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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滄月那皎皎明月般的氣質(zhì),頓時蕩然無存,整個山頂,凈剩他一個人的大笑之聲,來回蕩漾在山澗之間。 ☆、第四百五十五章 冤家 再見到敖烈,梅筱樂和鳳天,都有種莫名的感動。 不同于在鳳凰山中,重見獲益匪淺,卻改變甚大的鳳天,敖烈的毫無變化,反而讓梅筱樂欣慰又心酸。 而當事人之一的鳳天感觸更甚。 只有生活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沒碰到太多挫折,才會保持他那原本的樣子。 這也讓他們二人心中,對之前懷疑過,那上善若水的青龍神帝敖廣,不知不覺生起了一絲絲感激。 起碼他無論面對他們時,多么不可捉摸,總對自家小輩,還是足夠維護的。 不過,二人的這種情緒,僅維持了幾息不到,就被滄月的大笑,和敖烈越發(fā)氣急敗壞的跺腳發(fā)泄,給基本抵消了。 過了將近半日,從敖烈顛三倒四的話語中,在場旁觀的三人,這才大概明白了事情始末。 原來敖烈在出發(fā)之前,被敖嵐再三囑咐,自紫薇天出發(fā),傳送到緊鄰羅浮天的邊界時,會有個他玄武族的朋友,將他一起帶過來。 所以,他整裝一新,根本沒用什么蝦兵蟹將引路,就很順利的到達了,紫薇天最南端的星海仙坪,也就是挨著羅浮天交界最近的仙坪。 他雖然人小,但腦袋自認還算靈光,至少知曉從紫薇天到羅浮天,沒有傳送陣,得靠直接飛行的。 于是,他就人形的樣子,一邊飛,一邊等著敖嵐那所謂的玄武族朋友。 結(jié)果,整整五日,他來回看到過滄月幾十回,竟都沒被他認出來。 直到實在等不急了,化出原形來,準備自己尋找到魔羅仙坪來的時候,滄月這家伙出現(xiàn)了,吹著口哨對敖烈說什么:呦呵,哪里來的跑出來的小龍,竟敢一個人在外,別被人捉去抽筋剝皮做仙器吧! 敖烈哪里受過這樣的氣,那肯定是追著他各種拼命啊! 然而這家伙一會兒飛在前面,一會兒消失不見,讓敖烈光在羅浮天和紫薇天交界,就足足耽誤了五六日功夫,差點兒找不到方向迷路。 這還不算,每每當他要不再理會,想自己一個人找過來時,滄月總會適時出現(xiàn),連挑釁再蠱惑,非讓他繼續(xù)追著他打不可,簡直不可理喻。 聽到此處,梅筱樂和鳳天,同時默默翻了個白眼,暗道自己之前實在自作多情,原來熊孩子還是熊孩子,聰明什么的全都是誤會! 直到這時,良未白才出來打圓場道:好了滄月,這就是你不對了,再怎么說,你這年紀也大了許多,怎么還干這種惡作劇的事?趕緊給人家道歉! 轉(zhuǎn)而又對敖烈和梅筱樂他們,道:滄月就是這樣愛開玩笑的脾氣,你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吧! 可是,他真不是個會說話的主兒,不然也不用總擺高冷男神范兒了。 這幾句話一出,那一大一小剛降下去的熱情,竟又被勸的死灰復燃。 滄月這回倒是不笑,卻一本正經(jīng)的對良未白道:這你就說錯了,他是跟我爹一個輩分的! 敖烈則跳著腳道:他愛開玩笑了不起啊,怎么不找他爹和魔帝開玩笑去?真是欺軟怕硬的家伙! 你是長輩,應該大度些! 有你這么跟長輩開玩笑的么?那叫什么,忤逆不孝的東西! 這兩個冤家,直到梅筱樂和鳳天、良未白三人,已經(jīng)放棄調(diào)和,去一邊盤算好如何見到魔帝鯤鵬,準備啟程出發(fā)為止,還在時不時繼續(xù)。 好在習慣了聒噪,就跟飛行中無時不在的風聲一般,傳耳而過,根本不會受到一分影響,也算是一種修行了! 而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說起冤家,同時在仙界另一端,還有一對更加讓人無語問蒼天,走一路,驚掉一路下巴的存在。 話說福安跟著李景陽他們,終于讓胡九夭妥協(xié),以帶著他為代價,出了被困多日的天狐仙坪。 可出是出來了,卻扔得帶著胡九夭這么個粘人大殺器,卻實在苦了初入世事的福安小盆友。 不過說來也巧,也正是由于此時這個煩人的糾纏,讓他險險逃過一劫,卻是得大過失了! 先說福安一行人,離開天狐仙坪后,就被傳送到了一個叫做迷蹤仙坪的地方。 此處已在青丘山外,不再屬于艷陽天境的邊界,仙坪下的地面上,自然生長著許多荼靡花樹,開著一片片的白色重瓣花朵,好似層層積雪一般,美得純凈。 只是迷蹤仙坪,之所以叫迷蹤,皆因這片荼靡花樹,本身便是一個,自然長成的巨大迷蹤陣勢,且在大部分時間里,都會散發(fā)出一種惑人的味道,使路過此地的仙人,有可能一輩子繞不開去,從而成為它們得養(yǎng)料。 這空中的迷蹤仙坪,即是這片陣勢的陣眼,也是這里的生門,甚至它是自打仙界有生靈出現(xiàn)以來,便始終就在這片荼靡上空,自然產(chǎn)生的奇跡。 據(jù)說,仙界如今代表身份修為,幾乎到處可見的仙坪,便是起源于此。 而其他各處的仙坪,都是大羅金仙以上修為的仙人,以大法力人為造就,又模仿這里的陣法維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