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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出外歷練多時,可能還不知道。劍道峰下面的山谷中,據(jù)說有防御雷劫的陣法。前一段時間,東華師叔在此渡劫,引得宗門多方注意,不知你可有聽說?柳巖肅這一張臉,跟李景陽站在一起,還真是一對冰山美人。可惜旁邊的李景陽明顯與她保持距離,站的有點遠,不然她都要認為出雙入對的傳是真的了。 雖然不知道她問起此事是何用意,但既然自己已經(jīng)要坦白洞府的事情,也就不在意她的試探,胡亂編話道:我?guī)熥疬z留的洞府就在山谷中,或許東華師叔早就知道,利用此地渡劫也沒什么稀奇。不知師姐詢問此事有什么用意?懶得與她多費口舌,直接問出來意。 柳巖聽她如此說,頗感意外的盯著看了良久,見其眼神清澈,沒有一點猶疑之色,才道:那是我誤會師妹了。本以為東華師兄在此渡劫,是與師妹相熟,經(jīng)過你同意幫忙的。沒想到只是偶然說著眼波流轉(zhuǎn),看了李景陽一眼,又轉(zhuǎn)回頭道:冒昧問一句,師妹是否與東華師叔認識? 梅筱樂今日算見識到了,修真界的高階女修士,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姿態(tài)放的這么高,還一副逼問的架勢,搞得好像自己搶了他男人一樣。現(xiàn)在她也明白了,這位柳巖真人根本就還是為了東華,追人追到自家來了。本來自己就沒做虧心事,何況她仗著資格老,知道冒昧還一味地逼問。就算自己不想惹事,但也不會怕事,怎么可能有好話:我與東華師叔是否相識,與柳真人有何關系?況且秘境中你不是看到過,我與東華師叔一同回來的么? 你!柳巖自認修為高深,是女修里的嬌嬌,沒想到今日被個小小后進弟子嗆,氣的說不出話。 我怎么了?若是柳真人沒有其他要事,師妹就告辭了。轉(zhuǎn)頭又對李景陽道:師兄也真是的,什么人都往劍道峰帶。你不為了避嫌,也得想想其他師兄妹的名譽。免得鬧的滿宗門都是流蜚語,讓大家都不好看。說完錯過身就進入了大殿,也不管背后柳巖的叫囂。 賤人,你竟敢公然辱罵于我柳巖一時情急,口不擇,對著梅筱樂的后背罵道。 柳師姐請慎,這是我們劍道峰,可不容他人侮辱。此我就當師姐頭腦發(fā)昏,胡亂語,以后還請莫要來此相擾了!李景陽雖被梅筱樂說的面紅耳赤,卻也不容他人欺負自家?guī)熋茫鲒s人道。 好,好,好!你們師兄妹竟然如此慢待與我,竟不怕我稟告掌門么?柳巖怒目瞪視李景陽,平時淡定肅然的小臉,此時氣的通紅。 師姐若是不閑丟人,大可不必顧忌在下,自去稟告好了。我想掌門是公平公正的,絕不會偏袒某些無理取鬧之人。李景陽也不甘示弱,立時駁了回去。 哼!劍道峰就是如此待客,我不信凌玨長老會不管。見李景陽所非虛,她有點色厲內(nèi)荏的道。 劍道峰待客自然有規(guī)矩,可也要看來人是不是客了。我看師姐還是快點離開,這大庭廣眾之下,人來人往。就算師姐不怕被非議,師弟還要名聲呢。李景陽這些天被她煩的不行,早就不耐煩了。 好,我就不信,沒有你們我就找不到東華師叔了。柳巖雖說莽撞,但也是個識時務的,知道在劍道峰,她得不了好處,瞪了一眼大殿門口,就御風離開了。 這時候大殿中凌玨的聲音響起:景陽,你進來。聲音不大,卻成為一束,在李景陽的耳邊炸開,讓他精神一震,趕緊依進入大殿。 梅筱樂已經(jīng)跟凌玨說了洞府之事,被留下站在一旁。 李景陽對凌玨見禮后,直起身等待凌玨問話。顯然剛剛才大殿前發(fā)生的事,凌玨早已知曉,此時不知要教訓些什么,二人不自覺都挺直了腰板兒。 不用這么緊張。剛剛你們做的很對我早就想告訴你,不要摻和其中,把人趕走就是了。修仙之人,總是耽于男女之事,無形中不但會影響修為,還更容易出現(xiàn)心魔。~這柳巖雖說結丹不久,但也有十幾年了。以她的資質(zhì),早該結嬰才對。就是因為無法看破心結,修為才停滯不前。你們要謹記,輕易不得執(zhí)著情愛,否則后果堪憂啊!大喘氣的說了這一大段話,凌玨好像一點也不累,端起茶來抿了一口。又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起雷劍尊洞府的事,讓站著的二人苦不堪。 他不累,可把梅筱樂和李景陽累壞了。雖然不是被責罵,倆人松了口氣。可聽著凌玨說話,本來就是一件痛苦的事兒。也不知道他這么不執(zhí)著,以后是不是都不會找道侶。那樣還好,只不過萬一找個道侶,他們都為其道侶默哀。天天對著凌玨大喘氣,還不得早早被急死。 梅筱樂挨了大半天,終于得到了自由。凌玨長老告訴她,之后會把洞府的事一力承擔,執(zhí)事堂也不會再來催她。讓她好好回去閉關,不用管宗門之事了。看來也不白白聽他說話,總算給她些報酬了。 現(xiàn)在李景陽已經(jīng)不用在瀑布下煉體,改去后山練劍。出了大殿嘀咕一陣,商量什么時候閉關出來再聚,就各自分開。 梅筱樂還得去坊市跟爹娘說一聲,不然閉關時間一長,即使在宗門也會擔心。再說她也想去看看,張家兄弟和司馬姐弟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