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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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玉鐲:“……你。” 它?很清楚,主神大人在小世界里?受的苦再多,與九百七十二個滄海桑田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我將我經(jīng)歷的等待,尋找,欺騙,絕望,都還給他一點點。有錯嗎?” 血玉鐲已經(jīng)暈了:沒,沒有。 “所以誰是渣男?” 血玉鐲毫不猶豫:主神大人! 容與滿意道:“這就對了。” 血玉鐲:…… cao,又又又被大魔王話術(shù)洗腦了。 不過仔細想想……血玉鐲也覺得?是大魔王更委屈點。 他們隔著時空相遇,誰都沒有錯。可愛恨是不論對錯的,感情?從來都與理性相對。受傷更多的那個,若是連恨都不能恨,那也太……太可悲也太壓抑了。 大魔王是會壓抑自己的魔么?不是。 所以他在小世界里?報復(fù)一下主神大人泄恨,也……也不是很過分? 不然成了解不開的疙瘩,才是連愛都不能盡力去愛。 而且血玉鐲覺得?,大魔王嘴硬心軟,尤其是在得知時空真相后,對主神大人的怨恨已化解大半。 剩下的,多半是生氣與不甘了。 血玉鐲干巴巴地問:大魔王,這個世界結(jié)束,你還做任務(wù)嗎? 這話換個意思是:你原諒他嗎? 畢竟這一個個小世界,折磨的都是主神。 “做啊,怎么不做。”容與說。 血玉鐲怏怏道:我還以為你心軟了呢。 “我不能停下,直到他與我在法則的見證下初遇。” 血玉鐲:誒? 容與勾唇:“蠢鐲子。” 血玉鐲:…… 在容與視角,他初遇主神,是太陽在6666世界從天而降,讓他看見世上第一縷陽光。 在主神視角,他初遇容與,卻是在抓捕從6666世界叛逃的魔王。 他們在混亂的時空中不斷相遇,經(jīng)歷的記憶卻是各不相同。 他要等到法則意義上,太陽從天而降的那天。 _ 楚琢攻下齊國,最后的鄭國無需楚國出兵,就嚇得?立馬遞上降書。 一統(tǒng)六國的大業(yè),最終達成于楚王之手。 按理說,剛吞并完其余五國,這位楚王應(yīng)當日理萬機。然而楚琢瞧著對此不太上心,該完成?的事完成?了,整日就往玉清宮里跑,什么通宵達旦處理政務(wù)都是假,沒日沒夜流連床榻才是真。 ——當然這都是外人猜的,誰也不知楚王都在玉清宮里干了什么。可眾所周知,玉清宮里住的,是齊王的寵妃姬玉。原本在齊國,就是大名鼎鼎的禍國妖妃。 楚王常年沉迷開疆拓土,無法自拔,從來不考慮后宮之事。如?今天下統(tǒng)一,無仗可打,大臣們正尋思著也該充盈后宮了,誰料陛下第一個著迷的人竟是齊國妖妃。 一個男人,還曾侍奉過齊王,立即處死也不為過。 陛下卻當寶貝似的,待在玉清宮的時間比自己寢宮還多。 妖妃不愧是妖妃,連著迷惑兩任君王,簡直千年難得一見的禍水。 這要換個君主,大臣們絕對要死諫,力勸陛下萬不能被妖妃蠱惑,盡快將妖妃斬首。 可面對兇名在外一言不合就殺人的暴君,誰也不敢開這個口。不然妖妃沒死,他們先團滅。 縱有閑話,也只敢私底下說說。 …… 外人猜測楚琢終日流連玉清宮是沉迷男色,那可真是冤枉他了。 盡管楚琢確實很沉迷容與的容色,可容與這身子骨都還沒養(yǎng)好,他哪兒敢碰一根手指頭。 純粹是不放心把容與交給宮人照顧,于是親自過來伺候。 容與這日子過得?可滋潤。齊王在物質(zhì)條件上對姬玉可謂是極盡滿足,但和楚琢一對比,那就什么都不是。 姬玉要伺候齊王用膳替他布菜,容與卻只需要張口等著楚琢把飯菜喂進來。他的手一日未好,楚琢便喂他一日。 不止一日三餐由楚琢來喂,換藥擦身,都是楚琢親力親為。 何為盛寵?這便是了。 容與現(xiàn)在的身份在楚王宮其實挺尷尬。楚王未給予他名分,他理論上還是齊王的妃子,齊王倒了,他本也該沒好下場。可楚王對他的態(tài)度有目共睹,外界就算罵出花來,宮里的人也不敢對他不恭敬。 何況宮里?人都沒什么機會伺候他,這活被他們陛下包攬了。 楚琢腦回路也很簡單——名分?那當然是直接封后。只是封后大典需要時間,容與現(xiàn)在的身體撐不住繁瑣的儀式,還得?等傷養(yǎng)好再提上日程。 這么精心照料著,容與身上的傷很快好得?七七八八,只剩一雙手還未拆繃帶。 楚琢今日來到玉清宮,就看見容與趴在桌上,眼巴巴望著面前的蘋果。樣子擺明了想吃,雙手卻被包住,望眼欲穿的模樣可憐又可愛。 楚琢生生看笑了,走過去把蘋果從容與眼前拿走。 容與抬頭:“我的蘋果!” “能看不能吃有什么用?”楚琢拿刀削著果皮,揶揄道,“怎么不叫人幫忙,非得?孤親自伺候你?” 容與說:“你削的和別人削的不一樣。” 楚琢眼眸微垂:“哦?有何不同?” “你削的更甜。” 楚琢唇角揚起。同一個蘋果,哪有換個人削就會變甜的。容與這么說,倒叫他心甜。 他將果皮削好,蘋果切成?均勻的八等份,刀尖叉起一塊,遞到容與嘴邊。 容與張嘴含住,咬著蘋果咀嚼咽下。甜美的果汁浸染殷紅的唇瓣,看得?楚琢喉結(jié)滾動,覺得?自己也有點渴。 可惜那唇瓣不敢咬,只能拿蘋果解解渴。 他趕緊給自己也叉了塊蘋果,就要塞到嘴里。 容與嘴里的還沒咽下,見他竟要分走蘋果,立刻道:“我的!咳咳——” 楚琢連忙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慢點兒。” 容與非常護食:“你不要搶我的蘋果。” 楚琢無奈地笑:“這么霸道?還是孤給你削的。” “在你來之前?,我已經(jīng)和它?對望一個時辰,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容與一本正經(jīng)道,“它?必須完完整整屬于我。” 楚琢有點想笑,回過味又有點心疼。 悶在宮里?太無聊了。楚琢在的時候,還能陪容與解悶,楚琢不在,容與就什么都做不了,才會?和一只蘋果對望一個時辰。 “以后孤把奏折搬到玉清宮。”楚琢做出決定,“你成?天看著孤,孤也完完全全屬于你了。” _ 晚膳后,容與忽然道:“我想沐浴。” “半個月沒沐浴,我受不了了。” 容與之前?身上傷口不能碰水,一直都是楚琢用溫水幫他擦身,還得?小心翼翼避開傷口。如?今傷勢大好,必須得收拾干凈。 楚琢呼吸一滯:“孤喚人打水。” 容與這包成?粽子的手是不能給自己沐浴的,楚琢也決不讓旁人看見容與的身體,所以這事還得?他來干。 伺候用膳還得?伺候梳洗,楚王陛下在他不該涉獵的領(lǐng)域逐漸變成?高手。 熱水很快備好。冒著熱氣的浴桶中,容與懶洋洋地趴著,墨發(fā)濕漉漉地鋪在水面上,臉龐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紅,像一塊可口的蘋果。 楚琢定了定?神,撩起容與的長發(fā),舀起一瓢水,澆在白皙如?玉的背上。 半個月不要錢似的用藥,背上那些傷痕已經(jīng)全好了,只剩下那個“奴”字,看著格外刺眼。 容與愜意道:“我是不是天底下唯一享受帝王級待遇的人?” “不然你以為呢?”楚琢輕笑,“當孤是誰都會伺候的么?” 容與道:“旁人又要說我蠱惑君心。” 楚琢神色一冷:“你聽誰說的閑話?”看來是得敲打敲打那些嘴碎的人。 “這還需要聽么?”容與理所當然道,“一想便知了,齊王還沒你對我這么好呢,我照樣得了個禍水的名頭。” “他們算什么?”楚琢冷聲道,“不過是將君王的昏庸無能推到你頭上,你是平白受冤枉……” “我不冤枉。” 青年突然轉(zhuǎn)過身,水珠點綴的臉龐被霧氣氤氳,眼中妖異不明思緒,唯有聲音入耳清晰。 “以前蠱惑君心是污名,以后是真的想蠱惑您。” 第70章 禍水5 禍國妖妃vs嗜血暴君 楚琢一怔,覺得臉上燒灼guntang。 ……某個地方更燙。 “咳咳!”他掩飾性地咳嗽兩聲,連話都說不?利索,“怎,怎么突然用敬稱?” 全天下對他用敬稱都是天經(jīng)地義,唯有容與說個“您”字,楚琢都覺得像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