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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端著了。”胡三兒歪著嘴說,“還當你是陳家的少奶奶呢?” 第13章 北街上人來人往,這時已經有瞧熱鬧的人往這邊看了。 正源縣地方不大,但閑話卻傳得快。 木藍平日從巷子里進進出出的時候,也聽到過一些閑言碎語。說是根生娘在南街擺攤賣豆腐,一個女人家,模樣又長得俊俏,站在街上就是在勾人。就算是有男人去她攤子上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那也是她的錯,怪就怪她自己長得好看,或是怪她衣裳的顏色太艷,總之是怪不到那些男人身上去。 起初,木藍從巷口經過的時候,她們也拉著木藍說閑話。但木藍每回不是說“我還有事”,就是說“關我啥事”。漸漸地,她們也覺得沒意思,就不再拉著她嚼舌根了。 木藍看了看四周,站出來說公道話的沒有,一臉興味瞧熱鬧的倒是不少。木藍尋思著,今天她要是退讓了,保不齊這倆人往后還會得寸進尺,她也別想安安生生在這街上擺攤了。 且有些閑話,還不定傳成什么樣。 于是,她放下肩上的挑子,把阿寶跟巧靈護在身后,緩緩蹲了下來。 “呦,怎么了?肚子疼?我替你揉揉。”劉二說著就要上前。 誰也沒想到,這時候木藍突然從挑子里摸出了一把平時切醬rou的菜刀。 木藍吹了吹刀刃,笑著說,“這刀今兒早上剛磨過。” 圍觀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劉二也不動聲色往后退了一步。 “今兒要么你死,要么我死。”木藍盯著刀刃嘆了口氣,“總得死一個。” 劉二跟胡三兒倆人,平日里看著橫,但也就在這街上拿人仨瓜倆棗,占些小便宜罷了,鬧出人命的事他倆也不敢。這會兒見木藍神色鎮定,話說得斬釘截鐵,心里早就打了退堂鼓。 劉二說,“哥跟你開個玩笑,你看你這是做啥!”胡三兒的嘴上卻是不肯服軟,仍歪著嘴說,“回頭再找你算賬,走著瞧。” 但這往后,劉二跟胡三兒仍舊在這街上白吃白拿,見著木藍的攤子卻是繞開了的。 事后,木藍問巧靈嚇著沒有,怕不怕。 巧靈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頭,“不怕。” 木藍對巧靈說,“對付壞人就得以牙還牙,明白了?” 又對阿寶說,“往后長大了不許像他們一樣欺負女人。想想巧心跟巧靈,要是有人欺負她們,你樂意嗎?” 阿寶想了想說,“誰敢欺負她們,我就打誰。” 過了十天半個月,陳致遠回來了,可他前腳剛進門,他大哥陳致安后腳就來了。 陳致安跟陳致遠兩人雖是親兄弟,但長得卻不像。一個隨了他爹的長相,另一個隨了他娘。陳致安看著老成些,卻沒有弟弟陳致遠長得俊朗。 陳致安是個怕老婆的,當初分家的時候,就是聽了夏桂香的話,自家占了個帶鋪面的大院子,把個小院子留給了弟弟一家。但他雖是在家里怕老婆,但在弟弟弟媳面前,卻是喜歡拿出大哥的派頭。因此,他一進屋就撩起長衫在椅子上坐下,又是叫木藍沏茶,又說“沏完茶就出去吧。我們男人說話,婦道人家就不要在這里摻和了。” 陳致遠看了眼木藍,對他大哥陳致安說,“她不是外人,有什么話用不著背著她。”說完又轉頭對木藍說,“你歇著,我去沏茶就好。” “家里沒茶葉了。”木藍說完,就打起門簾出去了。 陳致安愣了下,望著木藍出去,嘆氣搖了搖頭,又對陳致遠說,“致遠啊,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第14章 陳致安接著說,“我聽說弟妹在街上擺攤賣醬rou?咱們家過去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讓她一個婦道人家在街上拋頭露面,你叫咱家的臉往哪擱?” 陳致遠聽了說,“在街上擺攤怎么就丟人了?咱們爺爺那輩不就是從小買賣做起攢下的家業嗎?再說了,要不是咱家的家業敗落了,她哪里用得著吃這些苦頭,受這些委屈?要我說,是咱們家連累了她,是咱對不住人家。” 陳致安搖頭嘆了口氣,“擺攤也就罷了。你在十八里鋪不知道,我聽人說,她還跟街上的無賴動刀子!” “真的?”陳致遠意外地問。 “可不是嘛。你說說看,一個女人家像什么樣子!不是我說,你可得好好管管她。” 陳致遠笑了笑,“沒想到她還有這本事。” “你說什么?”陳致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個弟弟,“你怕不是鬼迷了心竅!”他今天來這里,也是聽了夏桂香的話。他覺著,夏桂香說得有道理。一個婦道人家在街上擺攤,還跟地痞流氓動刀子,這還了得?可得跟陳致遠好好說說,叫他管好他媳婦。可沒想到,陳致遠卻不當回事,話里話外護著她,甚至聽了她動刀子的事,隱隱還有些得意。這可把陳致安氣得不輕,覺得掃了他這個做大哥的面子,水也沒喝,扔下一句“你就慣著她吧!往后惹出大亂子來,可別怨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提醒你!” 陳致安走后,陳致遠沏了杯茶給木藍說,“都是我不好,叫你受委屈了。”又問她,跟人動刀子的事是不是真的。 木藍喝了口茶說,“是真的。” 陳致安今天來的時候就沉著一張臉,走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怒氣,且他一走,陳致遠就跑來問她這個,木藍自然是明白什么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