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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鎮(zhèn)上大約九百里之處,紙雀緩緩?fù)O拢路降纳街酗w去。 蕭恒跟上后,就見紙雀在山中飛來轉(zhuǎn)去,最后在山頂處停下。那是一塊極為寬廣的山崖,在蕭恒腳邊還立著一塊石碑,上“自在峰”。 蕭恒進(jìn)握著劍,小番薯已被蕭恒驚得縮到蕭恒的衣襟里。 蕭恒的腳步聲輕緩,但踩在滿是落葉的草地上,還是不免發(fā)出一些響聲。他身上有些沉重,他知許是入了某處界陣。 在那山崖之上,有一道披散著頭發(fā)背對著蕭恒的人影。 “是你嗎?” 蕭恒輕問,話音剛落他已跳上巨石,長劍橫于那人頸邊,那人動也不動,蕭恒轉(zhuǎn)頭去看,卻不由驚詫萬分。 “……師、兄?” 這長發(fā)披肩之人果然是宋凝清,他的發(fā)帶不知去了何處,又逆著月光,讓蕭恒也一時沒看出他是誰。 “師兄怎會在此!我,我明明是追著那紙雀……” 蕭恒頗有些語無倫次,可卻見宋凝清一聲不吭,眼中滿是焦急憂慮,他忽然心有所感,轉(zhuǎn)頭揮劍,將一塊朝他扔來的巖石擊碎。 “我原以為……你會立時殺了他。” 蕭恒朝傳聲處看去,見那山崖之上,還有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坐在一塊巖石上,居高臨下看著他。 藏著魔氣的那只紙雀,在空中不停盤旋,最終輕輕落到招提肩上,化作塵土消散,其中內(nèi)藏的一點(diǎn)魔氣落于招提手心,被招提捏在指尖,如吃糖豆般張口吞了下去。 “你看起來,像是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也是當(dāng)然的。” “誰讓我的封印……實(shí)在太好。” 招提輕笑,如每一次蕭恒見到他時那樣。 蕭恒握劍的手止不住的震顫,他的左手立時握住右手手腕,試圖止住這無法克制的反應(yīng)。 “你……明明是父親的朋友……” “那要問問你父,為何與魔交朋友。” “今日的地圖之上!明明沒有你的魔氣!若、若你是魔,師父怎會不知!其他仙者怎么不知!怎會……” 蕭恒額上冷汗直冒,卻見招提手中輕輕轉(zhuǎn)動著一串佛珠,那佛珠晶瑩剔透,浸透佛氣,莊嚴(yán)圣潔。 “渡障身,”招提手中現(xiàn)出那尊圣物,“原是神戒蓮峰圣物,只是它到底沒有靈性,若先被人放入同源的魔氣。” 招提指尖凝出一點(diǎn)黑氣,往這圣物中一送,那尊拈花佛也無知無覺地將這魔氣收入蓮花之中。 “瞧,它誤以為這是它的本源之物,自然無法鑒別。說來,今日也可將它改稱為魔器。就是仙者大能,也不會想到。” 清風(fēng)吹起招提的長發(fā),露出他頸后的佛門無赦封印。 “我身上封印將我與這具rou身徹底融合,我明明是魔物,也只能修佛,不泄一絲魔氣,還多虧了你父親的‘好意’。” 招提說著話,依然如平常一般圣潔無暇。蕭恒心跳卻一陣快過一陣,最終他緩緩舉起劍,對著招提。 “父親,是你動手殺的嗎?” 出乎意料的,招提居然搖了搖頭。 “我不殺人。” 招提抬手,他之手精致秀美,白皙如玉。 “這具rou身乃琉璃凈體,不可殺生。” 蕭恒看著招提,那華美的臉上驟然出現(xiàn)了惡意扭曲的笑容。 “只是你父親與神戒蓮峰的佛首座未想過,雖然我不能親自動手,但我還能動殺念。人心易變,隨意引動幾個人的惡念,還有什么不能做?” 蕭恒已不想在聽,什么大師,對方如何強(qiáng)大,都與他無關(guān)! 他只要現(xiàn)在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他高高跳起來,往前揮劍! 一聲劍尖入rou之聲響起,招提高高揚(yáng)起嘴角,像是看到了什么世間最美的景色。 蕭恒的胸口處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雪亮的劍尖,他如斷翼蒼鷹墜落于地,在他身后是拿著長劍,淚流滿面的宋凝清。 “小恒……小恒!”宋凝清嘶聲喊道,因強(qiáng)行突破閉口障,嘴邊流下一條血線,“你快跑……快跑!” 宋凝清的手上綁縛著一根細(xì)細(xì)的細(xì)線,那細(xì)線連接著招提的手指。 招提捂著臉不由笑起來,在蕭恒身下緩緩出現(xiàn)了一道撕裂的黑色縫隙。 “實(shí)在有趣!” “只是,你還不能就這么死了。” “人類如何說的?父債子償……” 招提看著試圖朝宋凝清伸出手去的蕭恒,手指微動,蕭恒身下的黑色裂縫越開越大。 “你可曾去過魔域?” 話音剛落,那道黑色裂縫驟然展開成圓,蕭恒順著那裂縫直直掉了下去! “記住!這是你父欠我的!” 招提看著蕭恒墜落的身影,卻覺指尖一繃,指尖的絲線斷裂。 宋凝清跟著跳入那通往魔域的通道。 “蠢物。” 招提手一合,那道裂縫驟然消失,地面重新合攏無痕無跡。 只是他看著那塊地面,嘴角下撇,這常年帶笑的臉上,初顯怒容。 在那黑暗的通道中,蕭恒不停地往下墜落,墜落,他腦中出現(xiàn)無數(shù)畫面揮之不去,父親的,師父的,仇人的,最后是宋凝清含淚的面容。 “師兄……師兄!如果,如果!” 蕭恒嘶吼著,手掌緊緊抓著胸口的傷口。他好疼,好疼啊!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