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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絕對沒有他想得那樣,至少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蘇芝聽著家人長在那分析著這件事情,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太奶奶一句話直切要害。她想起了馬小娟,有誰最了解他們家的情況,自然是他們的親戚,而親戚中最恨他們的是誰,當屬馬小娟無疑了。 也只有她,恨不得蘇家死。 至于老宅那邊,雖然說嫉妒心有,但還不至于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因為捅出去對他們并沒有什么好處。反而會把蘇老婆子和老八在資本家手下做過活的事情再次捅出來。 在村子里,哪怕被評為了黑類分子,村民們也不會把他們怎么樣,有蘇二伯在,誰也不會把造反派的那些動作在村子里施行。 但是外面的人就不一樣了,一旦被抓了小辮子,那么他們有可能就會被游街,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老宅那邊的人,最多也就是在村子里撒潑撒潑,但絕對不會把這事弄到外面去。 所以,蘇芝才會懷疑馬小娟。 按著故事線,那本書的女主早就出世了,慕容詩也嫁到鄉下去了。馬小娟和慕容詩跟蘇家的結,那是永遠也解不開的,慕容詩又特別會來事。這事,只怕跟這兩人脫不了干系,絕對有她們的手筆。 “大哥,你不妨去查查馬小娟。”蘇芝突然建議。 馬小娟?東升皺起了眉頭,他怎么把這人給忘了? “嗯,還有慕容詩,感覺他們不會放過我們,借著大運動的機會,他們怎么可能不生壞?”蘇芝又說。 太奶奶說:“芝芝說的對,這事有可能跟那兩個女人有關。東升,你好好查一查,如果真的是她們干的,別放過她們,以前這是打得太輕了。” 一說起打人,他們又想起了明亮。當年,明亮就好幾次招集孩子們,對這兩個女人進行暴打,只把人打得不敢再來蘇家村。 “我馬上去調查,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么放過。如果真讓我查到是馬小娟和慕容詩干的,我絕饒不了她們。” “要是小哥在,一聽到這兩人使壞,肯定又會忍不住爆脾氣,又會去痛打她們一頓。”蘇芝不禁感嘆。 蘇家人都沉默了,因為他們也想起了明亮,這孩子都當兵一年多了,其中沒有回來過一次,只寄來家書與拍來電報,最近更是像失蹤一樣,連電報都沒了。 “明亮不知道過得怎么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得飽穿得暖,有沒有受委屈,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這么久,老人家真是想念他。”太奶奶自從明亮去當兵了,就一直念叨他,特別是最近,一直念叨著明亮怎么沒寫封信回來。 蘇芝也想念得很,小哥是不是上戰場了?要不然,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 蘇明亮并不知道自己的親人此時正想念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妹差點被人欺負了,差點就被打了。 邊疆的夜很冷,也沒有蘇家村那么的平和,一切都沉浸在那種肅殺中。 他來到戰場已經有個把月了,前期一直在打仗,子彈就跟雨點似地,在他們沖鋒陷陣的時候,不要錢一樣地在耳邊嗖嗖地過去。 只有經歷過了戰爭,才能知道,這是多么殘酷的事情。也只有經歷過戰爭,才能知道,軍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明亮在戰場上,好幾次都是九死一生,好幾次子彈差點就打在了他的身上。 受傷是難免的,哪怕他身體素質再強,軍事練得再好,依然抵不過子彈的快速。 他剛到戰場的時候,就曾經受過一次傷,子彈就打在他的左肩膀上,差一點就打到了肺部。在醫院里躺了半個月,他又忍不住地又上了戰場。 為此,原老兵沒少說他,這不是玩命,首先得珍惜自己的命,最后才能談戰功。但是明亮當時答應得好好的,轉眼,他又不要命地沖鋒陷陣。在他的心里,沒有什么比在戰場上拼命來得讓他痛快。 在跟敵人交戰的時候,把他身上所有的血性全部的都調動了起來,怎么也停不下來。 一個月時間,他立了好幾次戰功,最大的一次戰功,就是把人家敵人的油料庫給炸了。當時他過去炸油料庫的時候,也是機遇巧合,誰讓他運氣好,就這樣地就正好遇上了對方的油料庫。他二話不說,就把人油料庫炸了。 這一炸,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敵人那邊炸窩了。 明亮,也從那一刻,徹底地入了首長的眼。 戰場上,連月亮都是紅的,被戰火給染紅。 此時的他正在戰場上,被原老兵帶著去執行一場任務。 原老兵最早的時候,是英雄團的一個班長,在明亮沒入伍前,職務卻是排長。那會他告訴明亮自己是個班長,一是謙虛,二也是低調,他本來就是從班長過來的。等到明亮入伍那會,他被上級認命為新兵連的副連長。等到明亮度過了為期三個月的新兵訓練,分到下面連隊時,他又成了原老兵的兵。那個時候,原老兵是他們的副連長。 原老兵是從戰火中洗禮過來的,他文化不高,否則早就提干了。一次又一次軍功的積累,才讓他提了干,當了排長既而又當了副連長。等到明亮入伍一年半的時候,原老兵升為了連長,而明亮卻也因為訓練標兵,被選為了副班長。這對于一個剛入伍一年半的新兵來說,能當副班長,那速度不可謂不快。 這次去戰場,是明亮的一次機會。作為原老兵的嫡系,出任務的時候,他又怎么可能不帶上明亮,這才有了這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