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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機會,她怎么都要把握住。 而把握住這個機會,就得去說服便宜爹娘,讓他們支持自己。 只有他們支持她了,才能夠去說服老太太和老爺子。 他們會不同意嗎?在滔天富貴面前,肯定迷了眼,哪還能不答應(yīng)? 更不要說她那沒什么出息的哥了。 至于二房,管她屁事? 她犯得著去管二房?只要自己舒服就行了。她又不是二房的親侄女。 “阿爹,阿娘,你們知道蘇沁沁的身世嗎?”童芷突然抬頭問,說的是蘇沁沁,而不是童沁沁。 早在蘇沁沁被童家收養(yǎng)后,名字就已經(jīng)被改成了童沁沁,一直以來大家叫的也都是童沁沁。 這童芷突然喊的是蘇沁沁的本名,愣是讓童高和宋來娣一時沒回過神來。 好久才想起來,那是老二家那個原來的名字。 “她不就是被爹娘丟在路上,你二叔二嬸撿回來的?”童高不疑有他。 這是當時老二和老二媳婦帶著孩子回來的時候,說的說辭。 難道不是? 童芷卻搖頭。 她當然知道全部的真相,蘇沁沁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個小山村,是因為浩劫運動那十年,有人針對蘇家,把蘇家人都抓了起來,把蘇沁沁給拐走,賣給了人販子。 至于二叔二嬸怎么撿到蘇沁沁的,書里沒寫。 宋來娣比童高聰明,臉色一正,問道:“芷芷,你可是知道什么?” 童芷說:“阿爹,你還記得幾天前你帶我和哥哥去縣里的事嗎?” 童高點頭:“記得,當時你跑開了會,讓我們一陣好找,差點以為你丟了,可把阿爹急壞了。” 童芷知道他說的那事,當時她還沒有穿過來。原身貪玩,一看到新鮮事物就走不動道,結(jié)果就走丟了。 幸好后來找了回來,否則也就沒她什么事了。 “芷芷,那天可是遇到什么事了?”宋來娣比童高想得多,結(jié)合之前童芷問的那話,“你知道那丫頭的身世?” “嗯。”童芷裝作懵懂,“那天我跑開了,本來是想去買那糖葫蘆。后來我看到那邊禁了嚴,看到有一個年輕人由縣長陪著,到處在找一個金鎖片。我瞄了一眼,那紙上的金鎖片,我就在蘇沁沁的脖子上見過。阿爹,阿娘,蘇沁沁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啊?” 這事當然是假的。 她并沒有見過什么縣長陪著什么人,這事她是從書上看來的。那也不是最近,而是在蘇沁沁十三歲時,那時已經(jīng)改革開放,蘇家某位大佬堂哥到縣上出差,無意中看到了蘇沁沁脖子上的金鎖片,這才認下了她,認祖歸宗。 她是撒了謊,但正好可以騙騙便宜父母。 她現(xiàn)在急需要那個金鎖片,這是她走向豪門的唯一途徑。 可不能讓童老太壞了她的計劃,把這金鎖片給了那個什么都不是的童謠。 就童謠那蠢樣,也憑得到金鎖片? 還不得壞事? 宋來娣她瞇著眼睛,裝似無意道:“那個問金鎖片的人,是誰?” 童芷搖頭:“我不清楚,但穿著的衣服好氣派,由縣長和武裝部還有革委會的那些大干部陪著,而且那些大干部還對他特別客氣。” 張口就來,她已經(jīng)撒謊成自然,但愣是誰也沒有懷疑她說了假話。 畢竟她現(xiàn)在只是個六歲小姑娘,誰會想到她軀殼里藏的是個成年靈魂。 “特別有錢?”童高琢磨開了。 童芷:“有沒有錢不知道,反正縣里那些大干部對他特別客氣,應(yīng)該來頭不小。” 蘇家那是什么人家?不說蘇家老爺子,在軍區(qū)里的地位,就是蘇沁沁的那些大伯還有她的父母,那都是厲害人物。就說蘇爸爸,在改革開放之后就下海經(jīng)商,最后成了首富,富可敵國。 成為這樣人家的女兒,想想都知道會有怎樣的寵愛。 蘇沁沁還是蘇家唯一的孫女,其他清一色都是孫子。 只要想到書里的描寫,她就又忍不住一陣嫉妒。 憑什么這蘇沁沁的運氣那么好? 童芷無意識地說了一句:“蘇沁沁的命怎么那么好?竟然有那樣的家人,如果是我該多好。” 宋來娣眼睛頓時一亮。 人都自私,宋來娣尤其自私。 她倒不是有多疼童芷,但如果由自己的女兒頂替了蘇沁沁呢? 自己女兒成了富貴人家的女兒,那可就享不盡的榮華。 到時候也能夠幫幫兒子,更不要說做為父母的他們了。 宋來娣的心思頓時活絡(luò)了起來。 “芷芷,你真的看清楚了,就是那個金鎖片?”宋來娣再次確定。 童芷:“阿娘,我可以向你保證,真的是那個金鎖片。當時我還聽那個大哥哥說,金鎖片上還刻著名字呢,就叫蘇沁沁。” 童高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到那塊,不明白自己的妻子突然高興成這樣,不知道什么原因。 宋來娣說:“當家的,我們發(fā)財了。” 童高說:“我們發(fā)什么,要發(fā)財那也是老二一家,收養(yǎng)了這么有錢人家的閨女。我當時怎么就沒把那丫頭收養(yǎng)過來呢?” 想想都后悔。 當時,只要他們夫妻提出來收養(yǎng)那孩子,老太太一準答應(yīng)。 結(jié)果好處都讓老二一家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