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日志第二十章人生皆苦自不說 瘋人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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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何生早就認識婉兒。所以婉兒的故事,并沒有那么大的跨度。婉兒的講述,就在何生離開的時候開始。這個故事,常友是沾了何生的光了。 話說從何生離開的那一天的有一段時間,婉兒幾乎每天都道村口去守著。盼望著有一天何生能回來。那時候,婉兒娘也好,婉兒爹也好,甚至何生的爹娘,都笑婉兒。這心上人怎么會那么快就回來呢? 過不多久,地里的活多了起來,婉兒就跟著爹娘一起下地干活了。可每一次直起腰來,都會望向何生離開的方向。這一等,一盼。就是幾個月的時間。地里的活干完了,有那么幾天休息的時候,村子里來了一個擺棋譜的人。說是誰能解開棋譜,就能得五兩銀子,但是解不開,就要給一錢銀子。 在村子里,人們的休閑生活是很少的。婉兒爹跟很多閑漢都好上了這件事。就一天的時間,婉兒爹輸了三錢銀子。婉兒說,那可能就是家風敗落的開始。 婉兒爹輸了錢,并沒有跟婉兒娘說。但是家里確實有了虧空,婉兒爹不知道怎么,就迷上了賭博。去鎮子里睹了幾次都輸了。婉兒爹盼望著,地里收成了,能換錢,但那一年的年景都不怎么好,大家收成都不太好。這一下,原本婉兒家的收成上來以后,靠著母親紡布,其實日子還能過。差就差在婉兒爹輸的那點錢上了,那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這件事,婉兒爹一開始跟誰都沒有說。 何生家的收成也不太好,家里的存蓄又都給何生當了盤纏。所以何生家也沒多少錢,婉兒當時去問爹,能不能接濟一下何生家。婉兒娘是個良善的人,也在一旁勸說,但婉兒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哪里有錢?沒辦法,婉兒爹和盤托出。 那一天,娘倆苦了一天,都在埋怨婉兒爹班辦的事。可沒辦法,日子還是要過,婉兒爹不得已去借了錢,七出十三進。轉過年來,婉兒家,也雇不起牛了,只能自己下地去耕作,就這個時候,債主找上門來。好不容易說拖到秋收以后,可那年,又是大旱。 靠著勤勉,何生父母把婉兒送過來的錢都還了,還多給了些。但是這樣,仍然堵不上欠的缺口,甚至遠遠不夠。沒辦法,婉兒家的田,讓債主收了去。婉兒爹也成了佃戶。蓋房子的時候,從屋頂掉下來,被隨之掉下來的木梁,砸中了腦袋死了。 婉兒家的日子越過越慘。這個時候,婉兒仍然在盼著何生回來的。但眼看著揭不開鍋,雖然何生的父母一直也接濟這,但是杯水車薪,婉兒娘也臥病在床。正當愁云慘淡的時候,有人找上門來,說富員外要納妾,如果婉兒愿意,那么債富員外還了,還給婉兒年在子牙鎮上蓋幾件瓦房。 婉兒娘日夜哭鬧著。婉兒沒辦法,答應了。嫁到了富員外家。 聽到這的時候,常友看著何生的側臉,何生的眼角已經紅了。漸漸有淚水掉了下來。 婉兒到了富員外家后。一開始還不適應。漸漸地,婉兒因為和何生經常在一起,識字斷文的事情,讓富員外知道了。富員外對婉兒越發的看中。婉兒開始幫助富員外打理他的產業。 但有一天,婉兒聽說了富員外原配的死因,府上有傳言說,是富員外找人下藥,毒死的夫人。因為原來的員外夫人家有錢有勢,和富員外是聯姻。但是后來,那家家道中落,富員外越發的有錢。富員外看不上夫人了。這件事,不管真假,婉兒傷了心。 緊接著,就聽說富員外又要取妾。原本已經認命的婉兒,開始變得原發的敏感起來。多方查證,她發現,這個妾是富員外騙來的。甚至跟自己很像,只不過婉兒爹死了,那女子的爹殘了而已。知道了這件事,婉兒開始查自己遇到的事情,越來越多的證明。自己家的事情,是被安排的,至少婉兒爹被砸死這件事,是安排的。富員外自以為天衣無縫,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 打那一刻開始,婉兒就想著復仇。甚至都不管,這件事是富員外的示意,還曾經辦事的人做的。婉兒剛想安排把辦事的人除掉的時候。富員外,就讓婉兒節接手外面的生意。婉兒知道富員外并沒有懷疑自己。但是婉兒的心眼漸漸多了起來。仇恨也日漸濃郁。加上一直沒有何生的消息,婉兒已經對這個世界恨透了。 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有一天,婉兒解除了一個客商,客商給婉兒講了,富員外和城守大人的事情。婉兒上心了。其實當時婉兒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人為,跟城守大人斗,富員外一定會輸。但是富員外還人為自己在當地很有勢力,這件事完全不放在心上。 婉兒傳遞了消息以后,就想著如何能讓富員外家破人亡。原本,婉兒想編造個什么理由,或者直接花錢托人殺了富員外。有了這個想法,婉兒開始動腦子了。她開始向外散布消息,也接觸到了樓外樓。她向外透露富員外的一舉一動。甚至編造富員外的家藏中有絕世珍寶。她做了很多事。終于有一天,有人找上了婉兒,婉兒把她知道的富員外所有的產業和命門都和盤托出。那個時候的婉兒,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 可婉兒并不知道,家破人亡這件事來得這么快。富員外,不知道什么時候好像發現了什么,開始安排婉兒離開。說是安排了姜家在子牙鎮接應。婉兒也確實離開了十里城,但是沒有去姜家。還把跟隨過來的家丁打發了回去。婉兒,其實想著,等過了十五,給父親上了墳,就帶著細軟跟母親遠走他鄉了。 可沒想到,何生這個時候回來了。 聽婉兒講完故事。何生已經淚流滿面。常友忍不住道“婉兒姑娘,你到底跟誰說了什么?我們從十里城來的時候,富員外城里的府上已經沒了人,城外的莊園里,也讓一伙兒黑衣人血洗了。” “什么?一個活口都沒有么?”婉兒驚訝道。 “活了多少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鎮撫司有人去了。”常友回道。 “哈哈哈哈哈,天意如此啊。天意如此啊。”聽了常友的話,婉兒已經狀若蝶狂了。 “婉兒,我回來了,你跟我走吧?”何生緩緩道。 聽到何生的話,婉兒停了下來。死死盯著何生道“我跟你走?走哪里去?我最需要你的時候在哪里?那富員外害我爹的時候,你在哪里?”我的心已經死了。 “婉兒,是我錯了……”何生小聲道。 常友一聽,壞了。這是人家家事,自己還是不要參與了。果斷走出了門外。依稀聽著里面傳來各種聲音。常友是不打算聽了,也對這兒女情長沒有什么意思。常友開始總結自己現在聽到的信息。發現疑問越來越大。 首先,最重要的,是什么人會對富員外痛下殺手?按理說,如果是富員外說的那樣,有人要拔掉十里城的釘子,那不過是官府一句話的事。這件事如果是城守大人做,找到證據,將富員外壓入大牢就好了。如果是城守大人的上司做,那換個酷吏來,能更快的清理障礙。 可如果不是城守大人這邊的事情,是跟鎮撫司相關的么?那鎮撫司辦事,哪里會講道理?也不會來這里針對黑衣人,可見,黑衣人才是鎮撫司的目標。 黑衣人是樓外樓的人?不應該。 如果是樓外樓,柳蘿是樓外樓在十里城的聯絡人,這么看重十里城。那么柳蘿的地位應該很高,絕不會被武成風那樣的莽撞人就那么劫走,甚至不可能一個人去三山觀上香,而被常友和何生撞見。甚至,還有人追殺。如果是富員外追殺柳蘿的話,那他們早就當面鑼對面鼓了。怎么會在富員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殺上門去?這件事怕是到了這個程度,已經接近尾聲了。畢竟現在來看,樓外樓和城守大人是一條線上的。 那鎮撫司,就是另外一條線。 看來,是城守大人的對頭。指使富員外栽贓城守大人,又借機除掉鎢門鏢局。這樣,能通過血洗富員外一家人,騰出十里城的位置來。又能通過在城守大人治下除了這么大一件事,吸引鎮撫司的眼光。在上面對城守大人施加壓力。 想到這里,常友雙手握拳,自言自語道“是了,應該就是這樣。那,老顧在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這真的是個局,那么我也很危險啊。如果老顧參與進來了,無論如何,那伙黑衣人會知道我。那我?哎呀,我的名字也讓人聽了去……“ 還沒等常友感慨完,突然身邊一陣風起。常友定睛一看,是何生跑了出去。 婉兒追出門來,大叫道“你回來!“眼睛里還掛著淚。 常友愣了,這是又長的哪一出?沒辦法,只得追上何生。 這何生又跟瘋了一樣的往前跑,常友追了半天,也沒追上,漸漸的離開了人煙。常友忙喊道“何生哥,你干什么去?“ 何生頭也不回“我去取了富員外的項上人頭!“ 常友心里這個急啊,這能不能有個正常人。轉念一想,常友對何生喊道“何生哥,現在那伙黑衣人,如果真要對富員外下手,會放過婉兒么?你這一走,婉兒他們怎么辦?” 這句話,真管用。何生立刻停下來。臉上五官擰成了一團。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半晌,何生扭扭捏捏的走了回來。低著頭,又回到了婉兒家門前,但是婉兒家已經大門緊鎖。何生也不好意思,敲門。就在門前徘徊不去。 突然,何生抬起頭對常友道“常友,要不,你去幫我殺了富員外?” 這個時候,常友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常友心里后悔啊,為什么要跟來呢? “何生哥,你覺得讓我去殺人合適么?再說了,就我這三腳貓功夫,我也殺不了人啊。老顧給我的武功秘籍。我都還沒看明白呢。我又不是那高來高去的高人。”常友道。 何生聽了,也不說話。知道自己讓常友去殺人這件事,怎么都說不過去。長嘆一聲,不知道該怎么辦。良久,何生突然轉過頭對常友說“要不,你幫我照看婉兒?” 常友是打算不然何生去報這個仇。希望他冷靜下來,就對和生說“何生哥,你放心我?“ 何生道“你不是有老顧留下來的秘籍么?磨刀不誤砍柴工,你給我看看,我教你練成,你幫我照看婉兒,我去取了富員外的項上人頭。“ 常友聽到這,是哭笑不得。心說,老顧的秘籍,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了。都沒發現又什么不同,你就能看明白?后來一想,算了,索性讓他冷靜下來,能緩幾天是幾天吧。 想著,就把秘籍掏了出來。遞給了何生,何生看了兩眼,眼睛越來越亮。 常友一看。心說看來我還是空有寶山不自知啊。難不成,老顧留下的,真是什么驚世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