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書迷正在閱讀:大佬拿了渣男劇本[快穿]、不滅狂尊、唐朝小文豪、傾城帝后很腹黑、我有一扇任意門[末世無限]、傾國玄昭、汁水豐沛 (古言 1V1 H)、她的調教生活(道具,sm)、惹火 (現言公媳1v1雙c高h)、反噬(西幻 人外 NPH)
朱灝頓了下,眼中突然劃過一絲狠厲,“可我沒想到,他根本不相信呂紅霞會傷害六六,還譏諷我,暗戀你這么多年又能怎么樣,還不是連你的手都沒拉過,既然這么愛你,為什么不去地下陪你?呂紅霞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惡毒的羞辱你。還有那個乖張的少年,我本來是想放過那個十四歲的少年的,可那個小畜生滿臉戾氣,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還是自己的jiejie,竟罵出了賤貨這個字眼,還詛咒六六早點死。這個少年已經從根子里壞了,留著也是危害社會。” “張志強,呂紅霞,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陳蘭蘭咬著牙罵道。她現在又氣又恨,渾身直打哆嗦,恨不能立刻弄死這對狗男女。 她重生后,從沒想到報復他們,她覺得她的凄慘結局一半來自他們的算計,一半是咎由自取。發現了他們的jian情,還要和他們糾纏七八年,那就怪不得別人了。可她萬沒想到,呂紅霞這個毒婦,竟然要置她的六六于死地。如果不是朱灝舍命相護,她的六六怕是和她一樣成了一縷亡魂。 “于是,我讓六六先回去,等他們一家三口上了車后,撞上了他們的車,和他們一家三口同歸于盡。”朱灝繼續說道。他的語氣極為平靜,像是在敘述另一個人的故事,“所以,我回來了,就在你落水的那天。” 陳蘭蘭泣不成聲,“我也是那天回來的,你怎么這么傻?你為了我做了這么多,值得嗎?我都不知道你喜歡我!” “當然值得,六六是你最愛的人,我不想讓你難過。何況,我的父母已經去世了,我已經了無牽掛,與其行尸走rou一般的活著,還不去舍棄自己換六六一世平安。” “你對我太好了,我要怎么做才能報答你?”陳蘭蘭感動到心痛,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任憑淚水浸濕他的胸膛。 “那就以身相許吧!”朱灝反手抱住她,興奮的在屋里轉了幾個圈。懷里的女孩又嬌又軟,溫軟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開。 “討厭!”陳蘭蘭含淚笑了,紅著臉說:“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一輩子不結婚,還以命相待?” “我這人認死理,認準的事情,八匹馬都拉不回來。”朱灝臉上蕩起了一抹壞笑,“是你說長大了要給我當媳婦的,再說,你看了我的身體,就要對我負責。” “你不要臉,我什么時候看你身體了?”陳蘭蘭紅著臉嗔了他一眼。 “你五歲的時候,我在上廁所,你闖了進來,盯著我看。”朱灝的臉上洋溢著溫柔的笑意。 朱灝的思緒飛到了從前,他永遠都忘不了和她在一起的那些點點滴滴,她搬著小板凳,坐在他旁邊,乖巧地看著他寫作業。她爸爸是供銷社主任,家里能買到緊俏貨,她的小口袋裝得鼓鼓的,每次都像獻寶一樣,將口袋里的糖果和糕點一樣樣拿給他吃。拽著他的衣袖,告訴他長大了要給他當媳婦。一頭扎進了廁所,睜著一對大眼睛,天真的問他,灝哥哥你怎么站著尿尿啊? 陳蘭蘭:“……”還有這樣的事? “對不起,我什么都沒看見!”黃靜驚叫一聲,立即捂上了眼睛,反手將門關上。 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平時,宿舍里只有她們三個女生,根本沒有男生來。如果門沒關死,她們都是直接推門進來,門關死了就自己用鑰匙開門。哪知道,今天這倆人竟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不過,那畫面還挺養眼的,俊男配美女,比電影電視里的明星還好看。 屋內,陳蘭蘭一把推開了朱灝,紅著臉往外推他,“都是你,好好的非要來我們宿舍,這下被黃靜看見了,影響多不好。” “那去我的宿舍?”朱灝看女孩一張俏臉紅成了蘋果,心情好極了,忍住想要親上去的沖動,小聲說:“我告訴你后來發生的一些事。” “好!”陳蘭蘭點了點頭,“你先去樓下等我,我和黃靜說一下。” 陳蘭蘭和躲在隔壁寢室的黃靜打了個招呼就下樓了,再看到朱灝,她的心里便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這之前,她原就已經對他心動。知道他為了她連命都可以舍去,除了感動還有震撼。 她有何德何能,能讓一個男人用生命去愛她? “灝哥!”陳蘭蘭彎起眉眼,很自然的叫了他一聲灝哥,將手里的塑料袋遞給他,“我給你拿了點櫻桃,還有鳳梨和青棗,你回去吃。” 兩個人都不是真正的小年輕,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她覺得愛一個人,就要對他好,有什么好東西,就想拿給他。 “咱們一起吃!”朱灝高興的接過塑料袋。她還和小時候一樣,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東西都想著他。 朱灝好看的眸子里閃耀著光彩,目光就像是定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小姑娘笑起來真好看,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牽動著他的心。她就像個發光體,哪怕在黑夜都璀璨奪目。 所謂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就是這個意思了。 四五月份的夜晚,清風拂面,月光如詩。兩人并肩走著,撩人的夜色就像兩人此刻的心境,表面上平靜,內心卻早已春水蕩漾。 路上,朱灝就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內心雀躍著想要牽住陳蘭蘭的手,可他勾了好幾次手,在每次快要觸碰到她時,又立即縮了回來。來來回回了幾次,他都沒有牽上他的手。 “真是個老古董!”朱灝在心里暗罵自己老古板。這是現代社會,不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古代。情侶們雖然不像二十一世紀那樣當街摟抱,可牽個手還是可以的。 陳蘭蘭又想笑又感動的想哭,她是有多幸運,能被一個人不計回報,不顧生命的愛著,為了給她的女兒一個平安的未來,他舍棄生命和壞人同歸于盡。在這之前,她還只是對他動心,還不能下定決心的接受他。可現在,她愿意用生命愛他,回報他無私、深沉到極致的愛。 她被感情婚姻傷得太深,不相信愛情。可現在,她又開始相信愛情了。世上不是沒有真摯的愛情,只是她以前沒遇到罷了。又或者說,她錯過了他。 好在上天待她不薄,給了她重來一回的機會,還把這么好的他送到她的身邊,彌補了她感情上受到的傷害,更是彌補了他感情上的缺憾。 陳蘭蘭猶豫著伸出手,握住了朱灝因為緊張汗津津的手。 朱灝渾身一滯,在她牽住他的手的那一瞬間,仿佛有一股刺刺麻麻的溫熱電流從她的指尖那傳遞到他的手上,緊接著便傳遍全身,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種觸電吧。 他很快便反手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火熱的大掌將她的小手牢牢的包裹在掌心。一瞬間,兩人的心跳瞬間加速。 兩人和那些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手拉手走著,一直到了他的宿舍門口才松開。中間,他們遇到了很多人,大家的表情都如出一轍,先是吃驚,吃驚之后便是了然,最后就是善意的微笑了。畢竟,一個是全廠最帥最有能力的男青年,一個是有史以來最美廠花,他們在一起才天經地義。 “蘭蘭,你先坐著,我去把櫻桃洗了。”朱灝將塑料袋里的櫻桃倒進一個塑料小筐,端著去了外面的公用水池。 陳蘭蘭在臉盆里洗了洗手,又拽下盆架上搭著的毛巾擦干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人真愛干凈,連毛巾都帶著一股淡淡的皂香。一個男人,比她們這些女生還整潔,屋子里一塵不染,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房間里散發出一股清冽的幽香,就和他的人一樣。回味起他剛才抱她時身上好聞的味道,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蘭蘭,你怎么了?”朱灝洗好櫻桃進來,就見她雙手捧住臉,紅著臉在那傻笑,便狐疑地問。 “沒怎么,灝哥,你干嘛不回家住,住宿舍多不方便啊!”陳蘭蘭岔開了話題。 像朱灝這么一個潔癖的人,怎么能忍得了去公共廁所?何況,男單宿舍樓和女單身樓不一樣,男單樓除了單身漢,還住了不少的小夫妻,有的還帶著孩子,小孩子不懂事,直接在洗菜洗漱用的水池子那就小便了。冬天還好,一到熱天就氣味熏天。 朱灝:“……”還不是為了方便給你補課,接近你嗎?這個沒心沒肺的。 陳蘭蘭也反應過來了,忙討好的捏著一個櫻桃遞到他的嘴邊,“灝哥你吃,這是我大哥弄的山東櫻桃,又大又甜。” 朱灝很自然的張開嘴,一口咬住了她手里的櫻桃。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舌尖滑過了她的手指。 陳蘭蘭愣住了,臉上很快便燒起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一臉淡定的朱灝,剛剛那溫潤濕滑的觸感還在,他一定是故意的。 這人上輩子不是個老光棍嗎?外面都傳他是個老處男,從沒接觸過女人。可她怎么覺得他這么會撩呢?都把她這個心理年齡四十歲的女人撩得春心蕩漾,小鹿亂撞了。 兩個人都默契的不做聲了,只剩下輕微的咀嚼聲,兩人你一個我一個,很快就將一小筐的櫻桃分吃完。 “灝哥,你是什么時候那個的?我離開以后,我爸媽怎么樣?還有六六,能適應嗎?” “我是在你走后半年離開的,在你離開十幾天后,你媽知道了這個消息,大病了一場,差點沒撐過去。好在后來挺過來了,她和你爸把精力都放在了六六身上,人才慢慢好轉。你放心,你大哥大嫂和兩個侄子很疼六六,六六也是個堅強的孩子,沒有自怨自艾。” 兩人說著只有他們自己才懂的話,陳蘭蘭的眼淚再一次決了堤。她最不放心的就是六六,知道六六安好,她的心多少能得到一絲安慰。 朱灝看著淚流滿面的陳蘭蘭,不由得心疼起來,伸出手,輕輕用拇指指腹拭去了她臉上的淚水,“六六在那個世界很好,有疼愛她的姥姥姥爺和舅舅舅媽,還有兩個護著她的哥哥,她那么懂事乖巧,又自強自立,以后一定會有一個善良優秀的男孩愛她呵護她。” “對了,你二哥離婚了!”朱灝話鋒一轉,很快吸引了陳蘭蘭的注意力。 “我二哥怎么離婚了?”陳蘭蘭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馬晶晶怎么會同意離婚?二哥早就想離婚,就是離不掉。 每次只要二哥一提離婚,馬晶晶就跑到父母面前哭訴,還哄著他們唯一的兒子到爺爺奶奶那告狀。兩個老人心疼孫子,少不了將二哥的火壓下去。二哥鬧了十年都沒離成婚,怎么她剛死了幾個月,就離婚了? “我聽你大哥說,你二哥無意中發現,馬晶晶因為嫉妒你,想看著你倒霉,竟然幫著張志強隱瞞。馬晶晶很早以前就撞見了張志強和呂紅霞在外面同居,張志強給呂紅霞買的房子就在馬晶晶哥嫂的那個小區,張志強隔三差五的過去,被馬晶晶發現了,可她卻隱瞞不告訴你。那時候你還沒懷上六六,可以沒有牽掛的離婚。就因為她隱瞞了,你才被蒙在鼓里這么多年。你二哥非常生氣,寧愿凈身出戶也要和馬晶晶離婚,連你爸媽都支持他離婚。” 陳蘭蘭半天說不出話來,呆愣了好大一會兒,才苦笑著說:“這就是命!” 除了命不好,還有她自己不爭氣。她發現張志強和呂紅霞在外面同居,還有了一個兒子時,六六還不到九歲,如果那時候她能果斷離婚,不和他們糾纏,她就不會活得那么窩囊,也不會患上乳腺癌。又如果她能多關愛自己,也能早點發現病魔。等到她有感覺時,已經是晚期了。 是她自己太蠢,竟然察覺不到她身邊藏著兩頭狼。她21歲結婚,24歲才生六六,中間三年沒孩子。直到她發現那對狗男女的jian情時才知道,原來呂紅霞怕她和張志強生孩子,偷偷給她吃了一年多的雄性激素,最后還是被張志強發現,那兩人大吵一架后,才被張志強停了。 想到了什么,陳蘭蘭突然問道:“如果那時候馬晶晶告訴了我這件事,我和張志強離婚了,你會要我嗎?” “當然會!”朱灝不假思索的說。 “你……你……你不是非漂亮的黃花姑娘不娶嗎?那時候我都跟張志強結婚了啊!”陳蘭蘭囁嚅著問。她記得上輩子,這人就因為非黃花姑娘不娶,成了全廠人眼中的另類,從三十幾歲一直挑到四十多歲,也沒找到漂亮的黃花姑娘。 “你還真信了?”朱灝彎起食指和中指,照著她的腦袋輕敲了一下,“那不過是想堵某些人的嘴罷了,你知道的,總有一些所謂的熱心人,喜歡幫人介紹對象,還有一些有所圖的女人。拒絕了一次又一次,可還有個別不怕死的女人,看我有那么點錢,非要往上湊。我實在是煩透了,為了堵住這些人的嘴,這才放風說,非漂亮的黃花姑娘不要。” 還別說,他這么一說,真的擋住了很多人。漂亮女人有,黃花姑娘也有,以他當時的地位和年薪,能找到漂亮女人,也能找到黃花姑娘,可漂亮的黃花姑娘就不好找了。畢竟,那時候他都快四十歲的人了,誰家漂亮的黃花姑娘愿意嫁給他一個老男人。就這樣,再也沒有人給他介紹對象了,也沒有女人接近他。 “你是因為我?”陳蘭蘭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所以,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給了我重來一回的機會,我不會再錯過你了!”朱灝彎起唇角看著她。 “我也是,除非是你移情別戀,否則,無論發生了什么,我都不會放棄你。” 朱灝無奈道:“你還惦記著王燕那件事呢,你要信我,我和王燕真的沒什么。我的心很小,裝一個你就裝得滿滿的,再也裝不下別的女人了。” “那她為什么說我是介入你們之間的第三者,還說,要不是我,你們就修成正果了?”陳蘭蘭氣鼓鼓的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話里竟帶著一股nongnong的醋味。 “小蘭蘭這是吃醋了!”朱灝心情出奇的好。他的蘭蘭居然吃醋了,那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實在是美妙。 “是又怎么樣?以后你不能搭理她!”陳蘭蘭霸道的說。 “好,永遠不搭理她!”朱灝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翹起。 女孩霸道的樣子太讓他喜歡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rou嘟嘟的小丫頭,昂起一張粉嫩的小臉,當著一大群孩子的面,驕傲的對他宣誓主權,“灝哥哥長得好看,我也長得好看,兩個長得好看的人才能結婚。所以,灝哥哥是我的!”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太快,兩個小時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朱灝看了看手表,已經十一點了,擔心她明天早班犯困,他有些不舍的將她送到了女單身樓下,直到她的身影一直消失不見,才戀戀不舍的轉過身,回了自己的宿舍。 回到宿舍的陳蘭蘭,拿出鑰匙輕輕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進了屋,黃靜還沒睡,躺在床上看小說。 看到她開門進來,正在看書的黃靜咕嚕一下坐起來,笑嘻嘻地問:“快說說,你們是什么時候好上的?” “剛好上,我媽喜歡他,我也……喜歡他,他對我這么好,我不想錯過了。”陳蘭蘭大方的說。 黃靜打趣她,“你們倆一好上,廠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落了,估計服務公司商店里的手帕和酒要脫銷了。不過,廠里最帥的大帥哥和最美廠花,這才是絕配!” 陳蘭蘭不置可否的笑笑,女人長得美不見得活得就美。就拿她和黃靜來說,黃靜長相普通,可看的通透,活得明白,是個聰明睿智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才更吸引男人。黃靜上輩子的老公長得很帥,人也很有能力,不花心,兩人感情一直很好。 她長得好看又怎樣?不會識人,被人騙得團團轉。發現被人騙了還不知道及時止損,活得憋屈。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整個人容光煥發,上班路上,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意。路上遇到幾個女同事,幾個人還笑她,說戀愛就是最好的化妝品。 “蘭蘭,好久不見!”正走著,身后傳來一道讓她憎恨憤怒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開始入v了,感謝小天使們的支持,能看到這里的小天使,說明還是認可秋秋的,非常感謝你們。凡在v章留下兩分評論的,一律發紅包,大家留言拿紅包買v章。另外,秋秋還要厚著臉皮,拜托大家收藏一下秋秋的接檔文《重回1999再不做扶弟魔》,點作者專欄可收。 第22章 打人 陳蘭蘭做了個深呼吸,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憤怒和沖動,才沒有沖上去撕爛呂紅霞那張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臉。 她轉過頭掃了一眼呂紅霞后,理都沒理,繼續和其他同事朝前走。她連對呂紅霞虛與委蛇的表面工作都懶得做了,知道了呂紅霞要對她的六六下手,她沒撕破呂紅霞那張虛偽的臉,已經是相當克制了。 呂紅霞被陳蘭蘭無視,臉上的表情很難堪,旁邊的幾個女同事也當她不存在,繼續和陳蘭蘭有說有笑。被蔣冬梅一鬧騰,呂紅霞的名聲很不好,加上張穎的事情,女同事都躲著她。能把自己的男朋友介紹給別的女孩,這心思可夠重的,也夠狠。 可呂紅霞就有那個本事,頂著一張文靜秀氣、無害的小家碧玉臉,不知道惹來多少男人的愛憐。蔣冬梅都將她的狐貍皮扯掉了,可偏偏還有那么多男人不相信,覺得別人欺負她。 幾個人進了廠大門,朝新廠的方向走去,到了各臺機的岔路口,幾個人分開,呂紅霞落寞的去了四號機。 去運行食堂買飯時,陳蘭蘭又遇到了呂紅霞,兩人幾乎是擦肩而過,一起進的食堂。 “閻師傅,給我拿六個油酥餅,十一個干菜包子,再盛兩份油茶。”陳蘭蘭將飯菜票遞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師傅,又將兩個飯盒遞給了那個長了兩個大酒窩的小哥,交代他,“別盛太滿,免得路上灑了。” “好的,你今天怎么少買了一個包子?”酒窩小哥沖她一笑。整個運行食堂的人都知道,這姑娘一次要買六個人的飯,一人一個油餅兩個包子。 “減肥,以前吃的太多了!”陳蘭蘭不好意思的笑了。別的女同事基本都是一份油茶或稀飯,加上一個油餅或者兩個包子,只有她同時吃一個油餅兩個包子,和男人一樣的飯量。 “減啥肥,你這夠瘦的了!”閻師傅搖了搖頭,表示搞不懂現在的年輕小姑娘,瘦的一陣風都要吹倒了,還喊著要減肥。 閻師傅將油餅和包子裝進了塑料袋里,掛在了陳蘭蘭的手腕上,酒窩小哥將兩飯盒油茶放在臺子上,陳蘭蘭一手端了一個飯盒,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路過呂紅霞身邊時,她下意識的側了側身子。 “啊!”呂紅霞突如其來的一聲尖叫,在不算寬敞的食堂內極為突兀,立刻將大家的視線吸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