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設(shè)定師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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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帶著我的魔印,”龍劍錄道,“你說我想不想知道?” 遙光:“為什么?魔印又是什么設(shè)定?展開說說?” 龍劍錄仿佛突然察覺失言,岔開話題道:“少廢話,你是何處人?” “我……”遙光努力地在腦海里搜索著記憶,說,“我是江新城人士,家里人……也沒什么可說的,就是普通人吧。” “你是獨生子?”龍劍錄問。 “對。”遙光說。 “想必讓你讀書長進,抑或?qū)W一門手藝,自食其力了。”龍劍錄道,“少年郎心性俱是一般,只想修仙學(xué)武。” “不不,”遙光想起了現(xiàn)實里的父母,嘆了口氣,說,“我爸生性懦弱,我媽個性強勢,我只覺得在家里生活就是受苦,無論做什么都會挨罵,永遠也得不到半句認(rèn)可,寧愿離家闖蕩。” 龍劍錄沒有打岔,遙光又說道:“比起生離死別這種大事,我的困境應(yīng)當(dāng)算不上什么吧?顯得有點無病呻吟,但你沒有在那種環(huán)境里生活過,你不理解,每天都很窒息,就像鈍刀子割rou一樣,一點點地失去對自己的希望,不知道未來該何去何從,有時甚至想死了算了。我就是個沒用的人,對他人,對社會,對所有人,都沒有任何作用,不會有人期待我活著。” 龍劍錄:“所以你在一線天上,只是想輕生?” “不不不,”遙光忙道,“那是真的不小心摔下來。” 龍劍錄又“嗯”了聲,遙光又道:“不過開始寫……進了天劍派之后,感覺好多了。” 清晨的太陽將光芒投入樹林。 閃戎醒了,坐起來調(diào)息,遙光便停下了交談,過去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用天劍派的內(nèi)功重建周天,身體發(fā)出很淡的光芒。 遙光一夜未睡,都在守夜,此刻也有點困,便在閃戎身邊躺下補覺。 “遙光?”不知過了多久,閃戎的聲音說道,“遙光,醒醒。” “段遙光!”龍劍錄的聲音響起,把遙光嚇得夠嗆,直接彈了起來。 閃戎:“我恢復(fù)了,咱們該走了。” “去哪兒?”遙光說,“你把我嚇一跳!” 那話是對龍劍錄說的,龍劍錄卻道:“小白臉師哥叫你起床。” 遙光:“……” 閃戎踏上飛劍,朝遙光伸出手,把他拉上了飛劍,凌空而去。 遙光:“咱們?nèi)ツ膬海俊?/br> “長光山。”閃戎說,“我一直記得,這是你要去的地方,你救我性命,又予我新生,我無論如何都會為你完成心愿。” 遙光松了口氣,謝天謝地,實在太好了! 飛劍越過山嶺,劃過高空,遙光看著腳下的壯麗景色,這個世界一片青翠,到處都是靈氣充沛的崇山大江,與現(xiàn)實世界完全不同,實在是相當(dāng)賞心悅目。 “今日太陽下山前,咱們能抵達北海鎮(zhèn),”閃戎說,“在那里落腳休息,明天早上再前往長光山。” 遙光最迫切的問題終于解決了,雖然他還不知道要怎么樣才能回到現(xiàn)實世界里去,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自己創(chuàng)造出的中土神州,眼前的一切給他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自己也成為了虛幻世界里的住民之一。 而閃戎帶著他御劍飛行時,令他想起了遙遠得像是上輩子的事……當(dāng)時他摟著龍劍錄的腰,坐在他的身后,在飛行摩托上穿過了宏大的書中世界,馳向那茫茫的未知。 第22章 穿過重重云霧的剎那,遙光在閃戎的飛劍上越過了高達千丈的山巒,猶如沖破了某個地界屏障,北方大地溫柔地展現(xiàn)出它的全貌。 森林綿延,猶如巨大的深青色毯子,擴向遠方。 大地上,則是蜿蜒的長城,長城每隔近百里有一處哨塔,哨塔上則懸浮著仙家的符文,正在閃閃發(fā)光。 “哇……”遙光側(cè)頭看腳下的景色。 “那是黑谷,”閃戎道,“你是不是第一次看見?” “是的。”遙光看見比長城更遠之地,那里有一道山谷,乃是上古時期天女與邪神相戰(zhàn),持封天劍斬殺邪神后,劈斷山嶺所留下的劍痕,而邪神正在黑谷最深處沉睡著。 根據(jù)遙光的設(shè)計,黑谷深處,是無邊無際、煅燒魂魄的烈火。 “封天劍居然有這么強大的力量。”雖然這都是遙光在故事開頭寫下的“楔子”部分,原文是【斬斷了長達兩千里的黑色山嶺】,起初這只是隨口一說,但真的看見實景時,仍然震撼無比。 足足一千公里的距離,比從西安到天津的距離更遠,就像玄幻小說里動輒死個上百萬凡人的概念一樣,對地域沒有多大了解的十八線作者,在這幅景象前被嚇了一跳。 “封天劍的下落在何處?”遙光說,“有記載嗎?” 閃戎帶著遙光于高空中轉(zhuǎn)向,避開長城崗哨的探測范圍,開始北上,說道:“凡間有一個說法,認(rèn)為封天劍就釘在了邪神的心臟上,成為封印的一部分,但那不可能。也有說法,認(rèn)為封天劍已碎裂,修仙門派曾找尋過封天劍的下落,千年來,始終一無所獲。” 遙光說:“封天劍凝聚了‘道’之力,不受世間法則所限制。” 閃戎有點意外,說:“正是如此,你也知道?道法不會隨著天地變化而衰減或昌盛,近年來,傳聞邪神的封印已在松動,魔教亦因此有了可乘之機,如果封天劍本身就是封印的一部分,那么封印不應(yīng)松動。” 末了,閃戎又問:“你覺得它在何處?” “我不知道。”遙光在進入自己筆下世界時,有許多事都沒想好,其中的一個線索就是封天劍,他只構(gòu)思了最終邪神覆滅時,需要以封天劍再次將它封印的大概結(jié)局情節(jié),對這場大戰(zhàn),尚未有具體想法。 “你要去長光山做什么?”閃戎又問。 “我……” “不要告訴他你的目的,”龍劍錄的聲音認(rèn)真道,“不與你開玩笑。” 遙光沒有回答龍劍錄,正要回答閃戎時,龍劍錄又道:“我看你抱著他,倒是挺樂呵。” 遙光置之不理,答道:“我去尋寶。” 這很符合閃戎對遙光的印象,閃戎說:“你該當(dāng)個散修,不受門派約束,四處探究,說不定來日大有作為,哪怕僅僅是煉氣期,身上諸多法寶,亦能修成絕世高手。” 遙光答道:“找這件寶物,也不是為了我自己,是為了另一個人。” 夕陽西下,北海鎮(zhèn)出現(xiàn)在遠方,閃戎降低高度,御劍之風(fēng)辟開云霧,開始朝著大地飛去。 “那么這個人,對你而言一定非常重要?”閃戎側(cè)頭,說,“是什么人,會讓一名煉氣期的弟子,不遠萬里跨越中土神州,從天劍派來到極北之地?” 遙光沒有回答。 閃戎:“是你的親人?” 遙光想了想,答道:“也許這就是我來到這世上的緣由吧?” 這句話的含義相當(dāng)豐富,閃戎一時竟愣住了,但這確實是遙光真實所想,畢竟造物主下凡,為的不就是要把無解的情節(jié)解開么?所以他穿進書里的意義,本身就是要把龍劍錄從牢獄中放出來。 北海鎮(zhèn)到了,這里雖被稱作“鎮(zhèn)”,卻是北方大地上近千小型村落組成的聚集群。 “那處就是長光山了。”閃戎示意遙光望向北方。 長光山是一座東西走向的狹長山嶺,攔住了極北之地凜冽的凍氣。此地晝短夜長,然而夜間并非漆黑無物而常有極光,瑰麗的極光在山嶺間閃爍,是稱“長光”,取其光明燦爛、永不黑暗之意。 北海鎮(zhèn)則依一片寬闊且終年不凍的巨湖而建,這片湖也被稱為“北海”。 “好了。”遙光松了口氣,知道離拿到天女劍穗僅剩一步之遙,抵達北海后,余下的就是時間問題了,于是朝閃戎說,“真的太感謝你了。” 閃戎朝遙光說:“明天再進山?” “不,剩下的,就不麻煩你了,”遙光說,“咱們就在這里別過?” 閃戎一怔,本以為一路同生死共患難,彼此已是摯友,沒想到在遙光眼里,他卻只是個交通工具,到了地方,居然說扔就扔。 “拜拜,”遙光說,“祝你平安。” 遙光心里想的卻是,只要和閃戎在一起行動,勢必就要解釋一大堆東西,包括為什么找天女劍穗,后面還要牽扯到封天劍,萬一被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目的是放出魔王,搞不好閃戎要揍自己,這是麻煩其一。其二:閃戎是故事的主角,他還得去想辦法恢復(fù)修為,按遙光最初的構(gòu)思,閃戎經(jīng)歷諸多考驗,應(yīng)當(dāng)有所突破,最終達到大乘或者登仙,才能打敗邪神,他不應(yīng)該在自己這兒耽誤時間,大家正魔有別,不是一路人。 其三:和閃戎結(jié)伴同行,路上就少不了被龍劍錄陰陽怪氣地嘲諷,自己還不能回嘴,著實難受,不如早早打發(fā)他走了自在。 綜上所述,遙光決定在這里和閃戎快刀斬亂麻,分道揚鑣。 閃戎的表情變得很復(fù)雜,但他沒有多說,明白到遙光的目的就只是來北海,并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同生共死的情誼。與他的聯(lián)系,也僅僅是自己的一廂情愿。 “好的。”閃戎只得點頭,說,“那么,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遙光本想走了,覺得這樣告別似乎也有點倉促,于是問:“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 閃戎沉默片刻,而后說:“我已被逐出門派,天下再無我容身之所,但我聽聞魔教正在秘密解開邪神封印,近些年里,封印亦有所松動,我想去調(diào)查這一切的源頭。” “好。”遙光說,“祝你成功。” 遙光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清澈,朝閃戎行了一禮,閃戎則躬身,起手,以仙家禮節(jié)回禮。遙光再無留戀,就這么轉(zhuǎn)身走了。 閃戎仿佛心有不甘,站在北海入口處,說:“遙光?” 遙光:“?” 北海鎮(zhèn)外不時有商隊經(jīng)過,嘈雜人聲中,遙光回頭,揚眉詢問。 閃戎:“你要去辦的事,要找的寶物,是否有兇險?只是不愿拖累我……” “不不,”遙光忙道,“一點也不兇險,放心吧。” 閃戎個中滋味難以言表,遙光又笑著朝他揮手道別,轉(zhuǎn)身沒入了北海鎮(zhèn)中,余下閃戎站在風(fēng)雪里,一語不發(fā)。 道別之后,遙光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氣。 “喂,”遙光道,“現(xiàn)在可以說話了。讓我看看……這地方不錯啊,沒有想象中的荒蕪……先去住店好了。” “龍劍錄?” “離得太遠了嗎?信號不好?” “你就這么扔下他,自己走了?”龍劍錄顯然處于震撼之中,遙光的行為實在太難以用常理來揣度了。 “對啊。”遙光答道,“我告訴過你,我救他只是為了來長光山辦你的事,是你一直不相信。” “好好好,”龍劍錄說,“我現(xiàn)在信了,行了吧?” 遙光:“我又不是與你賭氣!你怎么一說話就來堵我?” 龍劍錄:“我沒有堵你,我……算了,我知道了。” 遙光先去投店,現(xiàn)在他腰纏萬貫,住最好的客房,又讓店家趕緊備吃的,趁這時間又去買御寒衣物,雖說煉氣期有真氣護體,但長時間直面寒風(fēng),還是有點吃不消。 穿上一身華貴的狼裘,又換了雪地靴,遙光對著鏡子端詳。 龍劍錄在洞府中祭起火焰,看著火焰里遙光視野中的物事,點評道:“這身可以。” 遙光心想:果然與閃戎分開后,龍劍錄的情緒就穩(wěn)定了不少。每次龍劍錄與他交談時,脖子上的魔印就會發(fā)出微弱的光。 “再看看鏡子?”龍劍錄的聲音又說。 遙光正要轉(zhuǎn)身離開,聞言回到鏡前,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