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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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淺知安撫地親了親他:“小蓮花,對不起。” 這個久違的稱呼讓容與一下子安靜下來。 幾秒后,他新奇道:“怎么又叫這名了?不是嫌它難聽么?” “不管以前是誰給你取的,從今以后,這個稱呼都和你一樣只屬于我。”傅淺知說,“至于所謂長遠……” 他垂眸注視。 “恕我見識短淺,只看得到眼前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評論猜對了,容與本體是可焚盡世間萬物的紅蓮業火~ 是萬物避之不及一沾就灰飛煙滅的魔火,也是太陽捧在掌心的小蓮花。 本文又名《只有我受得了你的溫度,要不我們還是湊合過》 第39章 牢獄之災13 容與當晚就火速搬回3號牢房。 這里雖然沒有典獄長臥室那么豪華講究,卻可以一個人在上面自由翻滾。還不用擔心半夜被興致上來的男人從被窩里拖出來開發新功能。 容與抱著被子在床上快樂地打滾,感嘆道:“自由的空氣。” 血玉鐲:…… 只有大魔王覺得坐牢是自由。 3號牢房一點兒都沒有牢房的樣子了。硌人的木板床換成舒適柔軟的天鵝絨大床,床頭柜擺滿水果零食,靠墻處陳列著一個自帶全身穿衣鏡的大衣柜,里面掛的都是各式各樣的高定時裝。一眼望去,還以為是哪個貴族少爺的臥室。 快樂并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傅淺知來了。 容與停止滾動,趴在床上仰頭看他。 傅淺知熟練地脫鞋,掀被,上床,蓋好。 容與翻身坐起,盤腿坐在床對面,看著他一系列動作,挑眉。 “典獄長大人,您也來坐牢?” 傅淺知說:“過來。” 一張床就這么大,再躲也躲不到哪兒去。容與挪到床頭,鉆進被窩,側首看身旁的男人:“您是沒地方睡了,來跟我搶床位?” “我犯罪了。”傅淺知信口胡謅,“所以被罰進這間牢房,陪你一起受無期徒刑。” 自己給自己判無期可還行。 “您犯的什么罪?” 傅淺知瞥他一眼,忽然湊過來吻他,按著他的手腕扣在床頭,血玉鐲擊打在床板上,咚的一聲脆響。 血玉鐲看著兩人接吻:……腦殼痛。 吻漸漸往下,親上脖頸,男人呼吸愈發深重。 傅淺知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容與,不是面前的這張臉,而是另一副更加明艷漂亮的面孔。他看不清那人到底長什么樣子,卻記得青年肆意的笑容與輕狂的眉眼,是讓他心動的瞬間。 可再仔細去捕捉,腦海里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容與本能地覺得危險:“傅淺知,你說好這幾天不碰我的,你該不會是給自己預支了一個強jian罪吧?” “……”傅淺知敲了敲他的額頭,力道不重,“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身為典獄長,不該與犯人產生感情,徇私包庇,予以特權,私自釋放,嚴重失職。”傅淺知說,“這是我的罪。” “你后悔了?” “不,再加一條罪行。” “死不悔改。” 他的一切縱容都源自于愛,倘若愛是原罪,那注定要判無期徒刑。 他將終其一生,永不悔過。 …… 容與并沒有被感動到:“既然不打算贖罪,又來我牢里做什么?” 傅淺知回答:“來找我的抱枕。”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鬼話。” “我就抱抱不碰你。” “你這話跟我就蹭蹭不進去真是異曲同工,三秒內滾出去,不然我不介意手上再多出一條人命。” 傅淺知迅速關燈躺下,蓋好被子:“晚安,小蓮花。” 容與:“……” 容與:他這套無賴是跟誰學的? 血玉鐲:跟你啊。你看這像不像那天你闖進典獄長臥室,賴在他床上不下來的樣子。 容與:好的不學學壞的。 血玉鐲驚訝:你也知道你的行為不對嗎? 容與:我做什么都是對的。 魔王做壞事,那能叫犯錯嗎?那叫本色出演,正確遵循人設。好壞的標準是人定的,神定的,法則定的,然后要求所有生靈都要去遵守。 容與的行為準則卻是自己定的,他不聽任何人的。 血玉鐲:你這叫雙標。 容與:我向來寬于律己,嚴以待人,有問題嗎? 血玉鐲:…… 再荒唐的歪理,被大魔王用如此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來,竟也叫人無從反駁。 跟魔王辯駁是最無用的,魔王從來不講道理。 _ 容與覺得,傅淺知這個衣冠禽獸必然忍不過三天。 沒想到傅淺知竟然真忍了三天,安安分分地抱著容與什么都沒干。 一輩子有很長,他有足夠漫長的時光與青年待在一起。他還會同青年暢想他們的未來——他們會從無盡監獄里出去,回到藍星。如果青年厭倦在一個地方久待,他就帶著他坐上宇宙飛船,遨游星海,去各個星球上旅行。相守完幸福的一輩子,最后回到家鄉,魂歸故里,又或者停在一個美麗的星球,長眠于此,同棺而息。 他想象過他們一生的浪漫。 也就不急于眼下的片刻歡愉。 …… 第四天,衣冠禽獸卷土重來。 熱戀期的愛人總有發泄不完的精力。一個是久別重逢,一個是似曾相識,于大千世界中跨越無數光年得來的短暫相遇,說是干柴烈火也不為過——他們也確實是一對真金烈火,碰撞燃燒在一起,纏綿炙熱,難解難分。熊熊火焰殊死搏斗,又親密相融,燒過臥室,牢房,辦公室,甚至那間黑暗的懲戒室。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容與曾想一把火燒毀整座無盡監獄。 而今倒是從另一種層面上實現了。 …… 封閉的懲戒室能放大人的感官,清晰地聽見所有聲音,包括親吻,喘息,和表白。 “我愛你,你愛不愛我?”傅淺知執著地想要尋求一個答案。他忽然想起這段日子以來不管再親密,容與都沒有開口說過愛他。 青年倒是曾說過,他很愛那位前男友。 一想到這茬,傅淺知就止不住妒火,一定要從容與口中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好像得不到就輸給那位前男友似的。 容與不耐:“你煩不煩?這種時候能不能專心點?” “不行,一定要回答我。”傅淺知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充滿了求知欲,“不然現在就停下。” 容與:“不許停!!!” 這怎么能停!!! “那回答我。” “典獄長大人,您當初把我扔在這兒嚇唬我的時候,有想過您會用這種方法懲戒我么?”那聲音帶著薄薄的嘲諷。 “這不是懲戒。” “呵。” 傅淺知語氣一軟:“小蓮花。” 他一喊這個稱呼,容與就沒再說話。 傅淺知在黑暗里安靜地等待,半晌,等到青年一聲冷笑。 “我要是不愛你,還能忍你這爛得掉渣的技術不提分手?” “……” 好了。 知道小蓮花很愛他了。 _ 典獄長辦公室。 “典獄長大人,有事向您匯報,是關于——”獄卒剛開門,看見眼前一幕,想說的話頓時卡殼。 沙發上青年衣衫半褪,膚色白里透紅,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 獄卒若無其事地轉身就走:“沒事了,您先忙。” 什么事都沒典獄長大人辦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