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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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莊園內(nèi),涼亭中。 兩人相對而坐。 戴道晉端起石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抬眼看了一下面前的厲工。 此時的厲工神色有些悵然,原本《紫血》致使其陰沉發(fā)紫的面孔也有些淡化,倒是身上的陰寒之氣由于缺少心神的束縛而四溢開來。 戴道晉自然恍若不覺。 厲工呢喃道“他破碎虛空了……” 他倒是不覺得面前之人欺騙他,自領(lǐng)教這個突然冒出來,自稱是安安父親的男子的手段后,就知曉這等人物也沒必要騙自己。 厲工只是覺得突然之間,心中有些空虛,潛心修煉二十余載,再戰(zhàn)令東來,幾乎成了他的執(zhí)念。 他只想和令東來一戰(zhàn),就是被其打死也心甘情愿,但對于令東來的破碎而去,他既吃驚又有些了然,那等人物似乎也理所當(dāng)然。 戴道晉站起身來,走到亭邊,望著水塘里游動的魚兒,輕聲道“令東來走了,你未必不能和他一較高下。” 厲工聽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霍然起身。 此刻他身著白衣,面色紫紅,雙目電芒射出,渾身的陰寒之氣愈發(fā)強烈,精神心靈活潑,似是想通了什么。 戴道晉見了,心道不愧是魔門的領(lǐng)軍人物,自有一番氣度。 他淡淡道“你若想破碎虛空,僅僅靠你們陰癸派《紫血》是不行的,底蘊太過淺薄,閉門造車始終是落了下乘,即便你將《紫血》練至最高境界,周身血液盡轉(zhuǎn)紫紅,也不過是內(nèi)力氣血更加充盈罷了,于天道感悟并無助益。” 厲工聞言,眉頭略皺,他練武至今,始終追求的無非武道,對于所謂天道,他卻是知之甚淺。 抬頭望著面前的這個俊美的男子,厲工拱了拱手,誠心懇意道“還望先生指點。” 似他這等人物,一旦確立了心中目標,必將心努力,別說叫一句先生,若戴道晉真能教導(dǎo)他超脫之路,厲工即時跪拜尊師也毫無問題。 戴道晉淡笑道“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人秉承天地氣運而生,天生近道,令東來就是這般人物,這樣的人生來便鐘靈毓秀,普通人便是拍馬也趕不及,但天道運轉(zhuǎn),總有一線生機,人定勝天未嘗沒有機會。“ 他眼中神光流轉(zhuǎn),繼續(xù)道“而這一絲機會,則是需要自己去爭,練武之人想要以武道窺天道,斗爭乃是在所難免。” 厲工聞言,眉頭皺的更甚,道“如何去爭?” 戴道晉扭頭看向北方,視線似乎跨過空間,輕聲道“似令東來一般的人物又出現(xiàn)了,他就是你最好的對手。” 厲工同樣看向北方,道“是誰?” 戴道晉搖了搖頭,“是誰,你往北而去,到時自然便知,此人實乃天地寵兒,你要與他爭斗,須得小心謹慎之極才可。” 厲工略默,他智慧深沉,自然分辨出這人說出這些話,未必沒有背后的意圖在,但他精神靈性感知到,這人話語間,真誠坦蕩,并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 他知道,在北方確實有這么個人存在,這個人也確實應(yīng)該如其所說,乃是極為厲害的人物,但他仍然要走一遭,他不想百年之后,黃土一抔。 厲工粗大的骨架,襯的一身白衣飄飄,與戴道晉點頭示意之后,踏波而行,幾個呼吸間,消失不見,往北而去。 戴道晉望著其消失的地方,心中思量著一些東西。 他并沒有騙厲工,若他堅守本心本意,窮盡天資才智,和傳鷹斗爭一番,未嘗不能印證其所學(xué),借傳鷹之手,磨礪自身,最終跳出《紫血》的樊籠,更進一步,甚至解開最后一招,破碎離開也不是不可能。 世事無常,哪有什么天地之子,誰是誰的磨刀石,即便是戴道晉也不敢妄言。 …… 就在厲工大袖飄飄,往北而去的時候。 驚雁峰上,早已血流成河。 蒙古精銳士卒及黑道高手們,和韓公度、凌渡虛、碧空晴、傳鷹等漢人高手,廝殺已經(jīng)落下帷幕。 驚雁宮內(nèi),蒙古士兵將蒙古死亡的士卒抬下山去,簡單打掃之后,空氣中仍充斥著極濃烈的血腥之味,久久不能散去。 望著不時出入的蒙古士卒,思漢飛聽著身旁之人對手下死傷的匯報,冷酷的面色絲毫不變。 過了一伙兒,驚雁宮內(nèi),只剩下一行人,大部分皆是灰黑色打扮,除皇爺思漢飛黃色服飾外,唯有其中兩人身著大紅衣衫。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面色白里透紅,面貌俊偉,雙目開闔間精光隱現(xiàn),似是能看透人心,其天庭廣闊,白膚紅衣,反襯強烈,在這驚雁宮血色背景下,給人一種魔神般的妖異感覺。 此人正是蒙古國師八師巴,此刻他并未思慮其他,反而視線落在了另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身上。 安安緊守心神,將剛剛見到這酷似自己父親的男子后,產(chǎn)生的一絲異常思緒切斷,面色平靜,對八師巴的視線恍然若不覺。 八師巴眼中興趣更濃,這女子對他并無畏懼,卻極為防備,可他確信他是第一次見到這女子,但不知怎么的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思漢飛見之,眼中閃過一絲異色,笑道“國師,這位乃是陰癸派的少主,安安姑娘。” 八師巴沒有言語,眼中閃過一絲奇芒。 旁邊的畢夜驚和烈日炎見此,忍著心中對八師巴的畏懼,移步到安安身前,心中警惕,面上也帶著一絲不滿。 這份不滿是做給思漢飛看的。 果然,思漢飛眉頭略皺,他并不認為八師巴是對安安動了男女之情,只是猜測這其中是否有什么隱情? 略默之后,八師巴柔聲開口道“安安姑娘,我們可曾見過?” 安安這些年精神心靈精研愈發(fā)深厚,聞言輕聲道“不曾。” 八師巴沉默不語,他禪修已達無上之境,這女子竟能引起自己心靈顫動,絕對有異,只是以他的無上智慧,仍猜不出到底是何原因。 旁邊的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衣青年此刻出列,隱隱走到兩人之間,拱了拱手“見過國師,師尊讓我?guī)蚰鷨柡谩!?/br> 八師巴視線轉(zhuǎn)移,落在青年身上,感知一番后,忍不住嘆道“蒙赤行收了一個好徒弟。” 龐斑面色冷然,不為所動,淡淡道“國師過獎了。” 八師巴收回視線,轉(zhuǎn)過身去,再次觀察起驚雁宮內(nèi)的情況來。 隨著他的轉(zhuǎn)身,畢夜驚和烈日炎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后背發(fā)涼,竟不知不覺間出了一身冷汗,可見這個猶如魔神般的男人給他們的壓力之大。 便是龐斑也暗暗心神一松,他此次和安安來此,也是偶然為之,不成想安安竟引起八師巴的注意,龐斑的想法如思漢飛一樣,絕不認為八師巴這般人物會動了男女之情,恐怕有什么不知道的隱情變故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