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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也是上崗村村民平日里的娛樂生活。 薛振這一打聽,就發(fā)現(xiàn)了事情的不對勁。 “沁沁啊,她被她家人接走了。”有人說。 薛振微微皺起了眉頭,沁沁被接走了? “可是童芷說,沁沁被童老太賣到了山里,做了別人的童養(yǎng)媳,還說這是童老太的詭計,故意說那是沁沁的家人。” 薛振有了個小心機,他是故意這么說的。 童老太是什么人?如果童芷撒了謊,給童老太扣了這么一頂販賣養(yǎng)孫女的帽子,那么童老太絕對不會放過她。 如果童芷沒有撒謊,那么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那是對童老太的唾棄。 “不是啊,蘇家到時來人的時候,村里誰沒有見到?那陣式,簡直了。整整四輛小汽車啊,誰能夠想到蘇沁沁的家人,竟然開著小汽車過來接她。” “是的,當時我看到蘇沁沁被那個老人抱在懷里,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如果不是家人,絕對不會這樣真情流露。”又有人說。 薛振:“所以童芷在撒謊。” 有村民說:“絕對在撒謊,只是不知道這孩子為什么要這樣說。”又朝另一邊喊,“老嫂子,你孫女說你把你養(yǎng)孫女賣了,你怎么看?” 薛振也望了過去。其實他早就看到童老太了,只不過他裝沒看到。 薛振:“童奶奶,沁沁真的回家了嗎?你知道她家里的情況嗎?”雖然心里也沒抱希望,童老太真的會告訴他。 童老太眼里全是戾氣。 她腦海里全是當時蘇睿將她暴打一頓的情節(jié),全是蘇家人那么趾高氣揚的樣子,現(xiàn)在想起來,她還渾身打哆嗦呢。 “被她家人接走了,接走了。”心里卻對童芷更加恨了。 都是這個小娘皮,將家里的計劃告訴蘇家人還不算,怎么?還想在薛家人那里告她一狀? 薛家那是什么人家,村里都傳遍了,那也不是普通人家。 否則當年縣委干部也不會開著車子親自過來接人。 薛振:“那你知道沁沁的蘇家住哪嗎?” 這個村子里,估計也就只有童家人才知道沁沁家人住哪吧? 薛振心里這么想著,——他卻怎么也不會想到,童家人不但不知道蘇家在哪,甚至都沒有跟蘇家人接過頭,還被蘇睿狠狠羞辱和打了一頓。 薛振問了童老太,沒問出什么來,再問其他村民,依然沒問出什么來。 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沁沁不在村子里。 并不是童芷說的那樣,被人賣到了山里,而是被她的家人接走了。 薛振算是松了一口氣,同時他又擔心起來,沁沁的家人到底在哪里? 問題,又轉回了原點,尋找蘇家人的那問題上。 只不過以前不知道沁沁已經被接走了,他心里只想著沁沁在童家受苦,他要過來接她。 如今,新的問題就是,他要去找沁沁嗎? 似乎很難。 薛振有些垂頭喪氣。 但在回去找薛老爺子之前,他又折回了童家。 這次回去,并不是去找沁沁的,而是去找童芷的。 童芷剛才的那一番惡作劇,那真的是惡心透了他。 他不是一個能夠被人這樣戲耍,還能夠忍氣吞聲的。 他剛到童家,就聽到童家傳來了一陣陣打罵的聲音。 細細聽來,那是童芷的哭聲,夾雜著童老太的罵聲。 這是童老太針對童芷的誣蔑,所采取的報復手段? 薛振有些爽。 童芷這人,確實是該打。 他一點也沒有覺得,她被打了,就該去阻止的。 要不是童老太在打人,他剛才都想沖進去,狠狠地教訓一番童芷。 什么樣的玩笑可開,什么樣的玩笑開不得,她不知道嗎? 拿沁沁的去留,作為戲耍別人的話題,她真的是太可惡了。 薛振掉頭離開,并沒有再沖進去。 童芷在窗邊,看到轉身離開的薛振,她張嘴想要喊住他,卻被童老太打得更狠。 童老太:“你那么喜歡去山里,那就去山里生活,我明天就把你賣到山里去!” …… 薛振并不知道那打罵里還有這一出,他已經到了薛老爺子身邊。 此時,薛老爺子還在跟村長聊著天,似乎已經聊到了蘇教授身上。 一提到蘇教授,村長那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蘇教授啊,那是省城蘇專員的兒子,聽說是三兒子。年紀輕輕,那就已經是專家了,要不是他帶著人過來勘察地質,我們這一塊也不會被勘察出礦石來。” 薛老爺子心里一動,“你是說這蘇教授是沁沁的堂哥?他家住在雙江省城?” 村長:“對啊,這件事情已經被傳開了,蘇教授當時來咱們村里勘察礦石,被沁沁撞上,然后就把沁沁給認了出來。他家就是省城的。” 薛老爺子心里記下了。雙江省省城的蘇家,那打聽起來,就容易多了。 那這么說,沁沁的爺爺也是在雙江省軍區(qū)? 他到時候要不要去拜訪一下? 薛振喊:“爺爺。” 薛老爺子:“沒見到沁沁吧?” 早在村長告訴他,沁沁被家人接走之后,老爺子就知道,自己的孫子肯定在童家找不到沁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