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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珍心丟臉得直捂臉。 開了葷的男人,如狼似虎,她小胳膊小腿的真的快抗不住了。 傅珍心剛走出小區,便聽到了連續兩次的喇叭聲。 前面的一輛悍馬發出的。 一看到這車,傅珍心立刻就猜到里面的人應該是張迎華。 這車,很適合她。 傅珍心朝車走來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便下了車,替傅珍心開好后車門。 傅珍心朝車里看過去,便看到張迎華正靠在皮座上,閉目養神。 司機抬手示意傅珍心上車,傅珍心點了下頭,而后動作輕輕地上了車,雙手放在腿上,規規矩矩地坐好,卻不時地偷偷瞄幾眼張迎華。 她,看起來似乎挺累的樣子。想想,似乎也能理解,畢竟一個女人要撐起整個華耀,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張迎華突然睜開了眼,側過臉,細長的眸子勾起,掃向傅珍心身上穿著的白色高領衫,之后勾著唇,無聲笑了一下。 傅珍心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而后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 張迎華笑了一下后便又閉上了眼,顯然是太過疲憊了。 傅珍心老實低頭,安靜如雞。 之后,車里便一直都是是令人窒息般的安靜。 車開了半個多小時才終于停了下來。 前面是狹窄的巷子口,車子開不進去了。 司機回頭看了一眼后面,猶豫半晌,還是沒敢出聲。 傅珍心看著為難的司機,糾結了一下,而后伸出一根細白的手指,剛想輕輕地戳一下張迎華的胳膊,便猛地被一只冰涼的手握住。 張迎華睜開了眼,側頭看向傅珍心,眼里清醒無比,哪有一絲睡意。 手上冰涼的觸感讓傅珍心很不自在,她抽了抽手,卻沒抽出來。 張迎華低頭,看向手里抓著的柔弱無骨的小手,而后竟在那只手的手心輕輕地撫捏了一下,之后才放開。 傅珍心:...... 她覺得,她似乎被一個女人調戲了。關鍵的是,她心里還沒覺得反感。 張迎華已經打開車門下了車,大步朝著巷子口走去,很快便要走進巷子里。傅珍心也趕緊下車,跟了上去,但是始終離了張迎有兩步遠。 她不能對不起她的清清。 前面這女人有毒。 穿過窄長的小巷子,前面的張迎華就停了下來,看向右前方。 傅珍心小跑兩步追了上來,也跟著看過去。 那是一個老舊的二層小樓,一樓門口掛著一塊木頭匾額,上面刻著狂草體應氏中醫館幾個大字。 姓應,那就更沒錯了。 那個女孩,叫應顏。 傅珍應跟著張迎華跨過很高的門檻,進入了應氏中醫館。 頓時一股濃得的醫藥味撲鼻而來。 張迎華與傅珍心同時皺了下眉。 醫館里面看病的人并不算太多,小門外只有五六個人在排隊,但是七八個店員卻個個看起來都特別忙碌的樣子。 柜臺上已經放了幾大壘用牛皮紙包扎好的四方形藥包,柜臺旁邊的長方形桌子上更是放滿了一排排的白色小框子,每一個小框子里面都裝滿了一袋袋熬好的深褐色中藥。 張迎華與傅珍心對視一眼,而后兩人也開始走到隊伍后面,排起了隊。 進去的人出來的很快,平均下來,一個人進去的時間連兩分鐘都不到,很快便輪到傅珍心她們了。 傅珍心便與張迎華一起進了小門。 掀開門簾,里面是一個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間。 房間里只有簡單的一張長方形木桌,桌子前擺著一張磨掉漆的長凳子,桌后坐著個穿著白大褂、筆尖唰唰埋頭寫著什么的人。 坐。 唰唰寫個不停的人連頭都沒抬一下,伸出細嫩的手指往前面一指,聲音如銀鈴般清脆。 聽聲音就是個很年輕的女人。 張迎華首先坐了下來,伸出手,平放到脈枕上。 面前的人這才抬起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臉上戴著的特別大且顯老氣的黑框眼鏡,之后才是眼鏡后面睜圓的杏眼。 應顏掃了一眼張迎華后,便把手放到了她的脈搏上,才剛放上去,那柳眉便是一蹙,而后語速急快地說道:氣血虧虛,體質偏寒,宮寒更嚴重,要是現在不治,以后受孕都困難。 說完便扶了下眼鏡,拿過一張紙在上面唰唰寫了起來:一天兩副,連喝一個月。好了,拿去交錢吧,九千八百塊,刷卡現金都可以。下一位。 應顏把寫好的單子往前一推,便在一旁的本子上開始記著什么。 傅珍心目瞪口呆,驚得下巴差點都掉下來,差點沒忍住脫口而出,搶錢呀! 就這速度,比搶錢都快。 張迎華倒是面無表情地接過單子,而后站起身,朝傅珍心示意了一下。 傅珍心搖搖頭,堅決不坐。 這一屁股下去,可就是九千八。 張迎華又抬著下巴示意了一下,傅珍心這才坐了下來,把手放到脈枕上。 誰掏錢,誰是老大。 正好,她也想看看自己有什么毛病沒有。 應顏照樣是先掃了一眼傅珍心,而后便拿過一張紙快速寫了起來,寫完后同樣往傅珍心面前一推。 一天一副,想喝多久喝多久。一副十塊。 說完便又拿過旁邊的本子唰唰記了起來。 就這樣?連脈都不把? 我這是......什么毛病?要喝的這是什么藥? 怎么這么便宜?難道是一眼就看出來她沒錢?還想喝多久喝多久!請問,誰沒事做了想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