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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唇相碰,唇rou相合,溫熱柔軟的觸感瞬間從唇上傳遞過來,讓人從脊椎到頭皮,一陣發(fā)麻。 就是這種美好的滋味,令人上癮。 溫予清突然間發(fā)了狠,先是重重地咬了一口傅珍心的唇rou,仿佛咬住了獵物的命脈,而后反復舔吸,深重碾磨,不留一點余地。 傅珍心可憐兮兮地閉著眼,睫毛不停顫動,任他予取予求。 很快,溫予清便不再滿足表面,舌尖靈活地挑開傅珍心的唇瓣,強硬地闖了進去,橫掃每一寸屬于他的領(lǐng)地。 傅珍心有些困難地應和著他,張著口,鼻翼翕動,鼻尖隱隱滲出了汗珠,胸口隨著呼吸劇烈地上下起伏。 他的吻不像他的人,兇狠又霸道。她在一片混沌中再一次感謝自己的好身體。 溫予清的舌頭還在往里鉆,四處橫掃搜刮,傅珍心被動地承受著,手指緊緊地抓著溫予清的襯衫下擺。 時間像是沒了盡頭,傅珍心感覺舌根開始發(fā)麻,嘴唇紅腫發(fā)漲,身體更是綿軟撐不起一絲力氣,整個人熱得像是在烈火上炙烤,又干又燥。 溫予清也熱,額頭的汗打濕了發(fā)尖,有汗珠從胸口滑落,生出癢癢的不舒服感。溫予清閉著眼,一只手捧著傅珍心的臉,唇上依舊不依不饒,另一只開始解著襯衫扣子。 指尖濕潤,平時安分老實的鈕扣變得滑不溜秋。試了兩下后,溫予清便失去了耐心,猛地一把扯崩了兩顆扣子,胸口大敞開。 熱意終于消散了一些。 傅珍心也傻傻地要解著襯衫扣子,她今天專門穿了一件荷葉領(lǐng)的白襯衫,倆人看起來就像是穿了情侶裝,特別般配。 還沒等紐扣被解開,手一下子就被抓住,而后被握在潮濕的掌心。 傅珍心抽了兩下沒抽出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溫予清最后親了一下她紅腫的嘴唇,忍耐著退開。 我要去一下衛(wèi)生間。溫予清輕聲說著,嗓音沙啞喑沉,他的眼睛變得有如濃墨古玉般,多看一會就能迷了人的心智。 傅珍心傻呆呆地點點頭。 溫予清又重重地親了她一口,轉(zhuǎn)身快步朝衛(wèi)生間走去。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溫予清才從衛(wèi)生間里面出來,他似乎沖了個澡,頭發(fā)濕漉漉的,衣服卻穿的很整齊。 傅珍心后知后覺地明白了什么。 你剛剛......是在那個那個嗎?傅珍心的臉變得很紅,眼神左右游移,不敢正視著溫予清。 嗯。 溫予清很爽快地承認。 其實,我可以,我們可以.....嗯.......傅珍心仰頭望天,艱難說話。 溫予清嘆了口氣,食指彎曲重重地磕了下腦袋,懊悔道:我沒買那個。 嗯? 之前不是買了嗎?還是熒光系列的。 溫予清朝著傅珍心微微一笑:哦,之前買的尺寸小了,被我扔了。 傅珍心:...... 那個,我、我先洗洗睡了,晚安,拜拜,再見! 傅珍心說完,爆紅著臉,低頭猛沖向衛(wèi)生間,砰地一聲狠狠地關(guān)上了門。 瘋狂捂臉。 當晚,溫予清的臥室門第一次沒有關(guān)嚴,留出了一條縫。 傅珍心裹著被子窩在沙發(fā)上對著那條縫看了好久好久,最終,還是沒膽去摸虎須,把頭深埋進了被窩,當起了鴕鳥。 半夜,一聲響雷,傅珍心猛的被驚醒,睜眼的時候,還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處。這時正好一道閃電打進屋內(nèi),炸開了大片慘白色的光,沒一會便又是一聲響雷。 傅珍心立刻光腳下地,抱著被子在轟隆轟隆聲中直往那道開著的門縫沖。 門剛被打開,床上的人便猛的坐了起來,啪的一下打開了壁燈。 一個臉色慘白、胸口劇烈起伏的人與一個眼眶通紅、滿臉是淚的人面面相覷。 這時,又一道來勢洶洶的閃電猛的在臥室窗戶上炸裂開,而后在厚重繁復的的窗簾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鬼魅身影。 傅珍心抖了下身體,扔了被子就往床上沖。 在傅珍心撲過來的時候,溫予清張開了手,傅珍心準確無誤地一頭撲進了溫予清的懷里,把他沖撞得狠狠地仰倒在床頭的真皮軟包上。 傅珍心的眼淚還在無聲流淌,整個人縮成一團趴在溫予清的胸口,嬌弱顫抖。 溫予清一只手輕輕地拍著傅珍心的背部,另一只手朝著朝頭柜伸去。不知他按了什么開關(guān),窗戶上一陣輕微響動,而后外面的聲音便立刻被隔絕開來,只在閃電來臨的時候隱隱約約地透進一點白光。 屋子仿佛突然成了一間地下密室,靜得針落有聲,那低低的啜泣聲尤為清晰。 溫予清極有耐心地輕拍著傅珍心,床頭的壁燈把他的臉照得慘白無比,看不到一絲血色。 過了很久很久,傅珍心的身體才終于停止抖動,啜泣聲也漸漸歇了下去。 我小時候從來不怕打雷。 第20章 020 _ 傅珍心吸著鼻子,小聲地說著話。她的嗓音很啞,說話時帶著一股濃重的鼻音。 那時候每到打雷下雨天的時候,我就會鉆到姥姥的懷里讓她一遍又一遍地給我講那個雷公電母的故事。 傅珍心輕輕地咧了下嘴角,姥姥跟我說,每當電閃雷鳴的時候那就是雷公爺爺偷偷喝酒又被雷母奶奶逮到啦,雷母奶奶大發(fā)脾氣,一把搶過雷公爺爺?shù)木茐訃W啦啦地就全給倒掉了,雷公爺爺看到自己心愛的酒全部被倒光了,終于忍不住傷心地大哭起來,這時,我們?nèi)碎g就會下起瓢潑大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