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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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琢眼睛一亮:“嗯?” 容與:“推秋千的速度可以快點?!?/br> 楚琢:“……哦?!?/br> _ 晚膳后,容與在院中散步消了消食,又坐到秋千上:“過?來?!?/br> 楚琢走過?去:“喜歡玩秋千?” “總比回屋里睡有趣。”容與說。 楚琢笑了聲,正要走到秋千后推一把,容與就道:“坐我旁邊。” 秋千很大,容納兩個人綽綽有余。 楚琢在他身邊坐下:“想一起蕩?” 容與說:“一起浪蕩。” 楚琢:“?” “你不覺得,”容與轉頭望他,輕聲道,“在秋千上睡,比回屋里睡有趣么?” 楚琢呼吸一滯,覺得自?己快瘋了。 “我已經把人都支走了,現在整個玉清宮只有你我……”容與話音未落,楚琢就低頭吻住了他。 “提出安秋千時就想到要這樣?”楚琢問?他。 容與承認得非常坦蕩:“是啊?!蹦醪痪褪且掖碳ず?追求新鮮感么?他在這方面從來都不保守。 楚琢勾唇:“蓄謀已久。” “我看你很樂意上當?!?/br> “那?倒也是。”楚琢說,“樂意至極?!?/br> 秋千藤蔓微微搖晃,簌簌花雨落在樹下,月光將一雙長長的影子照在地上。楚琢擔心容與在夜里著了涼,最?后將人用衣裳一裹,抱到屋里繼續。 _ 第二天,血玉鐲激烈抗議:你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在床上書桌上浴池里突然讓我進禁閉室也就算了,為什么秋千也能出現馬賽克?。【筒荒芊忠环謭龊蠒r間嗎?啊?! 容與:秋千而已,小場面,別?大驚小怪的。 血玉鐲:那?什么算大場面?難道龍椅才?算? 容與:對誒,這個更刺激,下次安排上。 血玉鐲:…… 血玉鐲:我發現我在這個世?界進禁閉室的頻率直線上升,你們破裂的感情是不是快修復好了? 容與:是上個世?界頻率特別?低吧。 晏昭那?冰冷的溫度搞得他快性冷淡了。 血玉鐲無法反駁。 大概是知道容與昨晚累,楚琢今天上朝前沒喪心病狂地大早上把容與喊起床,允許他睡一天懶覺。容與慢吞吞穿好衣裳,走出去看到書桌上擺著早膳。 不管他吃不吃,反正早飯楚琢是給他做好了。不放在餐桌而放在書桌上,大概也是考慮到了餐桌比較遠,容與可能懶得多走幾步路。 容與走到書桌前,坐下來慢慢享用早膳。 桌上還擺著文房四寶,收拾得整整齊齊,都是楚琢一手整理——楚琢不許宮人收拾這張書桌,違者?殺無赦。 容與最?初還會練習畫畫,后來意識到手抖的毛病不是勤奮練習就能消失的之?后,就把畫筆丟開,懶得再做無用功。他要做的是把手根治好。 之?后這張書桌就歸楚琢了。楚琢每天畫了什么,容與也不關?心,就像他也懶得關?心楚琢每天批的都是什么奏折。 今天卻是難得起了回興趣。 因為這書桌上的擺設并?非昨夜他看到的那?樣,顏料也少了些。 也就是說,昨晚在他睡著后,楚琢沒跟著一起睡,而是來這兒又畫了一幅畫。 是什么樣的毅力,讓一個男人在春宵過?后,不摟著溫香軟玉入眠,反而披衣下床去畫畫? 他的魅力難道還不如畫畫? 容與要去探究楚琢昨夜畫了什么。 一打?開柜門,容與就看見一大摞卷軸。他將卷軸拿出來,一幅幅展開,發現畫上的竟然都是姬玉。 不,楚琢畫的是他。 縱然是姬玉的皮囊,動作神態氣?質,刻畫的都是容與。 他下棋的樣子,喝茶的樣子,嘴里含著點心的樣子,坐在梳妝鏡前青絲被一根發帶束起時的樣子,躺在被子里賴床不起的樣子,趴在榻上裸著后背綻開紅蓮的樣子…… 每一幅都是他,落款是時間與楚琢的姓名。 容與每看一幅,都能記起當時發生的場景。 棋是楚琢陪他下的,茶是楚琢為他泡的,點心是楚琢給他做的,青絲是楚琢替他綰的,賴床是楚琢叫他起來的,背上的紅蓮也是楚琢畫的…… 這些是他與楚琢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被楚琢盡數畫下來。 但畫里只有他,沒有楚琢。 所有的畫都是他,就算有景,也只是為了襯他這個人。 最?后一幅畫的落款正是昨日,畫的是桃樹下坐在秋千上的紅衣男子,發間身上綴滿落花。 畫里沒有在他身后推秋千的楚琢。 大概在楚琢眼中,他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都是容與。 容與看了半晌,將畫卷都收好,正要原封不動放回去,動作忽然一頓。 他瞇了瞇眼,按下那?機關?,柜中赫然出現一個暗格,存放著另外一摞畫卷。 藏這么嚴實,難不成?還不可告人? 容與將畫卷拿出來,展開一看—— 第一幅,他的沐浴圖。 第二幅,他的出浴圖。 第三幅,他和?楚琢在床上的春、宮、圖。 第四幅,性質同上,地點書桌。 容與面無表情地直接跳到最?后一幅。 果然,畫的是昨夜他和?楚琢在秋千上那?一幕。 血玉鐲:這畫的是什么?為什么我眼前自?動出現了馬賽克? 容與平靜道:“和?你主人一個顏色?!?/br> 血玉鐲:什么? 容與笑了聲,眼神冰涼地丟下畫卷。 可以啊太陽。 裝得那?么純,私底下還挺sao。 第78章 禍水13 禍國妖妃vs嗜血暴君 “小蓮花,孤回來了——”楚琢的聲音戛然而止。 青年披著一頭青絲,背對他坐在地上?,四周散著凌亂的畫軸。 楚琢心?一跳,是柜子里的畫被發現了? 若只?是柜子里的倒還好,就怕是暗格里的……那?才真是玩大發了。 “回來得正好。”容與意味不明?道?,“我剛在柜子里發現一點兒好東西,你也?過來看看吧。” 這語氣……楚琢心?逐漸沉下。 他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哦?發現了什——” ……竟然是這一幅。 那?是御殿之上?,天下本只?有楚琢能坐的位置,畫中卻是坐了另一人。那?人未戴冕旒,著龍袍,反而披頭散發,衣衫不整,薄薄紅裳遮不住滟滟春光,被高高在上?的玄衣帝王禁錮在龍椅上?,戲弄出面頰紅潤雙眸含水的模樣?。 容與認真地問:“陛下,我想了半天,我們似乎沒有在這個地方做過,您是腦補的嗎?” 答案顯而易見。 楚琢不在的這段時間,足夠容與把所有畫都一一看過去。 一開始,容與以為楚琢畫的是紀實,雖然會有些需要馬賽克的場景,也?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 不過在看到一些龍椅、屋檐、云端等逐漸放飛的場所時,容與確定這畫的是幻想。 楚琢慌張道?:“孤可以解釋!” 容與:“哦,你解釋吧。” 沒有“我不聽?我不聽?你說什么我都不信”,容與非常明?理?冷靜地給他解釋機會。 解釋……嗯,解釋什么呢? 楚琢道?:“孤愛你,就是想畫你。” 因為愛他,想和他長長久久在一起,永永遠遠不分?離。 可他剩下的時間不多。 近來屢屢心?口疼,幸而都不算劇痛,還能強忍住,沒讓小蓮花知道?。 他自己卻知道?身體在每況愈下。 所以想把他們的點點滴滴都畫下來,這些畫將成?為他珍藏的秘密,死后帶進?墓里,當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