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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偲退出皇上寢宮,便往城門外走去。那里早有一個人在等待他,那人給了他一包銀兩以及一個繡花荷包,里面裝著某種藥草。李偲臨走之前那人還不忘交代說:藥量切勿放多,不能這么快讓他死了。 李偲貪婪的數(shù)著銀錢敷衍的回到:這么好賺的買賣我一定會小心。 在李偲走后,落楚國的皇帝披上衣裳,緩慢的走向書桌,拿起筆和紙,寫好遺詔。 第二天,李偲在宮內(nèi)莫名死亡。 林憶墨這邊又接連做了好幾個噩夢,夢中的人物還是看不清模樣,依舊還是那幾句臺詞。 醒來的時候望著房內(nèi)空無一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很久都沒有翠翠在耳邊聒噪,林憶墨心中頗為想念。 從江南回到府中已有好幾天,可是卻不見他的身影。林憶墨習慣性的抱起雙腿,將下巴放在膝蓋上,忽然她聽見開門的聲音,只見一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 林憶墨先是一驚,看清來者是何人之后便很平靜的說道:回來了,查的怎么樣。 女子摘下斗篷,從袖口里拿出一封信來。 這是什么。林憶墨撕拿出信。上面寫著――倘若吾兒能見此信,切莫為我報仇,可以遠離盡量遠離是非地。都怪為娘地位太低,沒法好好保護自己,又不能替你做任何事情。 這是從哪里的得來的。 女子回道:那日樓域國突襲,我與王妃失散后。到處尋找王妃未果,卻在回京途中遇到了幾個人。當時奴婢并為在意,豈料當天夜里,那幾人偷偷溜進奴婢所在的屋子里,鬼鬼祟祟的翻箱倒柜。奴婢自小開始習武,所以很快將這些人制服。隨后這些人招供,提到自己曾去過皇宮內(nèi)偷盜,怕被捉住,于是一路向西和奴婢碰見。這封信就是從他們那里搜出來的。 宮中并為傳出有盜竊一事,并且既然是賊不應(yīng)當偷金銀珠寶嗎?為何會將信一直帶在身邊,等憐兒來拿?當日她命令憐兒追查關(guān)于蘇勤的事情,她這是帶來了消息卻又故意隱瞞過程。 這封信是蘇勤母妃給他的。 王妃所言正是。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奴婢所打探來的消息是這樣的。二十二年前,蘇勤的的母妃身為奴婢有辛得皇帝寵信,然后生下來蘇勤,被立為靜嬪。十年前,她卻因為涉嫌抹殺皇后被賜死。留下年僅十一歲的蘇勤。好歹當時有寧王護著,他也就這樣過來了。 到最后蘇勤反倒害蘇寧跌下太子的寶座。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她感到自己多說話,于是立馬改口:聽說自從她娘親走后他誰也不理,總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也只有向?qū)幫踹@樣的人才不離不棄。 蘇勤先是在三年前打壓彧王然后有害得太子失足落馬,這局棋一步步走到今天,一帆風順,猶如行走的錦鯉,運氣都往他一個人身上跑。好運這東西一兩次總是會有的,但每件事都那么好運,這顯然不是那么正常。 十年前真的是蘇勤生母害死了皇后?林憶墨將信紙毀尸滅跡。 這后宮的女人不僅要奪一個男人還要爭取那母儀天下的位置。實在是可悲又可憐。如蘇勤生母那般既不在高位又全無背景只能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惶恐的咩咩叫。憐兒說完,不由得對自己的身世感到慶幸,雖然幼年時期挨過餓受過凍,但現(xiàn)在她依然算得上不用每天擔心飯里有毒,被子里藏刀。 在二十一世紀時,林憶墨沒少看宮斗小說,當親耳聽見諸如此類的事情時還是不免心有余悸。其實她又好到哪里去,也是需要面臨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的時候。 只查到這些嗎?林憶墨吞掉了后半句,她很想問憐兒是否又遇到顧衍,可是總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大致是這些了。 如果蘇勤的把柄那么好抓,林憶墨也用不著每天陪蘇勤演戲。 憐兒,你還是盡早離開吧!萬一被蘇勤撞見我也沒辦法自圓其說。 林憶墨目送憐兒離去。 再過幾日便是皇上壽誕,林憶墨本能的拒絕去參加,但耐不住蘇勤的強硬,只好乖乖的跟在其后面,假裝一對恩愛夫妻。 場面不用多說,奢華無比,又加上靡靡之音,好一座酒池rou林。大臣們用盡一生所學,挑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好詞來歌頌當今圣上。皇子皇孫們也通通送來祝福。 皇上一高興走下來站在蘇勤的飯桌前,拉起他的手并且引他到寶座前說:朕有一件事宣布,從今往后蘇勤表示當朝太子,等朕百年過后,由勤王接替朕的位置。 蘇勤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還是悲。 相反寧王的臉色很是難看,如果給他一把劍,他會毫不猶豫的對著蘇勤胸口一箭刺進去。他默默的一口干盡手中的酒,眼神卻死死盯著蘇勤。 同作為備選太子的蘇彧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面帶微笑,從容不迫。 其他的人是蘇勤一伙的則是表面恭恭敬敬心里卻樂開了花。不是蘇勤那一邊的則斟酌是否借這個機會表明立場,讓蘇勤認為他們和他是同一個立場。 在所有人心懷鬼胎之際,這場盛大的慶祝壽誕的宴會也落下帷幕。 也是計劃的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