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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 不會。 溫予清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彎腰,手指靈活飛快地替她扣上胸前的紐扣,而后快速后退。 啊。 傅珍心驚叫一聲,動作夸張地捂住胸口,哎呀,這紐扣什么時候松開的呀。我都沒發(fā)現(xiàn)呢。之后,卻忍不住低頭抿嘴偷樂。 其實(shí),在溫予清的視線第二次瞟向她胸口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察覺了。 溫予清被撩撥得直咬牙,聲音陰沉沉地威脅著傅珍心,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超市。 買什么不言而喻。 傅珍心下巴高高一揚(yáng),蔑視般地瞥了溫予清一眼,而后淡淡吐出兩個字。 不信。 溫予清撫了撫額頭,深吐一口氣,轉(zhuǎn)身就朝門口走去。 這次可別買錯了啊。 傅珍心在溫予清快出門時,極其挑釁地添了一句。 溫予清握住門把的手一頓,而后重重地關(guān)上門。 第24章 024 _ 當(dāng)天,溫予清沒有去超市,也沒有回來。 他一出門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予清,你知道你哥在哪嗎? 趙佳音開口就是這么一句話,略顯焦急的語氣。 趙佳音不得不急,今天是景征榮生母的忌日,而景征榮昨天剛知道,原來他的母親并不是因?yàn)樯∪ナ溃且驗(yàn)樽詺ⅰ?/br> 趙佳音嫁過來的時候,景征榮已經(jīng)快八歲了,而他的母親在他四歲那年就自殺了,聽說,似乎是因?yàn)橐钟舭Y。然而,昨天景征榮卻突然回來,用憎恨的眼神惡狠狠地看著她說:是你害死了她對不對? 趙佳音拼命的解釋,景征榮卻不聽,最后留下一句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便狠狠地摔門而去。 ......不知道,怎么了? 溫予清的聲音很淡漠,表情也是,手指在襯衫的金絲線上一遍遍地劃過。 她似乎,從來沒有因?yàn)樽约哼@么緊張焦急過。 為什么不知道?你不是天天跟你哥在一起嗎?我不是讓你...... 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太過激動,趙佳音止住了話,深吸一口氣,聲音放平放緩:予清,你哥心情似乎不好,你去找找他,我怕他出什么事。 溫予清的手指猛的劃拉停住,而后嘴角嘲諷地勾起,好。說完,便指尖一劃,掛斷了電話。 趙佳音拿著話筒靜靜地聽了一會里面的忙音,而后輕輕放下。 溫予清很快便找到了景征榮。 說起來,在景家,大概只有景征榮對溫予清最友好。溫予清當(dāng)初被趙佳音帶進(jìn)景家,景家的當(dāng)家人景樹衡沒有表現(xiàn)出喜歡或不喜歡,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便起身去了公司。而趙佳音更冷漠,只吩咐一個仆人把他帶去房間,便出去喝下午茶了。唯有十二歲的景征榮,在放學(xué)后聽說家里來了一個弟弟后,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與熱情。 你怎么這么小? 算了,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跟在我后面,我罩著你。 那時候的景征榮年紀(jì)雖小,但作為天之驕子的他卻肆意張揚(yáng),專橫霸道,有時候就連景樹衡都制不住他。 不過,景征榮對溫予清的友好,讓他在景家好過很多。 溫予清用指紋鎖開了門,屋里黑暗得沒有一絲光亮,但是酒味卻沖刺鼻孔。 溫予清停頓了一下,然后開了燈。 景征榮躺在沙發(fā)上睡得很沉,懷里抱著一幅裝裱精美的畫,就是那幅吾兒戲水圖。 白玉大理石茶幾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灑瓶,紅的白的都有。 溫予清進(jìn)了臥室從里面拿出一張羊毛毯給景征榮蓋上,而后把被揮灑到波斯地毯上的茶幾杯撿起來放到桌上。 這時,沙發(fā)上的景征榮突然動了一下,身上的畫便順著他的胸口往下滑。 溫予清趕緊伸出手,一把接住了畫,抬頭的時候正好對上了景征榮睜開的、狹長深邃的雙眸。 哥,你醒了? 溫予清朝著景征榮笑了一下,把畫放回到景征榮的胸口,而后直起身體。 景征榮坐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畫,而后抬頭看著溫予清面無表情地開口,你怎么來了。 大概因?yàn)楹攘司疲罢鳂s的嗓音聽起來特別沙啞,隱隱帶著冷淡疏離。 溫予清仿佛沒聽出來,仍面帶著笑容,媽在找你,她很擔(dān)心你。 景征榮沉默著摸了摸胸口的畫,突兀地嗤笑一聲,而后猛地抬頭,雙眼如鷹般緊盯著溫予清:阿清,你怨她嗎?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去關(guān)心卻對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那么關(guān)心、照顧。 片刻的沉默。 沒有。你是我哥。溫予清垂下眼,語氣真誠。 景征榮不置可否地勾唇笑笑。 兩人無話,房間突然變得極其壓抑,好似空氣流轉(zhuǎn)的速度都變慢。 好一會,景征榮捏了捏額頭,撐起身體起身,小心翼翼地把畫掛在墻上,而后站在畫前朝著溫予清張揚(yáng)地笑著。 既然我弟弟這么懂事,我這個做哥哥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走,今天哥帶你去玩玩。 說完沒再看溫予清,直接朝門邊走去。 溫予清垂著的睫毛輕輕地掀動了一下,而后沉默地跟上。 游泳健身會所。 溫予清似乎猜到了景征榮想做什么,他震驚地看著景征榮,臉開始變白,手也克制不住地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