑,“還能這樣算嗎?” 孟晚晚哼了一聲,“我說這樣算就那這樣算,像這種重大的事情都得聽我的!” 她看了一眼天上散著柔光的月亮,月光灑了一地,照在雪上,很漂亮。 孟晚晚:“你說我們兩個人報哪個大學呀?” 她笑吟吟的扭頭,“你想去首都嗎?” “你想去嗎?” 孟晚晚將頭扭了過來,她趴在自己手臂上,低聲,“你去哪,我去哪!” 薛北薄唇上的笑停滯了一下,他升起了一股難以自制的激動,她真的一直在努力給他安全感和存在感! 兩個人走的很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孟晚晚因為在醫院哭鬧了很久,特別費體力,脫掉厚衣服爬到床上就睡著了! 薛北進廚房燒了熱水給她擦了擦臉。 孟晚晚一感受到他的存在立刻就湊了過去,她迷迷糊糊的抓著他的衣服,“薛北,你什么時候睡覺?我好冷,要你抱著睡!” 薛北心里一動,快速收拾好了家里的一切,上床抱緊了孟晚晚。 高考結束,等待成績是考生最難熬的日子,就連童詠梅都坐立不安! 兩個人在家里呆了十幾天,薛北每天晚上都會燒熱水給孟晚晚敷腳上藥,很快她腳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薛北見快要過年了,準備外出倒賣一批東西,會在跨年前兩天回來。 為了防止出事,他讓童詠梅翻過來和孟晚晚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