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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媒婆說這話,一半是嚇唬,一半說的也是實情。那朱家確實是在這正源縣城有權勢,而且那朱少爺的確也是鬼迷了心竅,鬧著要娶巧心。他娘從小就慣著他,看他鬧著說要娶媳婦,一日都不肯多等,就想著讓他早點成親也好,也能收收心,這才托了周媒婆急急忙忙上門說親。 “你說的也有道理。”木藍臉色平靜道,“只不過,這畢竟是件大事,你容我考慮幾日。況且,她爹那里,我也得寫封書信,跟他說一聲才好。” 周媒婆見慣了世事人情,心道她這是聽了方才的話知道怕了,也算是應下了這門親事,只不過臉上過不去,這才找個臺階下。于是就笑著對她說,“這事也是好事,你用不著顧慮太多。這樣吧,我明日就去跟朱家說納彩的事,到時候問名合八字也就走個過場,早點把這親事給辦了,也好讓閨女嫁過去享福,你說是吧?” 周媒婆想著不久便能得謝禮,心里歡喜地走了。巧心卻是皺著眉頭,心里不好受。 “娘,我不想嫁過去朱家。”她說。那朱家少爺就是跟她一個學校,今天欺負她,還打了阿寶的那人。她一看到他那雙直勾勾瞧她的眼睛,就覺得心里惡心。 這年頭世道亂,普通人家的女孩長得好看,并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手上有顆明珠,卻沒本事看管,少不得被人惦記著,巧取豪奪了去。遠的不說,就說隔壁住著的草花,去年被個老財主看上了,她后娘歡天喜地接了一百塊大洋,把她送過去給那七老八十的老財主做小。聽說那老財主有些見不得人的癖好,草花到了他家,不過半年就被折磨死了。 巧心每每想到草花的事,就覺得后背發涼,又慶幸她娘不會跟草花后娘那樣,拿她去換錢。只是卻沒想到,朱家會突然上門提親,軟硬兼施讓她娘答應這門親事。 “我知道你不想。”木藍說。但朱家在這里有權勢,即便是她不答應,也難保他們不會想出別的法子。況且她也擔心巧心的安全,自己不可能一刻不離守在她跟前,要真出了什么事,就像那媒婆說的,連個伸冤的地方都沒有。所以她這才給了個模棱兩可的說法,先穩住對方,拖延一點時間。 “今晚收拾一下行李,大件就不帶了。帶上值錢的東西,再帶兩件換洗的衣服。明天咱們雇輛馬車就走。”木藍想了想說,“對外就說,咱們是去清和縣走親戚。” “娘,那咱們要去哪里?還有,咱們走了,鋪子怎么辦?”巧心問。 “去省城。”木藍不假思索道。朱家的勢力也就是在正源縣罷了,省城是個大地方,人又多。朱家再厲害,也不可能為個這事,在省城大費周章找人。再說了,就算是找,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她們。 “至于鋪子,也只能暫時舍下了。好在這些年開鋪子,也攢下不少錢,等到了省城,咱再想辦法把鋪子開起來。”木藍說。她看得開,鋪子什么的,往后還能再開。但人要是出了事,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她是個干脆利落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性子,既然決定了要走,就連夜收拾好了東西,只等明天早上天一亮就雇輛馬車出發。 第49章 天還沒亮, 木藍就摸黑起了床,在灶房里攤了些餅子,打算在路上帶著當干糧。其他帶的行李, 她昨晚都已經收拾好了。隨身帶著的包袱里, 有幾件她跟幾個孩子的換洗衣服, 還有一件破破爛爛的舊棉襖。舊棉襖里的棉絮里, 藏著銀元和首飾,是她昨晚連夜拆開棉襖縫進去的。 巧心也起床了, 聽到灶房里的動靜,進來看。她昨晚也沒睡好,又頂著個黑眼圈。 木藍轉身看到她,讓她去叫阿寶跟巧靈兩個起床。 阿寶聽到她姐叫他,揉了揉眼睛, 往窗外一看,不滿地說, 這還沒到上學的時候,這么早叫他起床干嘛。 “快起來。娘要帶著咱們出遠門。”巧心說著,又搖了搖一旁的巧靈。巧靈也是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半天沒明白是怎么回事。 “出遠門?是去清和縣的舅舅家嗎?”阿寶聽他姐這么說, 心里頭還挺高興, 心想不用上學,還可以找大舅舅家的春生玩。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路上再說。”巧心說。 幾個孩子起了床,木藍也從北街上的車馬行雇了輛馬車到了巷口。她又回家里頭叫了幾個孩子, 帶上行李和干糧就出了門。 這時候已是晨光熹微, 巷子里有出門去做營生的人,見了她們拿著行李, 問:“一大早的,這是要去哪里?” “巧心她姥姥做壽,我帶他們回趟娘家。”木藍面色如常道。 木藍娘家在鄰縣清和縣的事,柳樹巷里住著的老街坊都知道,也知道她有時會帶著孩子回娘家住個三五日才回。 “哦,那你們快去吧,不然晚上才能到。”那人說。 等走到巷口的時候,正好碰上了陳致遠的大嫂夏桂香。夏桂香一見木藍,就拉住她問要去哪里。 木藍:“回趟娘家。有事?” 夏桂香一把鼻涕一把淚,“要是沒事,我能一大清早來找你?” “我現在沒空,要趕路。有什么話,等我們回來再說。”木藍道。 夏桂香依舊拉著她的袖子,“你聽我說,真是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你大哥抽大煙抽得瘋了,要賣宅子賣鋪子了。” 原來,陳致安每日在家里閑著沒事做,便常常上茶館酒樓,認識了一些酒rou朋友,漸漸地,也開始上煙館抽起了大煙來。他本就百無聊賴沒有正經差事做,自從染上了大煙癮,每天躺在煙館的煙塌上吞云吐霧,倒是找到了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