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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們前頭結婚那么多年都沒孩子,現在孩子說來就來,肯定有方法。” 劉茵見說不通了,便直接告訴她:“我和向東確實沒用秘方,不過以前去市里的時候找醫生調養過身體,那時候買了一大堆藥,我認字也不多,都忘記是啥藥了。您要真想再懷一個,我把醫生的名字告訴您?” 大嬸一聽就不高興了:“帶弟,你這啥意思?我都一把年紀了,上哪兒去懷?” 劉茵滿臉訝異:“不是您想懷個?那您問這些干啥?” “我不能替我閨女問!” “嬸兒,您要不要那醫生的名字?” 大嬸剛剛還恨氣憤,此刻卻猶豫了會兒:“你當時花了多少錢?” “前前后后買藥次數太多,我真忘了花了多少錢。” “帶弟,你這不是在消遣我么!” 劉茵無辜:“嬸兒,我咋消遣你了?好心好意告訴您醫生,您問啥我答啥,您還想讓我咋樣?” 大略是情緒太激動,劉茵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媳婦兒,你咋了?” 鄭向東轉過路口就看到媳婦兒和個大嬸在說話,好像還在哭,他急的直接跑了過來。 跟在他身后的二柱和大壯也趕緊過來。 大嬸看到鄭向東他們,也突然慌了神,趕忙解釋:“小六,你,我也不知道你媳婦咋啦,我就是問了她點事兒,她就這樣了。懷孩子的時候確實容易又哭又鬧,你別擔心。” 劉茵幽幽看了眼大嬸:“您怎么能說我是又哭又鬧,明明是您緊抓著我不放。” 二柱他們自然是信嫂子的,當即說:“到底發生了啥事?嬸兒,您問的啥問題?” 大嬸不是太想說,劉茵卻細細慢慢道:“嬸兒說我和向東結婚這么久都沒孩子,現在突然懷上,是不是用了啥秘方,我說沒有,嬸兒還不信。后來我說可能是醫院醫生開的養身方子好,嬸兒又說我消遣糊弄她。” 鄭向東輕輕的拍著媳婦兒的背,朝向大嬸道:“我打小身體不好,嬸兒未必不知道?我還記得當時挺多人問我和帶弟為啥沒孩子,我也說了,醫生說我身體可能要孩子艱難,只是艱難,并不是完全斷子絕孫。人家一兩年就有了孩子,我們或許要花上五六年,七八年,甚至十來年,或許一輩子都沒有。嬸兒要是不信,我們去找當時給我看病的醫生當面對質!” “不用不用,我就是過來問問有沒有啥秘方,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人家男人都過來了,大嬸哪里還敢說不信,當下挑頭就走了。 人走了之后,大壯才安慰:“嫂子,木枝嬸兒就那樣,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沒了外人,鄭向東才將媳婦兒摟進懷里:“先回去。” 他們回家之后,鄭向東將媳婦兒扶到板凳上坐下,給她倒了杯溫水。 劉茵剛剛和那大嬸說話的時候確實情緒激動,現在好多了,她看向二柱和大壯:“你倆咋突然過來了?” “不用上工就想去山里轉轉。”大壯一頓:“哥今天在家陪嫂子吧,我們明天再去。” “我沒事了,那你們快去山里吧?” 怕他們還有廢話,劉茵起身推了推鄭向東:“快去吧。” 鄭向東也想去山里弄些新鮮rou回來給媳婦兒改善伙食,拿上家伙事兒就和二柱、大壯上山了。 他們走了之后,劉茵到院子里轉了轉,看了看羊,又喂了次雞,這才進屋躺下。 懷孕之后她隨時隨地都能睡著,怎么睡都跟睡不夠似的。 若非老宋說她沒事兒,鄭向東只怕會急死。 劉茵是被叫喊聲喚醒的,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就聽到外頭好像是陳勤的聲音:“嫂子,嫂子?” 她從炕上慢慢起身,穿上鞋子后,一邊套外套,一邊往外走。 見外頭的陳勤以為家里沒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喊了聲:“勤勤。” 陳勤聽到里頭有回應,想到劉茵肯定在睡覺,快速回了一句:“嫂子,你慢慢來,別著急。” 劉茵將門打開,陳勤就不好意思的笑道:“嫂子,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沒有,本來也該醒了。”劉茵揉了揉臉:“大壯他們還沒回來,你進來坐著等吧。” 陳勤跟在劉茵身后:“我知道他們今天約著去山里,不會這么快回來,我過來是跟嫂子說一事兒。” “啥事?” 兩人進屋坐下后,陳勤才說出來意。 “我今天聽好幾個大娘都在說你能懷上這孩子是因為找了個秘方,說的有鼻子有眼。還有幾個大嬸問我是不是真的,我知道嫂子沒用啥秘方,特意過來跟嫂子說一聲。” 作為大壯的媳婦兒,陳勤當然不會信這些,可就一個下午,她就聽到好幾個人說這個了。 劉茵第一時間就想到今天遇到的那個大嬸,她知道有些人嘴碎,沒想到還能碎成這樣。 看劉茵久久都沒出聲,陳勤立刻說:“嫂子,你別生氣,為這事兒不值得。” “我不生氣。”劉茵淡淡一笑:“勤勤,你等會兒回去之后再有人問你,你就說我把秘方的方子給了木枝嬸兒,人家還說包生兒子,就那張絕方子,天底下沒有第二張。就說這話是我說的,你以前聽了沒當回事兒,現在想起來了。” “……”陳勤十分佩服劉茵,她斟酌了會兒:“可這方子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