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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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與接過蘋果:“?” 他識什么相了? 第33章 牢獄之災7 關于給容與削蘋果這件事,傅淺知一回生二回熟,做的得心應手。獄卒昨晚就見識過,已經遭受完一波沖擊,當下沒有表現得太過失態。 頂多心里感嘆一聲典獄長大人果然很寵52號。 犯人們的表情難得統一,臉上寫滿四個大字。 震,撼,我,媽。 他們眼花了嗎? 那個膽大包天的新人在對無盡監獄最鐵面無私、冷酷無情的典獄長大人頤指氣使,而典獄長大人不僅不懲罰,還給他削蘋果??? 甚至有犯人過于震驚,手里的鋤頭沒拿穩,一下子砸中腳趾頭,瞬間發出鬼哭狼嚎的慘叫,招來獄卒電棍警告。 也把其他犯人從呆滯中拉回神。 他們神情復雜地注視躺椅上的青年。體態纖瘦修長,容貌清俊漂亮,修長白皙的手指攥著青蘋果,誘人的紅唇與雪白的果rou相襯,像只慵懶進食的貴婦貓。 長得比監獄里這群歪瓜裂棗賞心悅目一百倍。 別說是在流放垃圾星這種不毛之地,就算在繁華的聯邦主星藍星,也是少有的美人。 他們忽然又理解了。 難怪有特殊待遇,原來是攀上了典獄長大人這棵參天大樹。看這寵溺的樣子,昨天怕不是在懲戒室里直接勾搭上了。 這招其他人學不來,他們可沒有那么漂亮的臉蛋。 囚犯們一時不知道該羨慕嫉妒誰。既羨慕容與可以好吃好喝不干活,又羨慕典獄長能占有如此絕色。本以為那么危險火辣的美人,監獄里沒人能摘得下,沒想到最后上了典獄長的床。 一些原本有些忌憚容與武力的強壯犯人忽然起了輕視之心——還以為有多厲害,到頭來還是個被人騎的婊子。 在無盡監獄,在下方意味著弱者,天生低人一等,會被這群高高在上的所謂強者肆意欺凌、嘲諷、瞧不起。 容與毫不在乎他們的眼神,他只覺得手里的蘋果真甜。 傅淺知眸色不淺不淡地盯著他:“起來。” 犯人坐著,典獄長站著,這顯然不像話。 容與懶洋洋的:“我躺著正舒服呢,不想動。” 顯然一點兒起身的意思都沒有,絲毫不打算把唯一的躺椅讓給傅淺知。 生動形象地詮釋了什么叫“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傅淺知也沒指望他聽話:“再搬把椅子。” 獄卒:“是。” 獄卒又搬了張躺椅,謹慎地放在容與身邊,不去看典獄長大人黑如鍋底的臉色。 傅淺知冷冷地坐下,眼底淡淡一圈烏青。 容與咬著蘋果,側首看他:“典獄長大人似乎昨晚沒睡好。” 傅淺知冷漠道:“我每晚都沒睡好。” 他的睡眠質量向來很差,就算有紅鯉魚抱枕也只能在后半夜勉強入睡。如果沒有抱枕,他會徹夜不眠。 但這么多年都這樣過來了,其實已經習慣。只是昨晚他睡在床上,想到這張床是青年躺過的,忽然又了無睡意,滿腦子想的都是容與一舉一動,越想越精神。 甚至興奮得抱著紅鯉魚抱枕滾了一圈滾到床底下,這種丟臉事他是不會說的。 輾轉反側間,天就亮了。 青年像一個魔咒,出現后他哪兒都變得不對勁起來。 傅淺知說這句話的語氣不算太好,像在宣泄怒火。 兩名獄卒卻聽得驚掉下巴。 待在無盡監獄多年,他們才從各種跡象中推出典獄長大人有失眠癥,典獄長大人從不會主動說出來。現在這么誠實地告訴52號……怎么有種訴說委屈的感覺? 然而傅淺知再怎么訴苦,容與都不會心疼他的。 容與語調上揚:“那太好了。” 他放棄寶貴的美容覺時間,就為等個永遠不會升起的日出,對方失個眠怎么了? 傅淺知語氣一沉:“你很開心?” “其實我昨晚也沒睡好。”容與誠懇道,“感覺和典獄長大人同病相憐,十分榮幸。” 傅淺知眉眼一松:“哪里沒睡好?” “想再加一床被子。”容與說。 “冷?”傅淺知凝眉,想了想牢房的欄桿確實漏風,就吩咐獄卒,“再往3號房安個空調,外面砌一道墻,開扇門。” 說完又覺得白色墻壁太單調,關在里面會壓抑,又補充一句:“墻內貼一些色彩鮮艷的壁紙。”然后問容與,“你喜歡什么顏色圖案?” 獄卒:“……” 他覺得3號牢房遲早要被改造成總統套房。 “也不用這么麻煩。”容與阻止道,“我就是覺得床板硬了點,想再加床被子鋪底下。” “已經給你鋪了兩層被子。”傅淺知涼涼望他,“這么嬌貴,你是豌豆公主嗎?” “豌豆公主可是有足足二十層墊子。”容與反駁,“請給我再加十八層再說嬌貴好嗎?” 傅淺知冷嗤:“做夢。” 獄卒在一旁聽迷茫了:“典獄長大人,那還要安空調嗎?” 傅淺知:“不用。” 容與:“不用。” 兩人異口同聲。 傅淺知奇異道:“這是說你嬌貴,你打算硬氣起來了?” 容與望過來:“典獄長大人的房間床鋪明明更軟,還有現成的暖氣。我覺得直接住您這兒更好,不需要那么麻煩。流放垃圾星資源匱乏,改造房間多不容易,人手也不夠,就別費事了。” 傅淺知唇角忍不住微揚,又立即壓平,嘴硬道:“他們是省事了,麻煩直接來我臥室。” 容與尋思著,這沒立刻拒絕,不就是嘴上說著不要,心里其實很想他住進來么? 不然雷厲風行的典獄長大人還不得直接說個“滾”字? “我不麻煩的。” “我床上要放抱枕,沒你位置。” “我難道不比抱枕手感好?您可以抱著我睡呀。” 傅淺知直接起身走了。 兩名獄卒相視一眼,典獄長這是答應還是沒答應啊? 容與給自己剝了根香蕉,揚聲道:“哎呀,我們典獄長大人害羞了呢。” 耳朵那么紅,當他沒看見么? 傅淺知聞言加快腳步離開。 _ 容與躺在椅子上把水果吃完,犯人們終于結束工作時間,被關回牢里。 獄卒委婉道:“紀先生,這里風大,您也回去休息吧。” 直白點說,放風時間到,你該回去坐牢了。 容與才不回去。 牢里什么都沒有,他瘋了才回去。 容與提出要在流放垃圾星四處轉轉,兩名獄卒為難片刻,要去請示典獄長。 容與不在意道:“那去吧,我等著。” 一名獄卒離開去請示傅淺知,另一名留下來看守容與。 留下來的正是被容與賞了一個青蘋果的。 容與倚在躺椅上沖他招手:“過來,問你些事兒。” 獄卒警惕道:“紀先生,不該說的事情我是不會說的。” 他怕容與問監獄出口在哪里,準備越獄。 容與分給他一把瓜子:“那么緊張做什么,就隨便聊聊。” 吃人嘴軟,獄卒得了瓜子賄賂,態度松懈下來:“您想問什么?” “典獄長叫什么名字?” 容與已經從血玉鐲那兒得知,典獄長叫傅淺知,不過明面上他還不知道。畢竟這兒所有人都叫那位典獄長大人,沒人敢直呼名字。 獄卒遲疑:“小的不敢說。” “又不是皇帝還需要避諱,有什么不敢的?” 典獄長大人就是流放垃圾星的皇帝啊! 獄卒還在猶豫,容與又道:“不說的話,現在水果刀在你手里,下一秒它就在你嘴里。” 獄卒一激靈:“傅淺知!” “很好。他多少歲了?” “三,三十二。” 人均壽命三百歲的星際,三十二歲可謂相當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