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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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還從坤包里拿出一面小鏡子,溫柔地遞給陳蘭蘭,柔聲道:“不信你自己看看!” 陳蘭蘭心存疑竇,總覺得事情有些詭異。于是,便愣怔著從呂紅霞手中接過了小鏡子。 可當她看到鏡中那張臉時,頓時嚇得一哆嗦,一把扔了手里的鏡子。 太詭異了,鏡子里的那張臉實在是太年輕了。那明明是她二十歲以前的臉,一張略帶嬰兒肥的標準鵝蛋臉,五官精致,皮膚白嫩,水靈的就像是一顆水蜜桃。 等張志強帶著醫生過來時,這種詭異的感覺又上升了。如果說她剛才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那她現在徹底是清醒了。 盡管匪夷所思,盡管難以置信,但她不得不面對現實,那就是她重新回到了十八歲這年。而眼前這個善良睿智的女醫生,在她住院的那兩天,還隱晦地提醒過自己,要看清人心。 “小丫頭,別擔心,你的身體沒什么問題,再觀察一晚上,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女醫生將聽診器從陳蘭蘭的胸前移開,溫和地安慰她。 陳蘭蘭眼淚汪汪的看著女醫生,“醫生,麻煩您給我大哥打個電話好嗎?我想讓他來接我回家。” 告訴了女醫生大哥的電話號碼,陳蘭蘭再也忍不住了,整個人泣不成聲。她想爸媽,想大哥大嫂,想那個面冷心熱的二哥。她回來了,卻再也沒有了她的寶貝女兒六六。 “好,你別哭,我這就幫你打電話!”女醫生被陳蘭蘭哭得心都軟了,急忙答應下來。 等女醫生離開,陳蘭蘭迅速收起了眼淚,又躺回床上,看都沒看張志強和呂紅霞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們回去吧,一會我大哥就來了,我大哥會照顧我的。” 她現在不想看到這對狗男女,她怕自己忍不住會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這對狗男女。 什么舍己救人?什么救命之恩?一開始就是一場處心積慮的算計。 故意阻止她做泳前熱身,造成她腿抽筋,故意把她往深水區引,溺水時沒有別人,給張志強創造“舍己救人”的機會。一切的目的就是為了錢,兩個窮怕了的狗男女,覬覦她家的錢。當然,因為她長得好看,張志強在騙錢的同時,對她還是動了那么一點心的。 這也是呂紅霞恨她入骨的原因,畢竟,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溫柔體貼,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可她不得不佩服呂紅霞的忍耐力,在張志強對她展開狂熱追求的時候,還能幫著張志強出謀劃策,甚至還能幫著張志強給她做飯討好她。 “你們怎么還不走?”等了好大一會兒,還沒聽見動靜,陳蘭蘭轉過頭,蹙著眉頭不耐道。她現在多看一眼這對狗男女都覺得惡心,何況,她還要消化一下她重生這件事。 “蘭蘭,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啊?畢竟是志強救了你,還把你送到醫院,說的鄭重點,他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呂紅霞的語氣有些急躁。 “醫藥費我會還給你們,如果你們想要報酬,等我出院了給你們,這點錢我是不在乎的。至于我溺水的原因,難道你們心里不清楚嗎?我是沒有什么證據,可不代表我心里沒數。” “陳蘭蘭,你說話太傷人了,我們家雖然窮,可也有骨氣,我救你是出于同事情誼,根本沒想到報酬。”張志強白凈清秀的臉漲得通紅。 “是啊,蘭蘭,張志強好心救你,你怎么能誤會人家啊?還有你溺水,能有什么原因啊?”呂紅霞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隨即便委屈道。 陳蘭蘭懶得再和他們啰嗦,沉著一張小臉,不耐煩地說:“那我現在謝謝你們救了我,還把我送到醫院,這下總行了吧?” 見兩人還猶豫著不愿意走,陳蘭蘭惱了,“你們要干什么?我都說了謝謝你們,住院費也會盡快還給你們,你們還在這逼著我,難道還想讓我以身相許嗎?既然這樣,那我就直接點,你們想要救人的報酬,我可以給,至于別的什么念頭,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那條心吧。” 她沒想報仇,也沒有必要報仇,畢竟人家也沒強迫她,是她自己蠢,才會被騙。她不報仇,不代表她不恨。老天好不容易給了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她怎么可能再和這對狗男女扯上關系。 “蘭蘭!”正在陳蘭蘭的耐心耗盡,想要抓起茶杯砸向這對吃相難看的渣男賤女時,一道焦急的聲音在門口就響了起來。 聽見這個熟悉的聲音,陳蘭蘭的眼淚奪眶而出。 第3章 大哥 陳勁松一進門就看見小妹淚流滿面的坐在病床上,原本好看的眼睛紅得像個兔子。 “大哥!”陳蘭蘭像個孩子一樣,嘴一撇就哭了起來。 大哥滿頭大汗,一臉焦急,開車要四十分鐘的車程,他只用了半個小時,可見有多著急。 陳勁松幾步走到床前,將手里的大哥大和公文包放在床頭柜上,一屁股坐到meimei身邊,張開雙臂,下意識地就抱住了meimei。 “好好的怎么淹著了,大哥早就說過你,想游泳就去游泳池,去什么塌陷區,那邊水又深又涼的,你一個女孩子湊什么熱鬧?”陳勁松揉了揉meimei的頭,略帶嗔怪地說。 陳蘭蘭止住眼淚,帶著鼻音說道:“以后再也不去了!” “你個臭丫頭,知道就好!”陳勁松突然反應過來,迅速松開了meimei,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他們家是傳統家庭,最講究老規矩,親兄妹之間也不能過于親昵。從小妹八歲開始,父母就不讓他和險峰抱小妹了,剛才他看小妹哭得厲害,一下子就慌了,忘了避嫌。 “你們回去吧,我大哥來了。大哥,你把他們墊付的醫藥費還給他們!”陳蘭蘭冷著臉,朝旁邊就跟兩個木頭樁子似的張志強和呂紅霞說。 陳勁松這才想起來旁邊的一男一女,見小妹冷臉,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伸手從床頭柜上拿過公文包,拉開拉鏈,里面是一沓一百的人民幣。 “多少錢?”陳勁松淡淡地問,目光在張志強和呂紅艷的臉上掃了一圈,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 張志強和呂紅霞對視了一眼,眼中迅速閃過了一抹艷羨,動作極快,可還是被陳蘭蘭看到了。她不由得心中暗自冷笑,瞧,這倆人有多貪婪,看到大哥的大哥大車鑰匙和錢包眼都亮了。 “蘭蘭,咱們是同事,我救你是應該的,什么錢不錢的,不用還了。”張志強訕笑著開口。 呂紅霞見張志強那副諂媚模樣,心里不快,趕緊說道:“交了兩百押金,還有黃面的錢十塊。” 陳勁松拿出三百塊錢,遞給了呂紅霞,“不用找了,剩下的錢你們吃飯。你們救了我meimei,我應該請你們吃飯的,可我meimei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沒什么心情,緩兩天,我會好好酬謝你們。” 張志強變了臉,還想再說什么,卻見呂紅霞已經將三百塊錢收起。 這下,張志強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狠狠地瞪了呂紅霞一眼,扭頭就走。他加快了腳步,想要掩飾自己的狼狽,卻適得其反,一頭撞上了迎面而來的手推車上。 “志強,你不要緊吧?”呂紅霞連忙扶上張志強的手臂,卻被他一把甩開,咬牙罵了一句:“丟人現眼!” 呂紅霞愣愣地立在原地,眼圈迅速泛紅。可她很快便眨了眨眼睛,逼退眼中泛起的濕意,邁開腳步追上前。 病房內,陳蘭蘭的情緒已經穩定。此刻,她看著梳著大背頭的大哥,越看越覺得親切。 “噗嗤!”陳蘭蘭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蘭蘭,你終于笑了,告訴大哥,有什么好笑的事,讓大哥也笑笑。”二十八歲的陳勁松攏了攏自己的大背頭,笑著問。 陳蘭蘭笑靨如花,“笑你的大背頭。” 以前,她喜歡調侃大哥像個暴發戶,手拿大哥大,夾著公文包,偶爾還學著人家大佬叼著雪茄。明明還不到三十歲,卻梳著大背頭,手上戴著大金戒指,打扮得像個中年大叔。幸虧他們老陳家顏值高,才經得起他這么折騰。 “男人混得好,頭發往后倒,不是所有人都能梳大背頭的。”陳勁松在自家meimei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 “那是,我大哥是又帥又有能力。”陳蘭蘭夸了自家大哥一句,看大哥喜笑顏開,忙說道:“大哥,我想出院回家,你幫我打個電話給我們主任,我星期一請一天假。” “不行,醫生說觀察一下明天才能出院。”陳勁松不假思索的拒絕。事關meimei的身體,他決不能遷就她。 “醫生說我沒事了,我不想呆在醫院,我想回家吃咱媽做的梅菜扣rou了。” “那也不行,必須再觀察一晚上。”陳勁松態度堅決,“我給你嫂子打個電話,晚上我就不回去了,看著你。” “大哥,好大哥,我真的沒事了,你帶我回家好不好?”陳蘭蘭就像小時候那樣,抱著陳勁松的手臂搖晃,沖著他撒嬌。 陳勁松的心中迅速蔓延出一種久違的情緒,那是小妹對他依賴的柔軟感覺,讓他難以招架。 “我去問問醫生,醫生要是說能出院咱們就出院。”陳勁松只好妥協,起身朝外走了。 見大哥出去,陳蘭蘭長吁一口氣。重生歸來,她好想見到爸媽。 上輩子,爸媽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知道有多難過。這輩子不會了,她要好好生活,遠離渣男。他們家幾代人都沒人得癌癥,她得乳腺癌,純粹是因為長期心情壓抑,過得不痛快。 不一會兒,陳勁松就回來了,他無奈地看著陳蘭蘭,語帶寵溺:“醫生說了,可以出院,但梅菜扣rou現在還不能吃,回家先吃點清淡的,過兩天再吃rou。” “知道了!”陳蘭蘭高興地應了聲。 她起身下床,拿著自己的衣服去更衣室換下病號服,坐在病床上等著去辦出院手續的大哥。 等大哥辦好出院手續,陳蘭蘭背著包,坐著大哥的小轎車回了四十公里外的縣城老家。 而本市新建成的一個新小區內,也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六號樓的一套三居室內,一對中年夫妻正愁容滿面,看著床上躺著的青年。青年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大學畢業一年,分配到一家大型火電廠上班。火電廠屬于央企,兒子又是稀缺的大學生,很有前途。兒子參與廠里的繼電保護改造項目,在連續工作一天一夜后,回到家里休息。誰知,睡了都快兩天兩夜還不醒。 青年大概二十二三歲左右,身形修長,躺在床上幾乎將整張床占滿。雖然緊閉著雙眼,但還是可以看出面容英俊,氣質出眾。 “灝子這都睡了快兩天了,怎么還不醒?我要送他去醫院,你非說沒事。”中年女人埋怨自己的丈夫。 “我上午不是找了李主任嗎,他說灝子是太累了,就是正常的補覺。”男人見妻子想要發火,連忙說道:“再等一會,要是還不醒,我就打120。” 夫妻倆唉聲嘆氣,可又舍不得離開兒子的床前。 正焦急間,床上的青年突然睜開了眼睛,猛地一下坐起。布滿血絲的雙眸,迷蒙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灝子,你起慢點,省的頭暈。”中年女人心疼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餓了吧,緩一會起來,爸去廚房給你端飯菜去。”中年男人面帶喜悅,起身往外走,邊走邊小聲嘀咕,“這小子,怎么毛躁起來了!” 叫灝子的青年,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一雙狹長的鳳眼,死死地盯著墻上的掛歷一動不動,仿佛傻了一般。 “灝子,你別嚇媽,你怎么了?”女人伸出手,緊張地在青年的眼前晃了幾下。 “媽,我出去一趟!”說完,青年便起身下床,穿上鞋子,拔腿就往外跑,不顧身后的中年男女大聲呼喚。 第4章 心動 “出院了?什么時候出院的?和誰一起走的?”朱灝的心一下沉了下來,一雙狹長深邃的鳳眸里,交織著痛惜、懊惱和惆悵。 小護士被眼前修長俊美的青年閃得眼暈,莫名的就紅了臉,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是……是病人的大…大哥,已經走了一個多小時了。” 朱灝長出了一口氣,放下了心中那塊沉重的巨石后,這才覺得身體不適,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跌倒。兩天沒吃沒喝,加上跑了這么一大段路,天又熱,他身上的襯衣都濕透了,嗓子和嘴唇愈加的干澀。 “同志,您要不要緊,要不要找醫生看看?”小護士輕輕扶了他一下,擔憂地問。 “謝謝,我沒事,再見!”朱灝淡淡一笑,轉頭離開,留下一臉赧然的小護士。 離開醫院,朱灝叫了輛黃面的,告訴司機身上沒帶錢,到家后再付錢。司機剛要拒絕,但一看到他通身的氣度,忙咽下了口中的話,說了聲好嘍,便一踩油門,朝著目的地駛去。 看著街上息壤的人群,朱灝心中百感交集,有震驚、有欣喜,更多的是希冀。 真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朱父朱母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家里不停地來回踱步。兒子不吃不喝睡了快兩天兩夜,醒來就往外跑,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吃得消。打了兒子的傳呼,才發現兒子根本沒帶傳呼機,想找他都不知道去哪找。 就在夫妻倆百爪撓心的時候,朱灝終于回來了,和出去時的恍惚不一樣,兒子是臉上帶著笑意回來的,看得朱母直愣神,連要問的話都忘了。要知道,自家兒子從小就不茍言笑,活脫脫一個小大人。 朱父朱母剛要詢問兒子,就見兒子像一陣風一樣的進了臥室又出來,匆忙的往外走,邊走邊說:“我把打車錢送給司機就回來!” 朱灝送了車錢回來,父親朱俊達忍不住埋怨起來,“灝子,你干什么去了?飯也不吃,大熱天的水也不喝就跑出去,也不怕暈倒。” “爸,沒事的,我身體好。”朱灝溫潤的一笑,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閃,將朱母的心都要閃化了。這么好看又這么正派的兒子,誰家姑娘找了他,真是福氣。 “老朱,冰箱里的菜倒了,都熱了兩次了,亞硝酸鹽超標,我重新炒兩個灝子愛吃的菜。”母親丁秀云在醫院上班,雖然不是醫生,可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不少醫學健康知識。 丁秀云很快就炒好了兩個菜,又餾了饅頭包子,熬了綠豆粥,一家三口坐下來吃晚飯。 “灝子,我們醫院五官科的王醫生前兩天和我聊了一下,她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紹給你。”見兒子蹙眉,丁秀云連忙說道:“你別急啊,王醫生的侄女王燕我見過,無論長相和人品都沒話說,女孩子小你三歲,中專畢業,配得上你這個大學生了。” 朱俊達跟著附和:“是啊,你都23了,該交女朋友了,談個兩年正好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