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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都是些皮外傷,聽了鄭向東的講述后,他又覺得這是受了驚嚇的模樣。 就在這會兒,劉茵‘悠悠轉(zhuǎn)醒’,村醫(yī)也松了口氣。 “你們還真是幸運,遇到狼群也能活下來。” 劉茵躺在床上‘虛弱’著,鄭向東只能心有余悸的說道:“確實是好運,要不是我們無意中先砍傷了頭狼,不然今天我倆就是兩具尸體。叔,我媳婦真的沒啥大礙吧?會不會有啥隱傷?” 村醫(yī)也只會看個感冒頭疼啥的,還真說不準這個‘血人’具體啥情況,他也見過撞傷腦袋活蹦亂跳,但突然死亡的人,因此也不敢將話說滿,而是將自己見過的一些例子告訴鄭向東。 不過村醫(yī)還是給開了些藥,說是止疼和定神的,還拿了點藥膏,對傷口好。 他們出來的時候,送他們過來的幾個人連忙問情況啥樣。 鄭向東語調(diào)飄忽:“叔說可能傷到腦袋,也可能傷到內(nèi)臟,說先觀察幾天,這幾天帶弟最好躺著,不能挪動。” 見鄭向東這么說,村醫(yī)也沒有反駁。 然而那幾個人一聽就覺得帶弟這是傷的不輕啊,不過想想也是,兩個單薄的孩子面對十幾只狼,怎么可能完好無損。 幾個人也不敢隨便說話,只默默的抬著劉茵回了家。 狼群收拾好之后,婦女們也把血污清洗了一遍,好燒了好些去味的草蓋住血腥味。 見抬著劉茵的人個個臉色不好,鄭先進心里也的咯噔一下,連忙問是啥情況。 鄭向東又把之前的話重復了一遍,鄭先進當下拍板說要送劉茵去縣醫(yī)院。 “叔,村醫(yī)叔開了藥,他說帶弟現(xiàn)在精神狀況還行,最重要的是休養(yǎng),如果顛簸太過情況可能會更不好。” “那也不能躺在家里等著啊,還是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吧。” 鄭向東很為難,他當然是想媳婦兒去醫(yī)院好好檢查一番,但不能是在村里送去的情況下,不然媳婦兒這番冒險全都白費了。 劉茵適時說道:“大隊長,我就是渾身沒力氣,其他都好,先讓我在家歇一天,明天要是我覺得還有哪兒不舒服,再去醫(yī)院。” 鄭先進還想游說,但他看劉茵精神確實不錯,說話也有條理,想著村醫(yī)開了藥,就先在家觀察一天吧。不過,他等會兒還是會去村醫(yī)那兒了解情況,要是嚴重,連夜也要將人送去縣里。 鄭向東沒來得及和大壯們說話,進屋幫著將媳婦兒扶到炕上躺下,他隨意掃了眼,屋里扎眼的東西都不見了,應該是大壯他們給收起來了吧? 幾個叔伯看劉茵躺在床上,也不好多留,轉(zhuǎn)身出門的時候倒是看到了屋里東西不多,但都井井有條,特別是那些桌椅板凳打的,確實不錯。 其中有個叔伯還特意拍了拍桌子,發(fā)現(xiàn)還挺結(jié)實,本來想問咋弄的,但想想小六家的情況,極快的閉嘴了,跟著人群出去。 這時候二柱和大壯才圍上來。 “東哥,嫂子還好吧?”大壯緊張的問,二柱也是一臉關心。 “要休養(yǎng),還得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不舒服。” 大壯安了心,又道:“東西我都給你放灶房的柴火下面,沒人看見。” “大壯,謝了。”隨后,他也看向二柱:“也謝謝二柱。” 二柱:“都是兄弟,沒啥謝不謝,我們不打擾嫂子休息,明天再過來。” “嗯。” 等人都走了之后,劉茵也從炕上坐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血衣:“我去燒水洗個澡。” 鄭向東一把按下她:“你現(xiàn)在受傷了,我去給你燒水。”給她撥了撥頭發(fā):“今天累了一天,好好休息一會兒,好嗎?” 劉茵也不強撐,歪頭看著他:“好,那我等著你的熱水。” 鄭向東去了廚房之后就將家里最大的兩個罐子灌滿水,一個放在灶上燒著,另一個放在平常烤東西的洞口上吊著燒著。 他等著水開的時候還給媳婦兒熱了下窩頭,剛溫溫的時候就給她送了過去。 “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等我燒好水之后給你熬湯。” 劉茵拿著兩個窩頭‘嗯’了一聲,將其中一個遞給他:“你也吃。” “你先吃,灶上還有。” 劉茵知道這兩個窩頭是早上剩下的,自然知道他沒說實話,直接將其中一個塞到他手里:“我們一起吃。” 鄭向東和她兩人默默的吃完窩頭之后,他就讓她躺下,然后去看水了。 水剛燒開,外頭就響起了大壯的聲音。 鄭向東趕忙去開門,看到大壯和他娘站在門口。 “大壯,嬸兒,你們咋來了?” 大壯娘說道:“大壯說帶弟受傷了,渾身是血,我過來看看,順便看有啥能幫忙的。” 同時,還遞上帶來的雞蛋。 本來鄭向東準備回絕,但看到媳婦身上的傷口,他也不好給她擦洗,現(xiàn)在大壯娘來了正好:“那麻煩嬸了。” 大壯娘進門之后,就看到炕上的熱水和血人。 鄭向東也將媳婦兒的衣服找出來放在一邊,然后說:“嬸兒,勞煩您了,我去做飯,等會兒您和大壯就在這吃一頓。” 大壯看到要擦洗,早早的就去了灶房。 “我和大壯在家吃過了,你不用管我們,你去忙吧。” 鄭向東剛進灶房就沒看到大壯的人影,跑到外頭才看到他擔著桶往青河的方向走,暗自笑了笑。