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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芳:?! “……你不是去前面幫忙了?” “對啊,我是出去幫忙了?”回話人注意力轉瞬被石桌上的把子rou的香味吸引,夸張的聞了聞,同樣的陶醉表情,“嫂子,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鹵rou,我都要餓死了!” 在綺芳的目瞪口呆中,瘦猴連干三大碗米飯,捧著肚子贊:“嫂子,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鹵rou!” 綺芳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目光在瘦猴的肚子上疑惑掃了一眼,問:“不撐嗎?” “不撐,我還能再吃兩碗呢。” 六大碗啊,能裝三兩飯的大碗,這人胃有毛病吧,不,這人腦子毛病更大! 綺芳投向金鐮侃的目光復雜中帶著同情,這人本身就古怪,毛病多多,身邊的人有不時冒點傻氣的劉三虎也就算了,怎么連失憶癥都出現了? 跟她的失憶不一樣,這人必須入院治療,精神病院的院。 身旁還在盯著鹵rou流口水的瘦猴,綺芳簡直沒眼看了,問金鐮侃:“你不給……治一治嗎?” “人不是好好的嗎。”金鐮侃端著茶杯喝茶,絲毫不為瘦猴擔憂。 簡直一院子精神病! 綺芳覺得她再待下去也要跟著一起瘋了,顧不得把搪瓷盆倒出來,起身往后院跑,“我走了。” “別忘了晚上來看戲。”金鐮侃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小四望著綺芳的消失的方向,疑惑道:“金哥,你覺不覺得嫂子看我的眼神跟咱們村人看村里那個得了精神分裂的老高頭一樣?” “你跟你弟弟不是分裂的?” 當年村里的老教授曾經告訴他,他和小五這種叫同卵雙胞胎,是一個卵細胞分裂出來的,可金哥的回答……哪里好像不對。 小四晃了晃腦袋,興許是我剛剛太激動,沒表現好,把小嫂子嚇著了。 小四搖搖頭,跟金鐮侃說起上午出去辦的事情,“金哥,東西跟戲班子一起都到了,全都安置好了,那人已經試驗了很多回,不會出錯,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金鐮侃有意讓小四拿主意,問道:“哪天人最多?” 小四想了想,有些人沒聽到消息,明天來的人會比今天多,看了今天的表演還不過癮的,明天還會接著來,安放那批東西也需要時間,答道:“明天動手最好。” “希望全城人都喜歡我們的開業大禮。”金鐮侃把玩茶杯,微笑開口。 說了會話,沒見劉三虎回來吃飯,前面鋪子傳來吵鬧聲,剛開業就有人找茬? 金鐮侃示意小四去看看,小四臉色不太好地回來,“是佘家人在找麻煩。” 金鐮侃挑眉,“剛開業就把狗東西招來了,過去看看是那只狗。” 兩人來到鋪子后窗處,隔著鏤空的窗欞能看到三虎的背影,還有一旁氣得都快冒煙了的小五。 正對著他們能看到臉的是那個正跟三虎嚷嚷的女人,女人沒綁辮子,長發披肩,身穿大紅喬其紗連衣裙,打扮得很時髦,跋扈的氣勢破壞了好相貌,“退錢,我不買了。” 三虎哼了一聲,“你光挑rou就挑了快十分鐘,半頭豬都讓你戳爛了,出了門又反悔,rou鋪是你家開的?今天我偏不給你退。” “不長眼睛的東西到龍城做生意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敢這么跟我嚷嚷,小心我讓你這小豬rou鋪關門,滾出龍城。” “我管你是誰?”三虎手里的砍刀一揮,一根粗壯的豬大骨咔嚓裂成兩段,“想讓我滾,你盡管來試試。” 走南闖北多年,三虎什么人沒見過,唬起臉還真對得起他的名字。女人被三虎泛著寒光的砍骨刀嚇到,倒退著出了鋪子。 掐著腰,在門口放狠話,“叫你不長眼睛得罪我,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給我等著。” 看熱鬧的人把rou鋪門口都擠滿了,有人勸三虎:“她要換,你就給她換一塊唄,何必得罪她,你剛來不知道,佘家在龍城一般沒人敢惹,這是佘家的三兒媳婦,她娘家哥哥是公安局的,曾經這條街上有個裁縫跟她鬧了糾紛,不到一個月裁縫店就關門了,以后你可得小心了,這女的最記仇,她娘家和婆家不會放過你的。” 佘家的所有家庭成員,他們幾個早就爛熟于心,不用別人提醒三虎和小五早就認出這女人的身份。 三虎的大白牙泛著冷光,金哥埋在佘家的樁子是個廢物,也是個妙人兒,他們最想了解的關鍵消息一點沒摸出來過,佘家人的八卦倒是吐出來一籮筐,這個三兒媳衛小娥有什么事來著…… 窗欞后金鐮侃眼神微閃,興許可以拿這個女人作開胃小菜先收拾了。 傍晚,太陽還高高地懸在西窗,龍城有些人家煙囪已經冒煙,早早吃好了飯,有船的劃船,沒船的帶椅子,全往狀元街奔。 路上見了面打招呼都改成,“看戲去?” “你也是?” 縣文化館放免費的露天電影都沒這么熱鬧。 余家老人不愿動,留在作坊忙活,打發年輕人提早回家,綺芳跟哥哥嫂嫂們早早吃了飯,帶著興奮異常的小孩子一起去看戲。 剛一推門,小五就蹦出來,“綺芳,我哥讓我來接你們,不用帶凳子,咱們去rou鋪二樓坐,戲臺正前方,專座。” 綺芳往后退了一步,把潤生和沅沅幾個護在身后,眼里的疑惑更濃,叫她綺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