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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身后跟著一溜的保鏢,個個繃著個臉,那模樣都嚇人得很。 兩人就不敢出去了,窩在房間里,看著外面的動靜。 “你算什么東西!”“西”字剛出口,臉上突然就挨了一巴掌。 力量之大,她半個臉頓時腫了起來,牙齒也被打松動了幾顆。 “你……”童老太瞪著眼前打人的保鏢。 保鏢又伸手,又往她另一個臉打去。 啪!打在右臉上。 保鏢:“這下子均勻了。”沒有再一邊大一邊小了,看著順眼多了。 這兩巴掌下去,童老太頓時如xiele氣的皮球,再不敢囂張。 她看得出來,她要真得敢再回嘴,他們肯定還會打人。 識時務是童老太的風格,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亂說話。 保鏢打完人,又站回了少年的身后。 少年卻連眼都沒眨一下,好像剛才那動作在他眼里再正常不過。 一旁的童老爹手緊緊地抓著旱煙管子,卻一聲不敢吭。 村支書早在保鏢動手打人的時候,就閉上了眼睛,這會微微一睜開,發現童老太兩邊的臉都腫了,還腫得非常的均勻。 大房那邊的童高和宋來娣,大氣都不敢出。在保鏢出手的時候,宋來娣忍不住張口差點喊出尖叫,被她用力地捂住嘴,這才沒有發出聲音。 她瞪大眼睛,看向了一旁同樣目瞪口呆的童高。 “當家的,這幫人是誰?這么囂張?”宋來娣小聲地問。 童高卻搖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外面,看著外面那個年輕人,眼睛都瞪得要突出來了,卻死死地被他忍下去。 牙關咬著,緊緊地咬著,差點崩了一口牙。 眼見著親娘被人打,他敢出去護著嗎? 敢嗎? 連他爹都不敢,他又怎么敢。 萬一人家沖他來怎么辦? …… 童老太捂著臉,卻連哭都不敢,只是臉上疼得,眼淚直淌。 從來沒有這樣屈辱過。 什么時候,她被人這樣打,還大氣不敢出? 蘇睿:“疼嗎?” 童老太嗚嗚著,卻不敢點頭,更不敢搖頭。 蘇睿:“疼就對了。” 接著站了起來,走到童老太身邊,他突然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向童老太,直接就把人踹得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童老太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他一腳踩住了其中一只手。 “你這么打沁沁罵沁沁的時候,你可知道她疼嗎?” 童老太嗚嗚地哭著。 這簡直就是個魔鬼! 蘇睿:“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聲音很輕柔,聽在童老太的耳朵里,簡單比刀子還尖銳。 蘇睿:“恨吧,我每天都這么被人恨著,他們每天都恨不得把我碎尸萬段,但是——他們沒這能力!” 前世,他收購了多少企業,又弄破產了多少企業, 他從來都是以牙還牙,從來不會以德報怨。 及時報仇,是他的風格。 童家,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前世怎么對待沁沁的,這一世他就怎么還給他們。 前世沁沁死得那么慘,哪怕報仇了,沁沁也無法再活過來。 這一世,有他們四兄弟,保護著她,沒人敢傷她。 村干部恨不得此刻不在童家,沒有聽到這些話。 但是,他該死地卻偏偏來了童家,遇上了這事。 他沒事跑童家來干什么? 他是好心,想要過來告誡一下童家,讓他們不要做傻事,但是他沒有想到,人家蘇家這么快會過來。 這個少年,行事做風,真的狠得一逼。 這還只是個孩子,看著也就十七八歲,怎么會那么狠? 說打人就打人,打踢人就踢人。 現在竟還將腳踩在人家手掌上。 這得多疼啊。 但是村干部不敢出聲,只恨自己還站在這里,恨不得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人家沒有看到他。 他以前怎么就沒護著點那蘇沁沁呢? 看看人家米娟,正因為是蘇沁沁的養母,現在被接去城里了。 但凡當時他護著點蘇沁沁,現在蘇家是不是也會報答他? 這讓他想起了前不久,牛棚那位,當時那位平了凡,走的時候就曾經跟他說過,讓他和另兩位干部,照顧著點蘇沁沁。 當時他們答應得好好的,可是后來怎么就沒護著點呢? 在童老太打人的時候,在虐待的時候,他們怎么就沒有上個門,護著一二? 后悔啊,真是太后悔了。 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啊? 如果有后悔藥,誰不想要一顆? 只怕現在童家那幾個人,也在心里后悔著吧? 沒事招惹蘇家干什么? 本來童家收養了蘇沁沁,有功勞,本來可以受到蘇家愛戴的,就像米娟那樣。 可現在,恩變成了仇。 蘇睿笑著,蹲下.身子,看著童老太的那張臉:“這臉,腫得可真有藝術。” 童老太咬著牙,卻不吭聲。 “你不是挺會罵得嗎?怎么不罵了?” 童老太依然咬著牙。 “恨吧?怨吧?”蘇睿站起了身,“我可沒有尊老愛幻的美德,所以你也別指望我能發什么善心,饒過你什么的。你越恨,我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