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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梅筱樂有些僥幸的想,那柳兮顏是仙帝,總不能無時不刻的盯著下界,她要想避開,入仙籍的時候,還可以報個別名,就像現在她介紹的梅佟,誰又能查出根底不成? 說起來,比起不在眼前,遙不可及且高高在上的仙帝,這個莫軒的莫名出現,還更讓她忌憚一些。 誰知道他有沒有隱藏身份,是否就是那柳兮顏派來的殺手?想想,借刀殺人,還不影響自己聲譽的手段,才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仙帝所為! 就算不是,她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尤其是,這個人的修為高,一眼就能看透自己,還這么的不靠譜,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為好。 果然,這時鈺琉和清癯也不羞惱了,都各自上前一步,先是鈺琉道:賭約早已定好,人歸贏了的一方接引。我和清癯賭贏,習睿和梅佟仙友,自然該由我們接引,莫軒你就別摻和了! 清癯矜持些,但也隨后道:兩位飛升仙友,正好我與鈺琉各自接引一人。我竹林墨海擅丹道,長生不老之術,習睿仙友更適合些! 不等鈺琉張口,又繼續道:我見習睿仙友氣息圓融協和,應是火木之屬!梅佟仙友則眉間隱有銳氣,想必非是金火之屬,就是單金之屬,更擅征伐,與我師門不太適合! 他說的專業,又好有道理,鈺琉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了。 梅筱樂卻看著清癯侃侃而談的樣子,頗覺有些熟悉,就像第一次在昆侖派外看到靈墟之時,很有一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神棍的感覺。 不過她還是很佩服他。雖然到底還是看錯了,沒猜出她是雷靈根。但雷靈根是金火變異,能光憑望氣之術,就能將她和習睿的靈根資質,猜個大概齊,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也正因為他說的太有理有據,莫軒和子長、無塵三人,看鈺琉都無話可說,他們當然也沒法張口阻撓。 再轉頭看了看那習睿,沒想到這么一個深沉驕傲的家伙,居然也對別人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讓她有些無力。 但若讓這件事如此輕易的決定下來,她梅筱樂還哪有機會鬧幺蛾子,不是完全被他們掌控在手中? 因此她懷著不成功,也得努力一下的心思,不免裝模作樣的爭取一回道:那真是對不住子長仙友,之前小仙還頗為仰慕南普仙宮,沒想到既然如此,也只能遺憾拜別了! 說著還給子長鞠了個九十度大躬,深深表達了她的歉意之情。 要是如此,還不能將鈺琉得罪個死,她就佩服他有容人之量。 實際上,鈺琉表面真的很有容人之量,甚至依舊擒著溫和的微笑,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可惜,那背在身后,將一柄骨扇都要捏斷的手,卻明晃晃的出賣了他。 梅筱樂不以為意,本來也沒打算當眾撕破臉,只是想給鈺琉心中,扎個釘子罷了。這樣到了關鍵時刻,這位涵養頗深的鈺琉仙人,就很有可能袖手旁觀,或落井下石,也就足夠了。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把子長給感動個夠嗆。即使明知道,她這話恐怕真心不多,客套為主,也自然而然,將一直憋在心中的一口悶氣,給一下xiele出來,頓覺身心舒暢。 于是,他一個高興,還掏出一只傳訊紙鶴送給她,美其名曰交個朋友,倒是個意外之喜。那意思,梅筱樂覺得很有一種,買賣不成仁義在的感覺,讓人哭笑不得。 這次沒有任何意外,習睿跟著清癯,梅筱樂跟著鈺琉,順順利利的出了石亭。大概是沒再有飛升之人出現,莫軒和子長、無塵三人,也同時跟了出來,說說笑笑的,都變得沒事人一樣。 說來也怪,從石亭和洗仙池中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荒野山林,委實空曠的很。 但一腳踏出石亭,他們卻仿佛邁過了千山萬水,直接出現在了一處宮殿之外。這里往來仙人如織,白玉石階欄桿,層層殿宇廣廈,掩映在仙霧霓虹之間,才真真是有仙家氣象,好似換了個世界一般。 讓梅筱樂訝異的是,無論石亭外,還是這宮殿門口,都沒有任何符文陣法,更不見什么禁制之類。 那他們是如何到達的這里,這些接引仙人,又是如何去往洗仙池的,就不得不讓她好奇了。對于一個只擅長陣法演算的雜學廢材來說,這無疑是個艱巨的挑戰,也讓她頗覺學無止境。 梅筱樂私以為,對于禁制、陣法、陣勢,她已經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甚至是空間、虛空,也有所涉獵。就連虛空傳送陣,也能憑借經驗,和只片語的傳承,自己研究出來。 竟沒想到,天外有天,還有她不知道的東西。看來是她自大、識淺了! 既然有此疑問,她也不怕被人看不起或不待見,還巴不得得罪人,自然就將心中所想問了出來。 誰知恰恰相反,她這疑問不但不得罪人,還正好踩中了,在場幾位仙人的某個驕傲點,頓時引起一陣愉悅的笑聲,還都有種不吐不快的興奮勁,讓人很是無語。 不過轉瞬,她也就釋然了。畢竟藏著某種體現自身高貴的隱秘心思,得以有機會光明正大的顯擺,自然舒心暢快,也是人之常情。 又是無塵那個沉不住氣的,在鈺琉、清癯等人,都還負手而立,笑而不語的時候,他就已經洋洋得意的開口笑道:這,梅仙友就有所不知了!我們仙界何以分成三十六小天境?那就是先天存在的洗仙池之故。每有一洗仙池,就有一重天,何用陣法符文?那都是后天修道的微末伎倆,如何與先天道文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