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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征榮給兩人都點了支煙,而后躺在沙發上舒服地吐了口煙圈,問著溫予清。 溫予清咬著煙輕輕吸了口,而后瞇著眼看向舞臺。 舞臺上的女人剛好又再次看了過來。 白紗蒙面,眼波清透流轉。 溫予清盯著舞臺上的女人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低下頭,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對著景征榮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認識。 那就是在看我了? 景征榮揚了揚眉,而后手指在下巴摸了摸點評道:嗯......舞跳得不錯,身材也夠勁,這輕紗蒙面的樣子......呵,還真是挺勾著人想去一探究竟的。 景征榮看似滿意的點評,語氣里卻帶著明顯的輕視。 對這些心思都寫在眼里的女人,他一向是不屑一顧的。他還是更喜歡看起來清高一點的女人,哪怕是裝,也得給他裝得清高點。 溫予清低頭喝酒,沒有反應。 景征榮看了一會便也失了興趣,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那天晚上的那個女人了。 那個女人看起來極為冷漠、尖銳,身體卻又那么的...... 景征榮的身體有些熱了起來,他清咳一聲,灌了一大口酒,腦子里的綺思卻沒被壓下,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卡座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而后便是女人們的尖叫。 溫予清抬起頭看向舞臺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肌rou男狠狠地打了女人一巴掌,女人臉上的白紗飄轉落地,臉被打歪,偏到一旁,隱隱開始紅腫。 鐘可馨顫抖著抬起手捂住半邊臉,眼里立刻就溢出了隱忍的淚水。 溫予清的瞳孔猛地一縮,身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而后在肌rou男抬起手還要打第二下的時候猛地朝舞臺上沖了過去。 還是沒趕上。 鐘可馨被肌rou男的第二巴掌打得狼狽地摔倒,跪趴在了地上。 烏黑如綢緞的長發散落下來,蓋住了她的表情,掩埋了她的怨恨。 溫予清沖上舞臺的時候還能聽到肌rou男嘴里的罵罵咧咧。 臭□□,裝什么清高,老子就摸你一把怎么了?當了□□還立牌坊,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今天...... 肌rou男邊罵著邊抬起了腳想要狠狠地踢向地上的人,抬起的腳還沒等踢下,整個人便被沖上來的溫予清一腳踹得后退了好幾步。 肌rou男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而后抬起頭滿臉暴戾地上下掃了一眼溫予清,之后咔嚓一聲搖轉了下頭,十指被捏得咔咔響,你他媽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肌rou男的銅鈴大眼猛的圓睜,氣勢十足地怒吼了出來。 很能震住人。臺下的人群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溫予清目光陰沉沉地看著肌rou男,眼睛漆黑幽深,在酒吧旋轉的燈光照耀下又仿佛泛著五彩異光,看起來竟格外?人。 肌rou男顯然對明顯比他瘦弱很多的溫予清不放在眼里,他稍微活動了下身體,就準備一拳把他擊倒。 景征榮也早就走出了卡座,站到了舞臺下。而后便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走到了景征榮旁邊,彎腰低著頭朝他請示著。 景征榮擺了下手,讓黑色西裝男人退下,而后滿眼興致地等著看好戲。 要知道,阿清當年到他們家,爸爸問他對什么感興趣時,阿清只開口說了兩個字:打架。 就是這兩個字讓趙佳音對溫予清變得更加厭惡。 景樹衡當時卻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聽到溫予清的回答后第二天就請了專人開始教溫予清格斗。 溫予清一學就是十多年。 唉,看阿清打架,那可是難得一見的,他怎么可能去打斷? 肌rou男的拳頭迅猛出擊,帶著巨大的風力朝著溫予清的面門而來。 舞臺下一陣驚呼吸氣聲,連鐘可馨都抬起了頭,失聲張口。 仿佛溫予清只是歪了下頭,之后一切就開始反轉。 肌rou男的拳頭被一把捏住,還沒待有所反應,膝蓋便猛的被踢了一腳,瞬間就跪在了地上,之后胳膊便被咔嚓一聲硬生生地折到了后面。 整個過程發生的時間不過幾秒,很多人甚至都沒看清發生了什么。 肌rou男終于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而后沒一會便連慘叫都沒了,渾身的力氣頓時消失,跪趴到了地上,冷汗頓時就打濕了地面。 臺下的人終于反應了過來,頓時響起了震天的吶喊聲,女人的熱情尖叫更烈。 地上的鐘可馨仰著頭看著在燈光下依舊面目清冷的溫予清,眼里頓時發出了令人眩目的光彩,有如在看著神?。 臺下的景征榮搖了搖頭,撇撇嘴。沒意思,就看了這么幾秒。 溫予清低頭朝著鐘可馨看了一眼,而后朝后臺走去。 鐘可馨撐起身體,捂著紅腫的臉艱難地站了起來,快步跟在了后面。 第38章 038 _ 酒吧后臺是走道式的寬長型休息室,略顯雜亂, 穿著性感的DS們與駐吧歌手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抽煙調笑。 溫予清走進來時, 一個指尖夾著細長的香煙、穿著露出半邊胸的金片吊帶裙的DS剛好抬起頭,而后眼睛一亮, 立刻勾著涂抹著大紅色亮閃口紅的唇朝著溫予清嫵媚一笑。 休息室頭頂的燈光很雪白刺眼,照的來人的面目更加冰冷蒼白。 溫予清瞇垂著眼對著里面的人面無表情地說了兩個字出去, 之后便佇立不動。 他剛剛熱了下身, 渾身的暴戾還沒平息, 冰冷夾著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