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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先進正在和干部們開會討論糧食的事情,聽到說房子塌了,所有干部都趕緊跑了過來。 “你們都圍著干啥?還不救人啊?!” 他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所有人站的遠遠的,也沒看到人過去救人。 看到大隊長過來,大家禁聲,臉上的表情有嫌棄、惡心、看戲、尷尬,頓時讓趕來的干部們越發好奇里頭出了啥事。 等他們走進去,看到鄭老五家一家三口都沒穿衣服,還疊羅漢似的疊在一起,還有啥不懂的。 鄭先進也從來沒想過自己大隊會出這種倫常事件,他也厭惡,可作為大隊長,第一時間還是救人要緊。 喊了幾個漢子去幫忙搬房梁之后,他又讓另外兩個婦女給羅紅找件衣服。 有人指揮,鄭老五一家三口被安全救出來。 隊里的赤腳醫生也在一旁候著,他們一出來就給三人看了看,羅紅傷勢最輕,基本沒啥大礙。最重的是鄭老五的兒子,直接壓斷了腿。 鄭老五胳膊腿都有點壓傷,沒傷到骨頭,敷點藥就能好。 那一幕看到的人不少,赤腳醫生也在其中,他可不想讓這三人中的任何一個人去他家,直接回家拿了藥過來就地治療。 萬幸鄭老五家的房子塌的是鄭老五和羅紅的屋,其他地方還能住人。 鄭先進讓人給簡單的收拾了下之后,幫著把鄭老五的兒子抬進屋,就沒再管了。 看熱鬧的人雖然走了,可那一幕深深的刻在所有人心中,驚掉他們三觀。 鄭老五年輕沒犯事兒的時候還是挺精神帥氣的個小伙子,大家全都沒想過他在床上這么生猛。 關鍵是他們一家都這么生猛!這么玩的開! 打這之后,不管男女都會偷偷的議論鄭老五和他兒子的身材,更會議論羅紅的身材等等。 鄭向東聽聞后,就知道這是媳婦兒動手了,他終于明白媳婦兒那天的表情為什么會那么‘夸張’。 本來他還想等革命結束再給鄭老五致命一擊,撐著現在的機會正好,他直接將二柱搜集到了事兒寫了封舉報信,趁著和沈軍交易的時候,趁夜塞到派出所的舉報箱里。 每次和沈軍交換完,鄭向東回來的時間都差不多,今天晚了許多,劉茵還擔心他在路上出了啥事。 看到他完好無損的回來,劉茵也放了心:“今天咋這么晚?” 接過媳婦兒端著的洗臉盆,他學著媳婦兒前些時候賣關子那樣:“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劉茵‘哼’了兩聲:“洗完趕緊睡覺。” 鄭向東洗好臉,正在泡腳,說出了掛在心里幾天的疑問:“媳婦兒,你看到鄭老五家那啥了?” 劉茵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當時太惡心,我沒細看,幸好沒細看,不然我得天天做噩夢。” “以后再有這樣的事兒,你讓我去。” “等有了再說。”劉茵不是自己靠近鄭老五家,而是躲在遠處用的精神力,換了鄭向東去,肯定會被發現的。 最近大隊哪家最好聊? 當然是鄭大業家,上到老下到小,各自精彩得不得了。 其中要數鄭老五家驚爆眼球,這事兒聊一輩子都不會膩煩! 大家還津津樂道的時候,隊里來了幾個警察,直接將鄭老五帶走,又轟動整個大隊。 破鞋問題大家都知道,可抓破鞋也該是革委會來抓,要抓也是抓羅紅,咋會把鄭老五抓走? 有好事者特意跑了趟城里,得到的消息也只是鄭老五好像又犯事兒了。 羅紅被大隊老少給看光了,最不堪的一面也被所有人知道了,她更像行尸走rou一樣活著。 這些年,她每天不是被鄭老五打罵,就是被兒子打罵。 兒子小的時候,鄭老五也毫不顧忌,直接當著兒子的面和她弄床上那事兒,漸漸地她麻木了。兒子第一次對她那樣,她甚至都沒有半點震驚和推拒。 鄭老五被抓走之后,羅紅跟個木頭人似的,鄭偉,也就是他們的兒子找了奶奶無果后,杵著拐杖來了鄭向東家。 還沒走到鄭向東家,他就被趕來的鄭向東攔在了半道上。 鄭向東本來在上工,聽到隊里的孩子說看到鄭偉往他家的方向去了,他趕緊請假過來,就是不想讓鄭偉煩媳婦兒。 同時他也在想派出所那邊效率真低,都幾天怎么只抓鄭老五一個,沒把鄭偉給弄進去?! “六叔。”鄭偉過來的時候還特意收拾過,為了給六叔六嬸一個好印象:“奶說你們答應過繼,以后你就是我爹了。” 以前鄭偉小的時候還挺虎頭虎腦,現在鄭向東看著他,年紀小小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眼神中總是透露著貪婪、陰狠,都不是他喜歡的。 出淤泥而不染,假如鄭偉身在那樣的家庭,還能堅韌挺拔,自立自強,他不會介意幫幫這個命苦的侄子。 可惜,他不是。 鄭偉看他一直沒作聲,試探的喊道:“爹,我能喊你爹嗎?” 鄭向東被他惡心了一把,下意識退后一步遠離他:“你爹在派出所里,要喊去那兒喊。” “奶說把我過繼給你,你就是我爹。”鄭偉杵著拐往前一步。 鄭向東不著痕跡的退后:“我和你奶奶早就斷絕關系了,她沒資格做主我的生活,我也不會過繼孩子,不管是你還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