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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掩星想起時瀨曾經(jīng)告訴自己她被注射的就是這個惡魔的血,心情頓時有些微妙。 心里好像稍微有些不舒服。 那不能說明什么。息掩星仔細(xì)地看著顧息的動作說, 如果她對你來說是重要的,你就得聽從她自己的意愿。 路原連忙點(diǎn)頭。時瀨的意愿就是和他們在一起!他知道的! 顧息想了想, 低頭看向時瀨:你是愿意跟我走的吧?我能夠感覺你的血液在回應(yīng)我。 他說的沒錯,每次靠近顧息, 她體內(nèi)的惡魔之血都會躁動起來。時瀨一邊艱難地克制著自己一邊搖頭:不行, 顧息。那只是血脈間的相互吸引, 是生理上的反應(yīng), 不是我自己真正的想法。我不能和你走。 顧息很不理解, 這兩者有什么區(qū)別嗎? 為什么?生理的反應(yīng)不就是你的想法嗎? 時瀨:不一樣的, 顧息怪不得蒂諾叫他笨狗, 的確挺像一只又笨又呆的大狗。 蒂諾在一旁嗤笑兩聲,懶洋洋地向時瀨伸出手臂:一只被鐵鏈拴住的笨狗又怎么會聽懂這些?過來吧,我的小露比。 他居然叫自己露比?!露比不是他小時候養(yǎng)的那只小黃狗嗎?!豈有此理! 時瀨雙手握拳,氣勢洶洶地就要向蒂諾走去,剛邁出第一步就被顧息拉住了。 顧息瞥了蒂諾一眼,面無表情地問他:你是怎么認(rèn)識她的? 蒂諾攤開雙手,輕笑道:我認(rèn)識她比你們?nèi)魏稳硕家纾龔念^到腳都已經(jīng)被我標(biāo)記過了,所以笨狗我警告你,別想搶走我的東西,不然你的下場只會和那只蚯蚓一樣。 時瀨:這個神經(jīng)病是真的很喜歡給別人起外號啊。 標(biāo)記?!路原抬手悄無聲息地搭在了蒂諾的肩膀上:你對她做了什么? 眼神恐怖地令人幾乎要誤以為他是個戰(zhàn)斗力爆表的大魔王了。 時瀨連忙安撫路原:別聽他瞎說,他沒有對我做什么,我沒那么好打。 以現(xiàn)在的實(shí)力來說。 怎么?難道她身上那些傷口你們沒見過嗎?那那只眼睛,你們總不會也看不見吧?蒂諾單手撐住下巴,口無遮攔地譏笑道,眼神在時瀨的身上上下掃了一遍。 顧息聞言歪了下頭:傷口? 顧息沒有見過時瀨身上的傷口,路原和息掩星卻是見過的。但他們看到的也只是纏上繃帶后的樣子,究竟有多猙獰,時瀨并沒有給他們看過,而他們考慮到種種原因,也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 想到蒂諾就是留下那些傷口的人,息掩星的臉色更難看了。路原靠近息掩星在他一旁低聲說:他必須死。 沒錯,但不是現(xiàn)在。息掩星提醒路原,也是在提醒自己。 路原懊悔地咬住下嘴唇。 這邊兩人在咬耳朵,時瀨卻在死死盯著顧息的一舉一動,時刻擔(dān)心他會突然出手。 蒂諾擺了擺手,一副我懶得和你這個笨蛋多說的樣子:這跟你無關(guān),你該松手了。 顧息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狀態(tài),冷聲說:她是我的同類,當(dāng)然得和我在一起。 路原不高興了,當(dāng)即反駁:誰跟你這個怪物是同類! 顧息聽了目光一沉,右爪瞬間幻化成一柄閃著銀光的□□,時瀨眼疾手快立即出手擋住了顧息。 顧息的雙眼一眨不眨,直直地盯著時瀨,無辜而又空洞的眼神似乎在問她你在干什么。 時瀨緊緊握住槍柄,緊張地問道:顧息,是不是你哥哥讓你來的? 顧息點(diǎn)頭:哥哥讓我?guī)ё吣悖@是命令。 時瀨:那他們呢,你哥哥怎么說? 顧息的眼睛暗了一瞬:全部殺掉。 時瀨試探性地詢問:蒂諾也殺? 顧息點(diǎn)了下頭,眸色又恢復(fù)了正常:除了你,一個不留。 真夠狠的,自己人也殺,這樣看來,他對林奈的確還算好的了。 蒂諾毫不意外地笑笑,他站直身體,慢慢伸了個懶腰: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我可沒有那么好解決啊 話音剛落,蒂諾的身形突然消失,下一秒便出現(xiàn)在顧息的身后,顧息幾乎是在瞬間轉(zhuǎn)身,□□對準(zhǔn)蒂諾狠狠地掃了過去。時瀨見二人已經(jīng)打了起來,趁勢想跑,剛對想要過來的路原做了個噓的手勢,就被顧息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甚至沒有看向時瀨,就用空著的那只手準(zhǔn)確無誤地抓住了她。 太過分了!太傷自尊了! 息掩星見時瀨被困,握緊手/槍也加入了混戰(zhàn),這下顧息不但要對付蒂諾的偷襲,還要防備息掩星的子彈和預(yù)判,再也不能僅靠一只手綽綽有余地戰(zhàn)斗了,路原趁機(jī)連忙將時瀨拉了出來,兩人著急地環(huán)視一圈,令他們無奈的是,四面的石墻依然存在,他們根本無處可逃。 所以顧槙今天這出玩的是甕中捉鱉,他們是注定逃不出去了。 時瀨冷靜了一會兒,決定再試試強(qiáng)行突破石墻的辦法。誰知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身后一陣勁風(fēng)刮過,她立即扭頭,發(fā)現(xiàn)顧息已經(jīng)躲開息掩星和蒂諾的夾攻,一個瞬移便來到了路原的身邊!時瀨心道不好,下意識地便后退一步張開雙臂及時擋住了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