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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爾說是如此說,但是這次他卻沒有告訴凌微,到底要怎么做。 凌微雖然好奇,卻也耐著性子沒問,等著親眼見西澤爾要怎么做。 凌,可以幫我約莫淵去月色茶樓嗎?我們去那里談。西澤爾說。 月色茶樓是卡洛斯非常著名的消費場所,一流的服務絕對對得起它超高的費用,很多貴族都喜歡去那里。 凌微依言向莫淵去了電話,最終的結果是莫淵掛了電話,也沒說到底來不來。 約的當天,西澤爾帶著凌微去了月色茶樓,卻沒有選包間,而是在大廳中找了一處采光很好的靠窗位置坐了下來。 雖說是大廳,但是月色茶樓的布置非常的巧妙,精致地裝飾和綠色的植物將每個桌子毫無違和感的分隔開來,既優化了環境,又起到了一定的隱蔽作用。 坐這里嗎?凌微問。 西澤爾點點頭,捏了捏他的手指說道:等一會就好。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凌微有些囧,但是他卻是聽西澤爾的話,靜靜地坐在原處。 沒過多久,旁邊傳來腳步聲。 凌微抬頭一看,便見服務生引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那人雖已過中年,但整個人仍然高大挺拔,一身黑色的正裝,自然是莫淵。 凌微倒是沒想到,莫淵居然真的會過來。遲疑了一番,凌微還是覺得上次兩人都說開了,所以就沒有自討沒趣喊他父親,反而看向了西澤爾的方向。 凌微這一表現在莫淵看來根本就是無視自己的表現,頓時心頭涌起一陣火氣。 他今天過來,還不是看在凌微的面子上?當年的莫凌微沒有天分沒有能力又不會說話,莫淵將他趕出家門也就算了,而如今凌微是八級藥劑師,又是杜迦的徒弟,莫淵就是再要面子,好歹也是莫家的家主,分得清孰輕孰重。 但是如今看起來,這倒是專門把自己找來,擺架子給自己看嗎? 凌微當然不知道自己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引得莫淵想了這么多彎彎繞繞,倒是西澤爾看了莫淵的表情,心下明了幾分。 只見西澤爾站起身來,伸手引著莫淵坐到位子上,口中說道:莫先生,請這邊坐。 莫淵剛才光看凌微去了,現在才將眼前的這個人看在眼里。他哼了一聲,順勢走到位子上坐下,朝著凌微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叫西澤爾的? 凌微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待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沒有回答。 他可以容忍別人說他,但是說西澤爾就不行了。 凌微正打算開口,西澤爾此時卻拉著凌微在莫淵的對面坐下,悠然回道:莫伯伯,我就是西澤爾。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若不是他與凌微的關系,莫淵恐怕會用些心思,將他招入莫家為他做事,只不過現在嘛 他端起茶杯淺呷了一口,不理會西澤爾,反而掀起眼簾看著凌微說道:你請我過來有什么事? 凌微沒有回答,反倒是他旁邊的西澤爾笑了笑,說:是我讓凌打電話約莫伯伯出來的。 莫淵看了西澤爾一眼,語帶不悅:我與你不過第一次見面,這聲伯伯真是當不起。 西澤爾云淡風輕一笑,道莫先生哪里的話 莫淵見狀,冷哼一聲,又重新看向凌微,這回倒是主動開口說道:我上次所說的話依然有效,只要你肯離開這小子,以后你還是我莫家的少爺。 凌微沒想到莫淵居然還想著當初那件事,頓時神色也冷了下來,淡淡道:我的回答也還是與上次一樣。 西澤爾此時開口道:莫先生,我們這次來正是想告訴您,我與凌微情意相投,已經結契,不日即將舉辦結契典禮,還請莫先生務必賞臉到場。 莫淵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凌微忽視頂撞,此時內心的不悅已經達到了頂點,他冷冷地看了西澤爾一眼,冷笑一聲,身上的氣勢瞬間展了開來,我在和莫凌微說話,你算個什么東西,有你插嘴的份嗎? 西澤爾還未有所表現,凌微心中的不滿已經上升到頂峰,先一步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茶您就慢慢用吧!說完便拉著西澤爾準備離開。 外界對于他怎么看,其實他并不是十分在意,若不是西澤爾提起這事,他壓根就沒想過再見莫淵。 而此刻很明顯已經談不攏了,根本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莫淵被凌微當面這么說,心里的感受簡直就像是當面被人甩了個耳光一般,他猛地一拍桌子,朝著凌微喝斥:站住! 他話音剛落,走到一半的凌微瞬間停了下來。 莫淵以為是自己的話奏了效,心中滿意地想著凌微雖然看起來叛逆了不少,但是骨子里還是不敢忤逆自己的。 他故意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這才沉著聲音說道:翅膀硬了是嗎?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后你和這小子把契約解了,別以為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可以和莫家扯上關系還有,不要以為你現在拜了杜迦為師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和端木家的那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就算是杜迦親自來說都沒用! 莫淵自顧自地說得極是順暢,殊不知凌微剛剛卻不是聽著他的話而停下,而是因為隔壁位子上坐著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