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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里的人穿著一身黑色,往角落里一坐的時候幾乎完全隱進黑暗里,只有指尖猩紅的煙頭在不停劃動,顯示著還有人。 倒酒的聲音又響起,之后便是咕咚咕咚的吞咽聲。 景征榮放下杯子,瞇著眼抽了一口煙,又開始倒酒,來陪我喝幾杯。一個人喝的真他么沒意思。 溫予清沒問景征榮怎么沒找他的那些好哥們,安靜地坐了下來,從景征榮手里接過酒杯,一口欽盡。 景征榮的目光帶著欣賞地看著溫予清。他就喜歡他這種不拖泥帶水、干脆利落的性格,如果不是因為...... 想到什么,景征榮的面色冷了一下,瞇著眼又抽了一口煙,開始與溫予清無聲地喝酒。 幾杯下肚后,景征榮的神色便變得有些迷離起來,他看著溫予清突然開口:女人的滋味確實不錯。 想想這樣說似乎不太準確,又加了兩個字:很爽。 而后勾著唇悶悶地低笑了兩聲。顯然,單從生理上來說,他還是非常滿意昨晚那個女人的。 溫予清立刻便知道他昨晚消失后去干嘛了,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景征榮又抽出一根煙,打起了打火機點火,而后深吸一口說:我覺得我以前真是個傻逼,竟然白白浪費了這么多年,得少做了多少這么美妙的事。 話雖這么說,景征榮的心里卻總覺得像是失去了什么,但是再想又覺得像是徹底放開了什么,空空的卻又興奮不已。 景征榮抽一口煙接著說:我覺得她真傻,怎么會相信一世一雙人這種鬼話?呵,還一直拿這個來教育她的兒子。她倒是真的放得下,輕易地就為了這個所謂的愛情去死,連兒子都不要了,真是傻的無可救藥。 景征榮的聲音里有著怨也有著一絲恨。 溫予清隱約明白了什么,想起趙佳音說的話終于不再保持沉默。 她說,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等景叔叔回來,他會親自跟你解釋的。 如果溫予清不敞開了說,景征榮還不會撕開臉,可是既然他開口了,這臉也算是撕破了。 呵,你真以為我沒調查過? 景征榮灌了一大口酒后,眼睛發紅地盯著溫予清:你確實是你那個爹的親種,但是,她,可是很早前就跟姓景的認識了。 趙佳音跟景樹衡是高中同班同學。 景征榮看著溫予清,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說:她,就是是個小三。 溫予清猛的站了起來,雙手握成拳,狠狠地忍住了打景征榮一拳的沖動。 因為,他竟然也不敢確定。 我先上去了。 溫予清聲音冷硬的說完,便大跨步地出了卡座,上了樓。 看來,他們終于不需要再維持平面的平和了。 也好。 景征榮涼涼的一笑,剛倒了一杯酒想要一口欽下,右側的沙發里,溫予清剛剛坐的地方突然亮出了一道光。 溫予清的手機。 景征榮伸手拿過手機,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心心寶貝兒幾個字。 心心寶貝兒?嘖,真他么rou麻。 景征榮嗤笑一聲,然后才打開短信。溫予清的手機沒有設置密碼,輕輕一點信息內容就出來了。 清清,我在昨晚的那個后門那,門的密碼是多少? 昨晚?后門? 景征榮來了點興趣,發了幾個數字過去,然后又追加了一條信息,還在昨晚的那個卡座那。 心心寶貝兒回了個好,外加一個可愛的笑臉。 景征榮覺得這就有點意思了,而后隨手點了刪除,刪掉了信息。 清清? 沒兩分鐘,卡座左前方的走廊拐角處就出現了一個人,聲音脆脆軟軟地叫著溫予清。 景征榮沒說話,勾著唇在黑暗里無聲地挑眉而笑。 原來他好這口?嘖嘖。 傅珍心很快便看到了卡座這邊的光亮,還有躺靠在沙發角落里人。她左右看了一下,便眼里冒光、嘴角揚笑地往這邊飛奔過來。 昨天臨走前,溫予清大概跟她解釋了一下,說這兩天他會一直在這脫不開身,但是只要再等兩天就好了。 溫予清這么說是有原因的,因為,景樹衡很快就會回來了,而他,也終于決定離開景家了,他愿意賭一次,賭傅珍心對他的真心。 傅珍心最后只好問溫予清,她是否還可以過來一解相思之愁。 溫予清猶豫了好一會,才在傅珍心亮閃閃的眼光中點頭,不過決不許她再穿吊帶、超短裙,否則,就是還缺調|教。 想到他的調|教,傅珍心整個人便是又羞又惱,臉紅耳熱。 傅珍心快步走到沙發面前,頭頂那微弱的一點光,把她的身影打在沙發里的人身上,沙發里的人看的更不清了。傅珍心有些奇怪地看著彎腰低頭坐在沙發上的人,心里隱隱有一絲不對勁的感覺,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見。 她聞到了很重的酒味。 清清,你喝醉了? 還沒等傅珍心的手碰上身影下的人,她便突然猛地被一把拽倒,跌進沙發里。 一股陌生的氣息迎面撲了過來。 傅珍心全身的汗毛立刻就豎了起來。 這不是溫予清! 你是誰? 傅珍心脫口而出,身體掙扎著要坐起,腳也狠狠地往上踢起,可惜半路就被輕松壓住了。 你又是阿清的什么人?心心小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